面對如此巨大的誘惑,林皓明沒有立刻答應,要說沒有動心,林皓明自然不可能否認,畢竟這誘惑太大,如果真的想他說的那樣,等於自己一下子有了極高的身份,未來修煉之路可以說平步青雲,只是在見識過高芳芳,知道她手段之後,林皓明知道,自己對於眼前這位來說,恐怕只是棋子和玩物。
在一番思索之後,林皓明終於開口道:「季老,既然您老打開天窗說亮話,晚輩也就直說了,晚輩雖然也敬重前輩,不過的確沒有拜師的意思,同時也知道,前輩能給出如此大誘惑,顯然事情之困難,恐怕是九死一生!」
「呵呵,不愧飛升修士,對事情判斷的很準確,可是你也應該知道,我已經提前在你身上下了這麼大的心血,若是你不做的話,我也只能動用一些其它手段了!」季老在這個時候,也終於露出了狠辣的一面。
「季老放心,如此機會在我眼前,就算艱難我林皓明也不畏懼,若是連面對都怕,當年也不會有飛升的機會了!」林皓明道。
「嗯?好,說得好,那你的意思是答應了?」季老問道。
「我可以答應幫季老您去取那東西,不過卻不能拜師!」林皓明道。
「你總不會要白白幫我吧?」季老疑惑的問道。
「晚輩自然不會白出手的,不過晚輩更怕自己出事,天下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如今餡餅已經落在我嘴裡了,如果我不付出什麼,恐怕最後的結果不會好。」林皓明大有深意道。
「你明白就好,那麼你打算跟我提條件了?」季老問道。
「不錯,若是季老您能答應我三件事情,晚輩就答應幫您?」林皓明說道。
「好!」季老聽了立刻答應了,不過跟著道:「雖然可以答應你三件事情,但這三件事情不能超出我能力範圍。」
「這個當然,事實上這三件事情並不難,首先我一旦完成,還請季老給我解藥!」林皓明道。
「你知道你自己中毒了?」季老聽了,臉色一沉,雖然有些猶豫,但卻並沒有否認。
「季老給我的酒,雖然對我有益,但想來不可能不做一點控制我的手段,否則萬一我把東西吞了,或者交給其他人,季老您不就白白損失了!」林皓明道。
「不錯,你是聰明人,既然知道,之前和剛才給我給你酒,你還喝?」季老奇怪的問道。
「如果不喝,恐怕季老隨便找個理由,我就消失在山上了?」林皓明苦笑的解釋道。
「嗯?有道理,既然你想求生,只要我得到我想要的,自然也不算什麼!」問清之後,季老還是答應了。
「第二,希望季老在太妙境之行的時候,替我向宮郡守提親,我與其女兒兩情相悅,想來季老做這個媒人,也是一件美事,而且之前在去找冬師姑的路上遇到了一些意外,讓康寧王欠了我一個人情,康寧王和天目王已經都答應,到時候替我提親了!」林皓明說道。
「什麼?還有這種事!」聽到這話,季老的臉色真的有些變了。
林皓明卻笑著道:「季老你放心,我想至少當時康寧王和天目王並不知道你對我下毒的事情,不過之後想來冬師姑會對天目王說的吧,我想她讓我帶給你的玉簡里應該有所提及,想來多半也是希望你放我一條生路。」
聽到這裡,季老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立刻把神識沉入了林皓明給他的玉簡之後,一小會兒之後,他這才一臉凝重的盯著林皓明,道:「沒想到一個道胎境的小輩竟然有如此心思,果然『不要小看飛升修士』這話沒有錯,之前是我小看你了,想來你從上山之後就一直在防備我,說說你的第三個要求吧,既然這件事連兩位天合境存在都牽扯進來了,我這裡就可以向你保證,絕對不會要你的性命,也算和你結下一份善緣。」
「最後一件事情,有件事情希望季老幫我去打聽一下,具體的內容我已經錄在這玉簡之中,想來以季老的能耐,應該能讓我了解到我想要了解的事情的,而此事對季老來說,應該也不算很難!」林皓明說著,又把一枚玉簡遞給了季老。
季老拿過之後,有些狐疑的看著林皓明,最後還是把神識沉入進去了。
「你要知道她的事情,是因為你想要娶宮心竹?」季老看完之後,有些驚訝的問道。
「這個季老您就別問了,這事情和季老您也沒有什麼關係,只是求季老幫我搜集一下消息!」林皓明道。
「這件事對我來說,的確不算難辦,不過也需要花費時間,好,我答應了。」季老說道。
「好,既然如此,晚輩就先去休息了,想來我也馬上就要離開這裡了,到時候季老把太妙境的事情告訴我就好了!」林皓明再次恭敬的一拱手,也不等季老答應,就大步走了出去。
季老看著林皓明離開木屋,眼中閃過一絲狠辣,但最終還是深吸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沒想到,居然是一隻會傷主人的鷹,你想自由的飛,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林皓明走出木屋的時候,見到了劉田耕跳著水上山,比起半年多前,如今的劉田耕倒是和當初在山上初見的自己差不多,渾身破破爛爛的,不過身子骨卻強了很多,至少挑水已經沒事了。
見到林皓明,劉田耕丟掉木桶,立刻興奮的跑過來道:「林兄,你回來了,我師傅可有什麼話讓你帶給我?」
「冬師姑她讓我告訴你,好好跟著季師叔修煉!」林皓明笑著道。
「林兄,你是不知道,我這半年多可真是遭了大罪了,我都已經準備好吃苦,但沒想到這苦頭是這樣的!」劉田耕聽到就這些話,立刻抱怨起來。
林皓明也是一笑道:「你呀,有天合境的爺爺,又有那樣的師傅,還不知足,不知道多少人羨慕你!」
「嘿嘿,說的也是,只是你可知道我這樣身份的人,又有多少能安然成長達到太虛的?」劉田耕問道。
「劉兄,你……」
「我母親就是死在我面前的,身份有時候是好事,有時候也未必,不說了,我要繼續挑水了!」劉田耕拍了拍林皓明肩膀哀聲道,說完就再次拿起木桶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