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在臨走前,都沒看我一眼!」
深深地看著卓凡漸漸消失的身影,憐兒從一開始的哀傷,到希翼,再到震驚,再到哀傷,再到震驚,再到哀傷……最後到了現在的慍怒,狠狠嘟起了那張不滿的小嘴。💜🍫 ➅9ѕᕼᵘχ.Ć๏m ♞♨
拓拔流風看著這一切,一陣哭笑不得,趕忙道:「憐兒,快來給我鬆綁,解開我的封印!」
「呃,好的大哥!」
這時,憐兒仿佛才想起來,她哥還不能動呢,趕緊來到他身邊,將他解開,又用自身的元力,沖開他的封印。
至此,拓拔流風才終於獲得了自由。
左右看看,見那老頭還在傻呆呆地發愣,沒反應過來,拓拔流風趕忙道:「憐兒,這次的禍實在太大了,我們趕緊回去稟告父親,若是可以的話,一定要拉著父親一起逃。將太子府踩成這樣,可不是小事啊。唉,卓凡這小子,一個大變態,自己無所謂,到處惹禍,卻是害苦我們,要顛沛流離,逃離家鄉了啊!」
「大哥,你怎麼能這樣說?」
有些不滿地剜了他一眼,憐兒輕哼一聲,嘟嘴道:「這次若是沒有卓凡出現的話,恐怕我們兩個都要落入那太子之手,之後的結果,我想都不敢想了!」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拓拔流風沉吟少許,也是微微點頭:「沒錯,雖說這小子捅了天大的窟窿,但也算間接幫了我們的忙,我們當心懷感激才是!不過,當前之下,我們還是趕緊跑吧,免得受池魚之殃!」
定定地點了點腦袋,憐兒便與拓拔流風一起飛上高空,離開了此地。只留下那快嚇瘋的老頭,依舊呆呆地癱坐在地,回不過神來!
「大供奉……大供奉……」
正在這時,一道悉率的腳步聲響起,一名太子府的侍衛左右看了看,再無人來,才戰戰兢兢地來到那老頭面前,輕聲呼叫著。
可是那老頭依舊沒有反應!
無奈嘆了口氣,那侍衛終是衝著他的耳朵,大吼出聲:「大供奉,那怪物已經走了!」
身子冷不丁一震,那老者仿佛才回過神來,左右看看,沒有卓凡的身影,終是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待要站起身時,卻是頓覺身下一股涼颼颼的感覺,甚是清爽。低頭一看,之間下面也是一灘濕潤了!
噗!
那侍衛忍不住捂嘴輕笑出聲,那老者臉頰一紅,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才又心下一驚,把笑憋了回去。
「咳咳咳……那小子離開了嗎?」
「早離開了!」
「多久了?」
「一刻鐘了吧!」那侍衛躬身答道。
眼睛微微一眯,那老者點了點頭:「好,可是為何你現在才來喚醒老夫?」
「那是因為拓拔兄妹他們……」
碰!
然而,他話音未落,便聽一聲巨響,那侍衛已是被老者一掌擊飛了出去,瞬間沒了生息。
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老者眼中泛著狠芒,咬牙道:「該死的東西,看了不該看的,知道了不該知道的,還想再活下去嗎?哼!」
說著,那老者見左右沒人,趕緊從戒指中拿出一條乾爽的褲子來,那自己那濕潤的褲子換了,才急急來到太子身前,將他抱起,關心道:「太子殿下,您怎麼了,趕緊吃顆療傷丹藥先!」
「不!」
緩緩擺了擺手,太子眼中泛著狠芒,咬著含糊不清的字音,咬牙切齒道:「帶我去找虎長老,我要請他們為我報仇!」
定定點了點頭,那老者躬身一拜:「是!」
說著,便抱起太子的身子,直直向天空飛去,眨眼不見了蹤影……
另一方面,一座恢宏的院落前,擺放著一隻張牙舞爪的石獅子,獅子胸前刻著四個大字,忠勇府院。💜😲 69Ŝђ𝐔乂.cᵒ爪 🍧😎而在那門庭上方掛著一牌匾,上書拓拔府三字!
可是,相比於這氣勢如虹的宅門,此時此刻,門外卻是清冷得很,汩汩清風滑過,捲起陣陣沙塵,說不出的淒涼。
而在那府邸之中,這個時候也正坐著兩道人影,卻正是當年的犬戎大元帥,拓拔鐵山,還有國師罕鐵摩無疑。
深深地皺著眉頭,拓拔鐵山仿佛在猶豫著什麼,但最終卻是狠狠一咬牙,登時站起身來,大喝道:「來人,召集八狼衛,跟老夫一起去太子府走一遭!」
「等等,拓拔兄切莫衝動,不然萬劫不復啊!」罕鐵摩聽到,趕忙起身勸說。
無奈搖搖頭,拓拔鐵山面上滿是焦急:「兄弟,流風是我獨子,如今卻被困太子府,真不知太子殿下要如何對他,你讓我如何冷靜得下來?」
「就算你再著急,也不能隨便動用 城衛軍!」
眼中精芒一閃,罕鐵摩堅定地搖著腦袋:「你要知道,一旦你無緣無故動用了軍隊,而且還劍指太子府,那造反罪名就成立了,屆時誰都救不了你。況且,就算你真動用了軍隊又如何?現在你已經是守城大將,並非當年的拓拔元帥,數百萬大軍聽你號令了。太子府高手如雲,九大供奉橫行天下,罕逢敵手,就算你去了,估計也占不了便宜,有什麼用?」
碰!
狠狠地一敲桌子,拓拔鐵山急的睚眥欲裂:「就算沒有用,老夫也要拼這一把,不然愧為人父!」
「唉,拓拔兄冷靜!」
無奈輕嘆一聲,罕鐵摩思量少許,幽幽出聲:「要不我們再集結滿朝文武,向陛下請奏,能夠看在你過往的功績,網開一面?」
緩緩搖搖腦袋,拓拔鐵山直嘆氣:「沒用的,上次陛下已經發了鐵令,此事交由太子處理,其他人再干涉的話,一律處斬。現在滿朝文武,戰戰兢兢,誰還敢管這種閒事呢?」
罕鐵摩聽到,也是止不住地嘆氣,無奈搖頭:「陛下對太子,的確太過縱容了,對老臣,又如此無情,這實在讓人寒心啊!」
「不好了,老爺!」
忽的,一聲輕響傳來,一名丫鬟急急跑到拓拔鐵山面前,哭訴道:「小姐……小姐她……」
「小姐怎麼了?」拓拔鐵山登時一驚,叫道。
嘴唇不禁微微顫了顫,丫鬟滿腹委屈:「小姐剛剛把我打暈,跑出去了。想來是去太子府,替少爺求情去了!」
「這個死丫頭,她這不是羊入虎口,要氣死我嗎?」無奈一撫額頭,拓拔鐵山滿臉大急,緊接著,雙目忽的一瞪,大吼出聲:「傳令下去,八狼衛整軍,兵圍太子府!」
「拓拔兄,萬萬不可,你要冷靜!」
「老夫冷靜不下來了,大不了最後老夫讓他們兩個小娃遠走天涯,這個罪過老夫一人來頂!」罕鐵摩還想再勸,卻是被拓拔鐵山一揮手,斷然拒絕。
無奈嘆口氣,看著拓拔鐵山漸漸遠去的背影,罕鐵摩不禁最後大吼一聲:「拓拔鐵山,難道你真的要拋下一身功績,做犬戎罪人嗎?」
身子微微一滯,拓拔鐵山沉吟少許,卻是眼中驀地泛起一絲堅定,冷冷回道:「我拓拔鐵山乃犬戎元帥,一生為國,絕不敢叛。即便陛下再如何冷落於我,老夫也不會有任何怨言。但是……老夫也是位父親啊!怎能看著自己的子女,背上無來由的罪名,受人欺侮?」
「罕鐵摩,今日老夫就算以此入罪,人頭高掛城門,也必要為流風他們拼一個好的未來,無怨無悔!」
話音剛落,拓拔鐵山陡然再次向前走去,很快消失了身影。罕鐵摩則是無奈一嘆,輕啟腳步,跟了上去。
「元帥,大軍已然集結完畢,請元帥下令!」
院門外,八狼衛早已集結在一起,拓拔鐵山出來定定地掃了一眼後,大喝出聲:「整軍,出發!」
「是!」
八狼衛一躬身,眼中少有地生起了一股興奮之色。這八年來,他們一直被打壓,少有出征機會,這次終於可以再痛痛快快一戰了,雖然對手是太子,但也讓他們心中暢快!
能為元帥而戰,就是他們一生的榮耀!
「等一下,拓拔鐵山!」
這時,罕鐵摩又追了出來,拓拔鐵山卻是頭也不回地繼續向前走:「你不必勸了,老夫心意已決!」
「老夫不是來勸你的,這麼多年的老朋友了,老夫跟你一起!如果屆時能勸說太子殿下放人自好,但若不能的話,老夫與你一起擔上叛國罪,也認了!」
身子微微一抖,拓拔鐵山深深地看了罕鐵摩一眼,終是大笑出聲:「好,哈哈哈……」
於是乎,大軍踏著威嚴的步伐,再次雄糾糾氣昂昂地啟程,可是沒走兩步,一道跌跌撞撞的身影卻是陡然闖入了他們的視線,定睛一看,竟是皇宮的近侍。
不好,難道陛下這麼快就發現了,前來阻止我們出兵嗎?
不由心下一驚,拓拔鐵山等人彼此對視一眼,皆是面色凝重。若這真是皇帝的旨意,那麼證明前方已然有大軍在攔截他們了,他們再難寸步分毫。
可是,讓人沒想到的是,那近侍見到他們這番進軍情景,卻是大喜,急急道:「拓拔元帥不愧是帝國戰神,老元帥啊,真是神機妙算,竟已然知道皇宮為難,要派兵援助了!」
「什麼,皇宮危難?」不由一驚,拓拔鐵山等人當即愣住。
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那近侍一臉驚懼道:「是啊,六王爺帶著一個年輕人闖皇宮,無人可擋,已然快到陛下寢宮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