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許倩芸的推斷,現在大家所處的位置,在距離天元域西北數千萬里之外的地方,一路往東南走,若是沒有生大的意外,數年後能夠抵達天元域,畢竟在蠻荒地帶不比在域界之中飛行,時時刻刻都要小心,這還是因為杜燕語進階合體的原因,否則只憑煉虛期修為,在蠻荒深處行動,著實風險不小,畢竟在幾個人如今所在附近數萬里之內都有合體期的荒獸,可見蠻荒合體期荒獸並不少。
在做好了一系列的準備之後,大家也沒有再遲疑什麼,一起踏上了前往天元域的路程。
幾個人在這裡居住了有一百多年的時間,他們也很想知道天魔聖域到底怎麼樣了,同時也要尋找回到天魔聖域的機會,只憑几個人回去的話,以他們現在的修為,一來危險,而來沒有百餘年的時間也做不到。
梨花在幾個人離開之後,取出了一隻綠藤飛舟,這飛舟有在草木茂盛地方隱匿氣息的奇效,之前三個人外出探索的時候,也乘坐的這飛舟。
飛舟雖然不是很大,但加上許倩芸也才四個人,倒也足夠了。
一路往東南,雖然有杜燕語在,但大家依然都是小心翼翼,林皓明總是放出滄溟魔蟲在前方探路,而梨花也利用她的一些天賦,利用草木感受周圍,加上杜燕語的小心警惕,就算中間遇到了幾次合體期的荒獸,大家也很安全的繞開了。
雖然大家心裡很期待早一天抵達天元域,但是面對蠻荒還是很小心,不過因為有許倩芸這位輪迴聖祖在,倒是這避免了一些危險,也使得路途順利的多。
在蠻荒走了三年多之後,一連小半年大家再也沒有遇到合體期的荒獸,而這個時候大家也能感覺到,可能距離天元域已經很近了。
這一天,幾個人在一處沼澤地帶,找到了一口魔泉,眾人打算在這裡休息一番,於是就在魔泉邊緣施展了一個小法術,隱匿了眾人的氣息,以免受到不必要的打攪。
眾人本不想被打攪,可是才休息了不到半天,忽然遠處就有人的氣息朝著這邊靠近。
這是幾個人在蠻荒行走數年第一次現有人,這讓眾人不由的一陣欣喜,這說明大家已經距離天元域很近了,杜燕語也特意加持了隱匿手段,以求不讓別人現。
不到半個時辰之後,終於那些人越來越近了,似乎他們的目的也是這魔泉。
對方人數不多,只有五個人,修為卻也不弱,都有煉虛期境界,可見這裡雖然距離天元域不算很遠,但若是沒有足夠的實力,還是很危險的,畢竟附近的煉虛期荒獸還是有一些的,只是化神期修士,很容易隕落在這裡。
五個人四男一女,其中修為最高的赫然是那個女修,有煉虛期九層頂峰的樣子。
幾個人似乎也是外出探險的,這魔泉似乎是他們早就知道的一個落腳之處,所以到了這裡之後,幾個人也沒有說什麼,直接停下休息起來。
當然,幾個人也是極為警惕之人,一停下就開始在周圍布置法陣,以免出現意外。
等幾個人把防護布置好之後,就靠著魔泉盤坐了下來,而才坐下,其中一個頭赤紅的男子朝著那為的女修問道:「紅涎道友,你說的現有蝕骨獸的地方應該快到了吧?」
「血枯道友,你很心急啊?」名為紅涎的女修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笑盈盈的反問了一句。
「我們已經出來三個多月了,可是一點線索也沒有,在往前,就要到蠻荒深處了,萬一遇到合體期荒獸,我們能不能回去都兩說!」血枯解釋道。
「嘿嘿,道友說的的確有道理,不過我猜對於道友來說,更重要的是,道友繼續蝕骨獸煉製蝕骨丹,道友的蝕仙魔功修煉至今,應該到一個瓶頸了吧?」紅涎忽然用一種帶著戲謔的語氣問了起來。
聽到這話,那叫做血枯的男子頓時站了起來,兩眼緊緊的盯著那紅涎冷冷問道:「道友你這是什麼意思?」
「呵呵,血枯道友,別這麼緊張,的確你是魔骨的餘孽不假,不過我們幾個也沒有要抓住你領賞的意思,真的要對你下手,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呢?」紅涎似乎大有深意的說道。
這個時候,血枯目光又落在了另外一個看上去頗為憨直的胖子身上,冷笑道:「余陽道友,沒想到你我結實一場,竟然都只是在演戲。」
胖子一臉憨厚,就算這個時候依舊用頗為直爽的笑聲作為開場白,接著說道:「血枯道友,你可別冤枉我,余某可是真心與你結交的,倒是閣下一直隱瞞底細,你也知道,如今風姬大人對魔骨餘孽的態度,要是知道我與你結交,反而我會受到牽連。」
「哼!」血枯顯然不會再相信這胖子,只是冷哼了一聲,跟著問道:「你的到底有什麼打算?」
「嘿嘿,道友不比如此緊張,我們不打算把道友怎麼樣,只是聽聞道友當年在魔骨手下是負責採辦物資的,傳聞魔骨曾經把許多物資分別藏在上百個地方,道友應該知道其中一二吧?」胖子余陽問道。
「原來如此,只是諸位覺得,若是我知道這些所謂藏寶之地,還需要為了蝕骨獸出來冒險嗎?」血枯反問道。
「呵呵,血枯道友,如果我們沒有八成把握,怎麼可能耗費那麼大力氣,把你引到這裡來呢?至於道友為什麼沒有取出寶藏,因為寶藏所在的地方,道友實在不方便去,畢竟道友一身魔氣,實在太過顯眼了。」余陽不緊不慢的說道。
「哼,要是我說我沒有呢?」血枯問道。
「血枯道友,我們也算老相識了,只要你說出來,那麼我們幾個以後就是一家人,我們絕對不會忘了你的好處的,但是要是道友不識相,那麼也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道友雖然修為也不弱,蝕仙魔功也的確厲害,但是真能夠以一敵四,而且還是限於法陣之中的情況下?」余陽說道這裡,四個人也已經把那血枯給圍了起來。
血枯望著四個人,跟著冷笑道:「你們四個以為我是你們盤中餐,殊不知,其實你們也是別人的盤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