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九十七章 忍耐力

  「周堂主!」林皓明下意識的起身,望著似乎有些猶豫的周汐,感到有些詫異,畢竟周汐在自己眼裡,一直十分果斷的。

  「今日是你比試的日子,我和師兄之間有個賭約,作為附帶條件,你若是贏了,可以進此處太妙堂的蘊胎池一次,天閒府太妙堂蘊胎池,每三百六十年才能啟用一次,對你之後進階神道境,甚至神玄境也有極大的好處,所以你要珍惜!」周汐很平靜的說道。

  「是!」林皓明並不清楚這蘊胎池是什麼,不過聽上去似乎不簡單,既然機會就在眼前,顯然也不能放過。

  「你的對手就是粱月,本來我對你沒有什麼擔心,不過在這裡兩三天,也打聽了一些他的消息,此人實力極強,而且手段頗為狠辣,你要小心一些。」周汐交代道。

  「周堂主,若是我贏了,是不是那粱月就失去了進入蘊胎池的機會?」林皓明反問道。

  「不錯!」周汐很肯定道。

  聽到這話,林皓明總算明白,為何那粱月對自己會露出敵意,而這個手段狠辣從周汐嘴裡說出來,顯然這粱月真是一個狠人了。

  「若是我輸了?」林皓明問道。

  「你輸了,你就別想著回去了!」周汐給了林皓明同樣一個狠辣的回答。

  林皓明現是一愣,盯著周汐的眼神,發現周汐似乎並不像是說笑,這讓林皓明感到越發的古怪。

  「好了,我只是提醒你一聲,你也不需要過於擔心,我還是很看好你的,否則也不會這麼遠帶你來了,而且這件事也關乎到我自身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你也必須贏。」周汐道。

  「是!」林皓明還是答應了,只是比起之前的從容,如今似乎又多了一分壓力?難道這就是周汐故意拖到最後才和自己說這些話的原因?

  天亮之後,青齊和粱月就先一步到了水榭,隨後跟著他們到了一處看似平平無奇的山谷之中。

  等停下腳步之後,除了陪同來觀戰的商思等人,其他人的臉色都顯得比較凝重。

  青齊也沒有了之前好客的笑容,一臉嚴肅道:「師妹,既然要比試了,我們也只能暫時放下同門情義,這次比試對你我頗為重要,也別怪我不想讓了。」

  「師兄儘管為自己爭取利益,師妹也並沒有要師兄想讓的意思!」周汐同樣毫不示弱道。

  「好,既然這樣,按照當初說的,你可以在三千年內隨意找門人弟子來挑戰我的弟子,不過具體比試有我指定,只要不超出合理範圍,你不得反對,這你沒有問題吧?」青齊再次問道。

  「當然沒有!」周汐肯定道。

  「好,既然這樣,比試也簡單,這處山谷,是我天閒府太妙堂,專門考驗弟子忍受能力的地方,之後我們離開,我會開啟法陣,到時候兩名弟子會遭受到各種考驗,我的要求也簡單,不能藉助任何外力,抵禦這裡的考驗,誰先認輸對方贏,若是堅持不住昏死獲取,也是對方贏,考驗會在你我監督之下進行,對兩個人身上施加的考驗絕對是一模一樣,我想這樣應該還算公平吧?」青齊道。

  周汐聽了,稍稍思量了一下道:「的確還算公平,就這麼辦吧。」

  雖說看似公平,但林皓明臉色卻並不好看,因為這所謂的施加考驗,絕對不會是什麼好東西,而自己修為比對方弱,在某種程度上肯定會吃虧的。

  「好,既然如此,那麼還請兩名弟子,把身上東西都留下來,兩位經過檢查之後,到山谷中心處盤坐下來。」青齊吩咐道。

  「是,師傅!」粱月答應一聲,隨後竟然直接一扯自己身上衣衫,把上身全部暴露在外,同時把手上戴著的一些東西也都留下來,的確看上去什麼都沒有了。

  林皓明見他這樣,也只能把身上東西一件件交給周汐,再讓青齊檢查之後,這才到了此時已經盤坐山谷中心處的粱月跟前,在距離他十丈外的地方也盤坐了下來。

  「你們都準備好了嗎?」等林皓明盤坐之下後,青齊問了一聲。

  兩人都先後點了點頭。

  青齊隨後就一翻手,一塊陣盤浮現在了他的手中。

  青齊直接把陣盤往跟前一拋,本來只比巴掌大一些的陣盤,一下子化為了丈許大小。

  青齊跟著十指連彈,頓時陣盤閃耀起一層光芒來,並且隨著指間彈動,光芒也閃爍不定。

  伴隨著陣盤閃爍,本來平平無奇的山谷頓時微微顫動起來。

  林皓明下意識的伸手輕輕按在了還長著柔嫩青草的地面,可瞬間地面的這些小草好像發瘋了一般,一下子全部瘋漲起來,並且猶如靈蛇纏繞在林皓明的身上。

  林皓明沒有抵抗,任由這些青草纏繞,與此同時,十丈外的粱月也同樣如此,任憑青草的纏繞。

  這些青草,原本看似很柔弱,但此刻卻變得格外堅韌,林皓明使者要掙斷,但卻發現根本做不到,仿佛這些青草根本就是某種玄寶煉製出來的一般,更讓林皓明驚訝的是,這些草在纏繞住兩人之後,竟然緊接著生長出一個個尖刺,這些尖刺雖然不長,但卻格外鋒利堅韌,牢牢的扎在兩個人的身上。

  粱月因為沒有穿著上衣,所以此刻能看得十分清楚,身上幾乎已經全部被這些青草的尖刺扎滿了。

  隨著這些尖刺扎入體內,跟著從裡面釋放出一種毒素,林皓明能清楚的感受到這些毒素猶如腐骨之蟻,逐漸的開始擴散到全身,每一寸血肉筋骨都好像被無數蟲子啃食,痛苦之感難以言表。

  事實上,此刻兩個人臉上也都露出了極為痛苦的表情,只是眼神之中卻依舊堅定,特別是粱月,幾乎一直咬著牙盯著林皓明,仿佛這痛苦是林皓明施加給他的一般。

  林皓明與之相比完全相反,在感受這種劇烈痛苦之後,反而更努力的讓自己沉住氣,靜下心來對抗這痛苦,時間也在這兩個人截然不同的面對痛苦表現直線逐漸過去,而這足以讓人發瘋的痛苦,似乎完全不足以徹底壓倒兩個人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