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們,現在我們可以不必擔心生命之泉被結晶吞噬了,」陳睿開口道:「以後每天我可以提供兩百盆左右的生命泉水,不知道夠不夠?」
「兩百盆?根本不需要這麼多!太好了!」德隆忍不住露出狂喜之色,「我的朋友,你是怎麼做到的?」
「只是一種有點特異的天賦能力而已……如果能徹底解除地底的危機,我還可以把生命之泉恢復到原地。→ 」這一點陳睿沒有說謊,他曾試驗過植物,確實能移植回去,只不過要花費多一倍的靈氣而已。前提條件是移植的地方必須符合植物生長的需要,否則植物就會死亡,水源也是這個道理。
「這種天賦實在是太偉大了!」托雷和牛頭人們顯得格外激動,齊齊歡呼起來,牛頭人部落的命運,再一次因為這個才認識不久的朋友改變了。
德隆走過來,鄭重地說道:「朋友,無論你是否能尋回索倫之瞳,地底牛頭人部落將永遠銘記你的友誼!」
陳睿有些慚愧,其實他的最大目的是為了自己的生存。
「感謝你們的信任,我的朋友。現在我想說另外一件事,這件事同樣關係到我們的生存。」陳睿的目光落在了遠處的土元素人身上。
……
土元素人道格一直遠遠地呆在原地,沒敢亂動,前方那幾個牛頭人大都是很可怕的存在,能夠輕易毀滅他。
那個與元素人溝通的「魔族」陳睿,正在和牛頭人交涉,一會捶胸大聲說話,一會蹲在水池邊,似乎非常努力。
一段時間後,就見陳睿帶著牛頭人們走了過來。
「道格,這是牛頭人的首領德隆,你現在對他行個禮。」
道格早就感覺到當中那個高大牛頭人的恐怖力量,當即雙手交叉,低了低頭。
德隆第一次接受土元素人禮節,露出驚訝之色:「陳睿,你說的果然沒錯,這個土元素人確實和其他不同。」
陳睿點頭道:「我曾懷疑過是否敵人的圈套,所以在這個土元素人的身上試驗過一種天賦技能,這種技能可以吸收邪惡的力量,上次讓魔蠅控制的牛頭人死者安息就是用的這種技能。然而在這個土元素人身上,我沒有感覺到那種魔蠅的邪惡力量。」
經過生命之泉的事情,牛頭人對陳睿的信任已經達到了一個相當高的程度,加上曾親眼目睹他的「血脈天賦」的神奇,所以深信不疑。
托雷率先開口道:「首領,我覺得陳睿剛才聯合提議可行。」
一旁的牛頭人也表示同意,正如陳睿剛才所說的,聯合這些土元素人的叛軍,不僅可以使得對抗變異土元素人的力量得到增強,還可以進一步了解土元素人的內情,或者可以找到對付敵人的更好辦法。
陳睿見眾人都無異議,高興地說道:「為了保險起見,我打算跟著這個土元素人去一趟他們的暫居地,見一見那個首領塔格。」
「不行!」德隆立刻拒絕了這個要求,「你現在掌握著生命之泉,關係到我們整個部落的存亡,絕不能輕易冒險。 」
其餘的牛頭人齊齊露出堅決之色,陳睿沒想到「作繭自縛」,成了重點保護的對象,只得苦笑,思考了一陣,對土元素人開口道:「道格,我已經說服了牛頭人首領,打算和離開大地之域的土元素人聯合。為了表示我們的誠意,我現在放你回去。但你們土元素人也必須拿出誠意來,我希望你們的首領能單獨來到牛頭人的巢穴。雙方相互幫助的基礎,是相互信任。」
道格聽到陳睿放他安然離去,雙手交叉行了一禮:「陳睿,你果然是值得信任的人,相信我們的首領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陳睿點點頭,對牛頭人說了幾句,德隆這次沒有異議,讓一個牛頭人過來,帶著道格離開巢穴。
陳睿連番戰鬥,又與邪惡之眼抗衡,如今解決的生命之泉和土元素人的問題,只覺分外疲勞,向德隆等人交待了幾句,返回了洞穴。
丟丟此時剛吃完東西,正是意猶未盡,看到陳睿回來,趕緊湊了上去,表示了自 己對主人的讚美,重點是表達了對主人食物的讚美。
看著變形蟲聲情並茂地濫用形容詞,陳睿忍不住莞爾,從儲物倉庫拿出了幾個收穫的幻魔果實,給了丟丟。
幻魔果實雖然無法同惡魔果實相比,但同樣十分稀有,能夠產生強烈的幻覺,是很昂貴的鍊金材料和藥劑材料。要是那些個大師知道被陳睿當做寵物糧食,肯定會一陣捶胸頓足,痛斥他浪費可恥。
不過陳睿才不在乎,有星辰花園的妙用,幻魔果實在儲物倉庫的自動儲備將會越來越多。雖說丟丟偶爾有消極怠工的表現,好歹也是自己的僕人,還較好地貫徹了保護女主人的命令,值得獎勵一下。
對了,這個女主人的稱呼……或許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名符其實了吧。♪🐠 ❻➈ᔕ𝓗𝓾Ж.c𝕠爪 🏆😾
丟丟已經是變形蟲中的超級另類,具有吞噬的異力,但依然保留著變形蟲食草愛好。植物類的美食在丟丟大人的御用食譜中是排名第一的,第二才是主人的烤肉,如今看到幻魔果實這樣的超級美食,怎忍得住誘惑,垂涎欲滴接過果實。
變形蟲非常識趣地挪出了洞穴,自告奮勇地擔當起了守門的重任,其實就是一個人躲到門外享用去了。
陳睿看了看帳篷,不知怎麼的忽然想起了在幽夜濕地的另一個帳篷,隨即搖了搖頭,走到帳篷前,卻沒有進入。
由於睡袋已經給了阿西娜,所以他只好從儲物倉庫中拿出一個墊子,靠坐在牆壁上,漸漸的閉上了眼睛。
地底世界沒有陽光和月光,無法感覺到晝夜更替,只是從一種會變色的計時岩石中可以估計出大概的時間。
帳篷中,長長的睫毛微微一動,紅色的眼眸緩緩睜開來,阿西娜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覺得這一覺睡得十分香甜,就好像在綠葉林的簡陋小木屋那幾天一樣。自從那個男人離開綠葉林後,即使回到西琅山更舒適的住宅區,也沒有睡過這麼安穩的覺.。
對了,這個睡袋好像是那個男人一直使用的,先前自己好像沒什麼感覺,就直接鑽了進來,現在聞一聞,似乎還有他的氣息,感覺很溫暖,有點像昨天在那個石樑上靠著他的感覺。
昨天在石樑上……這個可惡的傢伙竟然……
守了十九年的初吻,竟然就這樣迷迷糊糊地被奪走了!
只不過,那種被他親吻的滋味……阿西娜只覺雙頰一陣火熱,連忙捂住了臉。
聽愛麗絲說過,男女之間親吻只是第一步,後面好像還有很多,比如脫光衣服什麼的……阿西娜胡思亂想了一陣,只覺臉上的熾熱蔓延到了全身,趕緊從睡袋裡坐起身來。
她感覺到外面有人,拿著大劍,遙遙掀起帳篷帘子,就看到陳睿斜斜地靠在牆壁上,睡得正香。阿西娜輕輕放下帘子,正要爬起來,忽然看到自己身上因為戰鬥破損不堪的衣衫和皮甲,趕緊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套短衫,換了上去。
阿西娜換好衣服,將包括大劍在內的其餘東西收回儲物戒指,輕手輕腳地從帳篷里走了出來,到洞穴門口一看,丟丟化作一灘軟趴趴透明麵團,躺在門口,好像也睡得很熟。
阿西娜來到陳睿身旁的牆壁,慢慢地蹲了下來,仔細打量著他的臉。這個男人其實並不是特別英俊,但不知為什麼,總覺得他比其他的男人要耐看得多。現在他睡得很沉,想來這一路從暗月城趕到西琅山又趕到主礦坑下層,連續奔波作戰太過勞累吧。
明明知道通過被破壞的結界是有去無回,還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下來找她,這個傻瓜!
不僅是這一次,還有那次在陰雨叢林……
這個傢伙有時候狡猾無比,有時候卻傻得要命,傻得讓人心動。
阿西娜輕輕地靠近了陳睿的臉,紅寶石般的眸子中閃動著難以自禁的情意,已經能聽到他悠長而均勻的呼吸,已經能聽到自己強烈的心跳。
阿西娜的動作終是停了下來,正猶豫間,忽然看到這個傢伙的嘴巴高高地嘟了起來,做出迎接狀,臉蛋一下子變得通紅:可惡的混蛋,居然是在裝睡!
阿 娜簡直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剛才是情不自禁,還好及時停了下來,不想還是被他發覺了!
她的身體連忙朝後退去,卻被這個可惡的傢伙一把摟緊住,心慌意亂地推拒時,兩人倒在了那張墊子上,一番掙扎後,嘴唇被堵住了阿西娜再次失去了力量。
這一次不僅是嘴唇,連舌頭被被攻占了,這種深入的唇舌接觸使得初經戰陣的阿西娜一陣顫慄,她平時也看過一些接吻的場面,卻沒想到親身體驗起來,會有這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仿佛靈魂都在纏繞交融。
漸漸的,壓在陳睿身上的阿西娜無師自通地掌握了一些濕吻的技巧,唇槍舌戰的熱度進一步升級,陳睿感覺著她壓在自己胸口的兩團溫熱的豐盈,無法控制地產生了最原始的反應。
阿西娜感到到了他身體下方的異常堅硬,猛的一醒,從他身上彈了起來,臉漲得通紅。
「對不起,阿西娜,那個我……」陳睿暗恨某個部位太不爭氣,趕緊爬起來,輕輕握住她的手,「我陪你說說話好嗎?」
「恩……」阿西娜低著頭,心跳如同打鼓一般,臉紅得仿佛要滴出血來。她再不經事,也知道剛才男人的那種異樣代表了什麼,如果是這種程度的話,她還沒做好準備。
陳睿拉著阿西娜又坐了下來,這回規矩多了,只是摟著她輕輕地靠在肩膀上,這個習慣性的舒服姿勢也讓阿西娜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一些。
「你這身衣服,很好看。」這是一句「今晚的月亮多圓啊」之類的毫無營養的話,主要是陳睿一時想不到什麼化解尷尬的好話題。
偏偏阿西娜聽了,心裡還十分受用,看來沒穿皮甲是正確的。殊不知,正是因為沒那個皮甲,所以剛才胸部對某男的刺激被數以倍計地放大了。
「這件衣服,好像有點眼熟……」陳睿想起來了,「我第一次學習馭獸的時候,你穿的就是這件衣服。」
「恩……」阿西娜本來有點高興,忽然想到了什麼,臉又紅了,低嗔了一句:「混蛋。」
這句「混蛋」倒讓陳睿想起來了,似乎在那一次的空中,他和阿西娜的胸部有了第一次「親密接觸」,哎,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過話說那種觸感還真是……
感覺到氣氛又有凝固的徵兆,陳睿趕緊岔開話題:「阿西娜,你來暗月三年,有沒有想家?」
「我的母親去世很早,我的父親是個軍人,我從小就跟著他四處奔波,並沒有固定的家,呆的最長的就是瓦洛克要塞。三年不見父親,我還是有點想他,只不過……現在可能再也見不到他了……」
陳睿輕輕地撫摸著她紫色的秀髮:「相信我,阿西娜。我們一定能離開這裡,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見你的父親。」
「你去……做什麼?」阿西娜這一句有點明知故問的嫌疑,臉上又有些燙了。
「去向他請教一件大事,怎樣才能從他身邊將女兒完全拐騙到手……哎呦!」很明顯,最後的兩個字是阿西娜的拳頭製造出來的。
「家庭謀殺了……」
「哼!輕佻的混蛋!」阿西娜不解恨地又在他的腰上擰了一把。
「你難道就不想人類世界的家?」
「我……還好吧……」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那裡好像沒有想偷偷親吻我的女人……哎呦!那個地方不能亂打啊!」
「……」
就在這時,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兩人停下了打情罵俏,同時站起身來。
就看到一個牛頭人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正是托雷。
托雷一見陳睿和阿西娜衣衫不整的情形,驚愕地問了一句:「對不起!朋友,沒打斷你們的交配吧!」
陳睿差點被這句話噎死,幸虧阿西娜沒有解析之眼,沒聽懂這句嚎叫的意思。
我的牛頭人朋友,你們直率得太令人無語了!(。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