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的口氣,仿佛是我錯了!」林皓明苦笑道。
「這件事沒有對錯,但真要說有錯,自然在你,若不是華楠音心軟,你恐怕已經死了,我也真是服你了,我那弟子對你不冷不熱,你倒是一直想著她,如今有大乘期修士貼上來,你倒是不要了!」許倩芸直搖頭道。
「這完全不一樣,若蘭與我之間沒有絲毫利益糾葛,而華楠音與我之間卻更多的為了利益。」林皓明很堅決道。
「只能說你對若蘭太傻,你這樣的男子實在太少了!」許倩芸說著,神情一時間顯得有些恍惚了。
「前輩,你怎麼了?」林皓明有些意外的問道。
許倩芸意味深長的一笑道:「沒什麼,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接下來我們也不好留下來了,準備回天魔聖域吧。」
林皓明知道,這也是自己如此選擇之後,最好的路了,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許倩芸在離開林皓明之後,卻又單獨去見了華楠音一次,兩個人一直待了一整天時間,許倩芸這才出來。
等她出來之後,林皓明等人就知道,許倩芸要來了聖水宮攻打天雷島的那艘旗艦戰舟,那戰舟可以長距離的空間傳送,有些類似於林皓明當初乘坐的擎天巨舟,利用那戰舟,可以直接飛回天魔聖域。
如今林皓明、杜燕語和梨花都是合體期修士,如此一來,回去倒也不難,不過在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之後,梨花卻主動想要留下來,她如此決定讓林皓明多少有些意外,不過林皓明也知道,若是去其它域界,梨花倒也不會如此選擇,但回天魔聖域,她一個藤魔族人的確如今有些不合適了,好在梨花之前在天雷谷之戰也出力不少,而且如今天雷谷也的確需要合體期高階修士加入,彼此之間知根知底,自然也極為歡迎她的加入。
前後準備了差不多月余時間,林皓明也即將離開了,臨走前的夜晚,林皓明卻左右難以安靜下來。
反覆思量了許久,到了半夜,他多少有些鬼使神差的離開了自己住處,朝著華楠音居所而去了。
因為華楠音所在的山峰,也有不少禁制,林皓明對這裡的情況也不是很熟悉,所以在距離峰頂還有一段路的時候,他取出了一道傳音符,送了過去。
只是接下來,他一連等了兩個時辰,都沒有回應,眼看在過一個時辰都要天亮了,最終還是無奈的下了山。
一步步的走向自己居住的竹樓,快到竹樓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叫道:「林道友!」
林皓明聽到這聲音也有些吃驚,順著聲音看去,現果然是那個記憶中,舉手投足大方得體,透著一股子幹練的美婦,金夫人。
「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林皓明望著此刻雖然容顏依舊,但氣息卻衰弱的金夫人,有些意外。
金夫人苦笑了一聲道:「我接到青螺城主的命令,率領滄溟城的援軍過來攻打天雷谷,結果就被留下了。」
「你果然是青螺的人,她能讓你統帥滄溟城的人,看來你在她心中地位不低啊!」林皓明回想以前的時候,不禁有些感嘆。
金夫人卻一臉失落道:「在不低又如何,最後還不是被當做棄子,再說她真正的心腹也不是我,我不過是其床笫之間的玩物而已!」
「什麼,你是她床笫之間……青螺喜歡女人?」林皓明有些吃驚道。
「這也不能怪她,主要是他們從小就被風姬如此調教,當然這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秘密!」金夫人苦笑道。
「如此說來,所謂青螺城主的情夫,此人根本不存在!」林皓明有些恍然大悟道。
「當然不存在,事實上一切都是青螺在背後操控,她手下有兩大住手,分別是右使烏剎和左使鑒翁。」金夫人說道。
「鑒翁竟然是她手下最重要的心腹,果然有些意思啊!」林皓明聽到這些,之前不少沒有想通的事情,都逐漸想明白了,甚至包括自己參加的那個地下坊市,恐怕也是青螺自己斂財工具。
「當初我從地下坊市出來的時候,是你派人對我動手的?」林皓明問道。
「不是,那是鑒翁的意思,當然人的確是我指派的,但沒想到道友不如今應該稱呼前輩了,前輩果然人中龍鳳,三個同階修士,根本不是前輩對手!」金夫人如實相告道。
「你告訴我這麼多以前的秘密,不知道有什麼心思?」林皓明問道。
「心思?如今我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在天雷谷完全當做奴隸使喚,若不是我故意顯露一點煉丹術,恐怕不會只是身上被人下禁制,甚至連一點自由也不會有。」金夫人苦笑道。
「好了,這些訴苦的話就收起來吧,說出你的目的,在這裡轉悠別說只是與我偶遇?」林皓明一針見血道。
金夫人見林皓明直來直去,也不在說廢話,只是恭維了一句道:「林前輩果然心思細密,晚輩找前輩,的確是有目的,晚輩懇求前輩能夠搭救晚輩,我知道前輩等人馬上就要離開,只要前輩能讓晚輩同行,晚輩感激不盡。」
「怎麼?你不打算留在天元域了?以你的機智,說不定有朝一日你還有回到青螺身邊的機會。」林皓明有些驚訝的問道。
「前輩不要取笑我了,我如今算作俘虜,偏偏知道不少青螺的秘密,就算回去,就算我什麼都不說,但青螺也不會相信我的,說不定第一個要滅了我的就是她。至於留在這裡,我們這些人和天雷谷積怨太深,哪有那麼容易化解,就像現在,我是偷偷逃出來的,若是被抓住,一定會是一場折磨。」金夫人苦嘆道。
「所以我就成為你的希望了?」林皓明問道。
「是,只要前輩搭救,晚輩誓,以後就是前輩的人!前輩讓晚輩做什麼,晚輩就做什麼!」金夫人懇求道。
林皓明卻苦笑道:「我可不想讓你做我的人!」
金夫人一聽,俏臉一紅道:「晚輩不是那種意思,晚輩的姿容前輩怎麼看得上,晚輩不是那個意思,而且晚輩願意讓前輩任意在身上下禁制,甚至種在神魂之上也沒有關係。」
「金夫人,你做出這麼大犧牲,是不是還有什麼瞞著我?」林皓明盯著金夫人的眼睛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