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魏寧等人出時那個房間,只是如今的魏寧躺在了一張床上,整個人都昏迷不清。<!--?</p-->
房間之中彭仙兒並不在,那個老者正在為魏寧檢查身體,不過在他檢查時候,卻恭恭敬敬的走到了一名看上去不過只是中上之姿的少婦跟前,有些緊張道:「閣主,這魏寧中的,應該是一種罕見的血毒,救活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不過這修為恐怕會連跌數個境界。」
「哼!廢物一個,這麼多人出去,竟然還讓關尚被殺了,真是廢物!」夫人聽了回答,並沒有對魏寧有一絲同情。
老者見她這般,雖然有些為難,但還是開口道:「閣主,此事也怪不得他們,畢竟動手的是煉虛期頂峰的修士,就算他們全力保護,估計最後也只有全部殞命的下場,我們最重要的還是徹查叛徒,這一次消息接連泄露出去,顯然我們閣中叛徒不止一人啊。」
「知道消息的,除了你們幾個,知道的也不多,我安排照顧關尚的,也都是信得過的人!」婦人說著,目光一一的從裘家兄弟和杭祈雨身上掃過。
被這位閣主目光掃過,他們三個也都感到有種說不出的恐懼,下意識的把頭低下去,不敢直視。
「你們三個,從現在開始,不准離開這裡。」婦人雖然惱怒,不過這幾個人也都是手下骨幹,直接不管不顧清理掉,絕對也會讓閣中其他人心寒的,所以也只能這樣辦了。
「多謝閣主,我們幾個絕對不會離開閣中一步的。」裘文算是幾個人中心思最機敏的,立刻感謝起來。
「裘文,我知道你是幾人之中最聰明的一個了,這件事你是親歷之人,你自己怎麼看?到底是誰動手的?」婦人問道。
聽到不是問責,裘文也稍感輕鬆的答道:「閣主,因為事出突然,我也不好判斷,真正殺了關尚的是哪一方的人,不過後來圍攻我們的那些人,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四皇子的人。」
「四皇子,你肯定?」婦人問道。
「有七成把握,因為那領命令的時候,叫出了『乙七、乙八』這樣的稱呼,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四皇子暗中訓練了一批死士,這些死士按照修為分為甲乙丙三等,並且按照實力排號,甲等都是煉虛期修士,丙等都是元嬰期修士,這次出動的應該是乙等死士,而且還是乙等死士裡面很強的一批人,畢竟能夠排進前十的,估計單獨對上我,我只有逃命這一條路。」裘文頗為詳細的說道。
「你倒是知道不少,四皇子的確訓練了這麼一支人,不過四皇子身為三殿下的親弟弟,自己沒什麼本事不說,卻還嫉妒哥哥才能,反而要害哥哥,若不是三殿下看在皇后娘娘的份上,早就把這個不成器的弟弟滅了。」婦人這個時候,絲毫不嚴實對四皇子的不屑。
「三殿下文武雙全,諸多皇子之中是最出類拔萃的,否則我們也不會甘願投入三殿下門下了!」裘文跟著附和道。
「你說的不錯,不過雖然老四沒有什麼本事,但他訓練的這批人的確有些厲害角色,乙七乙八,已經是乙等很厲害的角色,加上能命令他們的,肯定排名還在他們之前,這樣三人聯手都不是那個林皓明的對手,那個飛升修士也太厲害了一些吧?恐怕就算是關尚也不是他對手,裘文你說呢?」婦人這次似乎對林皓明產生了不小的興趣。
「閣主,此事千真萬確,以我對其判斷,的確就算是關尚,也不是他的對手,不過他是剛剛飛升的修士,又是魔崖城少城主的人,應該不會牽扯到這事情里來。」
「我當然知道不是他,關尚或許贏不了他,但也不會一點動靜都沒有被斬殺的,而且煉虛期的荒獸,也不是他一個化神期修士能對付的,只是此人如此厲害,恐怕在整個聖域之中的化神期修士里,也能排進一手之數。「婦人伸出了自己一隻白皙的手掌道。
「閣主,你說既然這林皓明這麼厲害,若是主動與之交好,說不定那件事情還可以讓他參加啊!」老者這個時候忽然開口道。
「若是他真的這麼厲害,參加那件事倒也的確更有把握一些,但是他很明顯是蒼汐那個小子的人,蒼汐此人可不好對付,特別是現在他們父子都沒有要幫誰的意思,我們現在去挖牆腳,把這樣一個人從他身邊弄走了,恐怕會引起他極大不滿,到時候反而壞了大師,這個林皓明交好就可以,不要想太多,至於那件事,殿下自然有自己的打算。」婦人說道。
「閣主,到底是什麼事?」裘文聽了他們說了這麼多,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什麼事情?你需要知道!」婦人一聽,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裘文知道自己多嘴了,問了不該問的話,立刻戰戰兢兢求饒道:「是小的膽大妄為,還請閣主念在我初犯,饒恕一次!」
「哼!」婦人見裘文求饒,只是冷哼了一聲,沒有開口。
裘文見婦人不說話,本來懸著的心也放鬆了下來,他知道,閣主不開口,等於默認饒恕他了,不過此刻他也不敢再開口了,而氣氛又一次變得格外凝重起來。
老者看著這氣氛實在有些尷尬,於是立刻機敏的換了話題,開口問道:「閣主,這魏寧怎麼辦?」
「哼,這件事情,就算是有內奸,也是需要有人抗的,既然魏寧已經這樣了,也就沒有什麼用了,接下來怎麼辦,你知道的!「婦人說道這裡,收起繼續留在這裡的意思,直接起身離開了。
其他人聽到這話,心中不由的感到有些悲哀,臉色也都變得不是很好看。
老者等婦人走出去之後,這才鬆了口氣道:「哎!你們放心,雖然責任魏寧扛了,我也不會要了他命的,畢竟為閣中也出過不少力。」
老者的話,讓剩下三人聽了多少有些安慰,他們倒不是真的和魏寧有多麼深厚的交情,主要是兔死狐悲之心,如今知道閣中多少還是留下一點人情,他們也稍微安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