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凡,卓凡,你沒事吧……呃……」
遠處,袁老帶著幾名雜役弟子著急忙慌地跑了過來,驚聲呼叫,可是待到來到近前,映入他們眼帘的卻是讓他們驀地一下,全都呆住了。♡💗 ❻❾s𝓗𝕦𝔵.ςO𝐦 🏆💎
只見此時此刻,卓凡雖說衣著樸素,肩扛掃把,活脫脫一個如假包換的雜役模樣,但那股不可一世的睥睨氣勢,卻是宛若不敗戰神降臨般,讓人一見之下,便止不住心生退意。
而月靈和奎狼二人,則更是一臉驚駭地看著卓凡的方向,嘴角掛著殷紅,倒地不起,眼瞳之中散發著難以置信的恐懼。
一招,僅僅一招,就將他們拼盡全力使出的武技,完全破解不說,還輕易將他們擊成了重傷。此人,究竟何方神聖?
袁老以及趕來的眾人,看著面前這詭異的一幕,也是不由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怎麼該死的沒死,不該倒的反而倒了?
卓凡隨意地瞥了他們一眼,淡淡道:「袁老,你們來這裡幹什麼?」
「哦,老夫本想再來勸他們兩人一下,順便拖延個時間,等其他人把那四位供奉叫來給你撐腰。不過現在看來,好像沒這個必要了啊!」不覺摸了摸腦袋,袁老一臉迷茫道。
不由輕笑一聲,卓凡瞭然點頭:「呵呵呵……有勞袁老替我著想了,不過現在的確沒那個必要了,他們想傷我,還沒那個本事。你讓人把他們抬回去吧,我還想在這裡多留一陣,你就不必掛懷了。等到我有空的時候,一定再回去跟您老談魔論道!」
「呃……哦……」袁老傻呆呆地點了點頭,雖然不清楚怎麼回事,但已然看明白,卓凡的命不是奎狼和月靈二人可以輕易取得了的,這也就讓他放下心了。
於是袁老招呼了幾名弟子,趕忙去將奎狼和月靈抬走。
看著這兩位雜役房的大佬,居然傷的如此之重,連行動都變得非常困難了。§.•´¨'°÷•..× ❻➈şⓗ𝔲א.Ⓒ𝕠м ×,.•´¨'°÷•..§那些雜役弟子心下,不覺暗暗咂舌。
難怪袁老平日總說,這卓凡不是常人,今日一見,果然如此。他身邊暗藏的保鏢,竟有如此能耐。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兩大高手打成這般模樣,實在兇殘。
不過這也就對了,身為一個二世祖,背景雄厚到連宗主都不敢輕易降罪,其身邊有那麼幾個高手暗中護衛,豈不再正常不過?
在那些雜役弟子的眼中,打傷奎狼和月靈的,根本不可能是卓凡這個區區天玄境的修者,一定是他老爹派來暗中保護他的保鏢乾的。
可是只有月靈和奎狼這兩個當事人,才深深的明白,他身邊哪來什麼保鏢啊,他一個人就足以碾壓整個宗門的天才弟子了。
像如此怪物級的高手,他們以前可從來沒碰到過!
而這次剛一碰到,登時就變成了敵人,點兒也太背了吧……
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月靈和奎狼彼此對視一眼,心中都是萬分的不甘。原本他們已經做好同歸於盡的打算,為妹妹和兒子報仇了,但沒想到仇人竟然如此強大,他們連同歸於盡的資格都沒有。
想到這裡,二人萬分鬱悶,凝於心頭,恨不得捶胸頓足,卻是連抬起一隻手臂的力氣都沒有。
在卓凡強大的實力下,他們才真正的發現,他們二人竟如此無力……
「卓凡,就算我們不是你的對手,但這份仇,老娘記在心裡。總有一天,老娘會找你了結此事,為月兒她討回公道!」月靈被兩名雜役弟子抬著,卻依舊怒吼出聲,聲震蒼穹。
那股惡毒的噪響,即便是抬他的那兩個弟子,也不覺身子一顫,嚇得哆哆嗦嗦,差點沒把她給扔下來,拔腿逃跑!
奎狼也是狠狠咬咬牙,怒瞪向卓凡,眼中滿是不屈之色。
很顯然,二人雖知不是敵手,但依舊不會放棄報仇。
無奈地長嘆一聲,卓凡不屑地幽幽道:「你們兩個給我聽好了,我卓凡雖不做好事,但一向光明磊落。我跟你們和那兩個孩子都沒多大恩怨,不會暗中動什麼手腳。況且我要想殺死你們,分分鐘捏死只螞蟻般簡單,用得著繞這麼一大圈嗎?」
「哼,不是你,還能有誰?你不是在他們出事前,便已經知道結果了嗎?若非你動的手腳,三天前的你,怎麼可能料到今天的大比情況?」
心下不覺一動,奎狼已然有些相信卓凡的說辭了。畢竟卓凡說的很有道理,以卓凡的實力,要找他們麻煩,的確不需要這麼繁瑣。
不用偷襲,單單是正面對抗,他們也不是他的對手啊。卓凡的實力,足以證明他的清白。
只是奎狼知道,卓凡一定知道隱情,所以還想要趁機套出點線索來。總不能白挨了一頓打,連害兒子的仇人都不知道吧!
似 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卓凡不由輕笑一聲,淡淡道:「這個……你去問胡媚兒吧,那兩個小鬼的事情,不都是她在幫忙嗎?」
「什麼?」
眼瞳忍不住縮了縮,二人彼此對視一眼,皆是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他們對胡媚兒可是信任有加,怎麼也不相信這所有一切,都是她在搞鬼!
「你在胡說什麼,這些事情,怎麼可能是媚兒弄出來的?再說,你有什麼證據?」眼皮微微抖了抖,奎狼無論如何都不願相信,但還是想要向卓凡求證。
但是卓凡卻已不再作聲了,背轉身去,冷笑連連:「這又不關我的事,你們想搞清楚原由,自己查去。不過,你們到最後若是還敢再來找我麻煩,那就休怪老子下次,手下不留情了!」
話音剛落,卓凡腳下一踏,凌空飛起,向陵園更深處飛去,眨眼不見了蹤影。
只留下二人怔怔地看著卓凡消失的方向,眼中皆是複雜之色!
「奎狼,你覺得……他的話可信嗎?」沉默了半晌,月靈突然看向奎狼,眼中躊躇不定。畢竟若卓凡的話是真的,那就證明,一直與他們相親相愛的胡媚兒,才是那個害他們的人!
這,是他們誰都不願接受的事實!
畢竟魔門之中,得一知己,何其之難,若是知己變仇人,他們心中的失落,簡直難以想像!
緩緩地搖了搖頭,奎狼眉頭深皺,卻是無奈閉上了眼睛,長嘆出聲:「我不知道,只是他有一句話說的很對。以他的實力,要對付我們根本用不著耍這些小伎倆!」
「那也就是說,他的話可能真的……」眼瞳忍不住顫了顫,月靈思慮半晌,腦中回想著在宗門中的種種過往,終是無奈長出一口濁氣,面露死灰:「我早該想到,在魔策宗內,就不該有信任之人!」
奎狼沒有說話,但也算是默認了。
這時,袁老一路小跑來到他們面前,給他們每人餵了一顆丹藥,長出口氣道:「還好,你們沒有傷筋動骨。這顆丹藥雖然只是三品丹,但不出一刻鐘,你們應該也能恢復些許,可以動彈了!」
「袁老頭,以前沒發現,其實你這人還挺不錯的!」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奎狼不由輕笑出聲:「其實這個時候,你若是攛掇那卓凡把我們倆殺了,你在雜役房的日子不就好過多了麼!」
「呵呵呵……老夫一介鍛骨境而已,你們是生是死,其實對老朽都沒多大影響,反正總是有人會站到老朽頭上的。況且,生死有道,落葉歸根,此乃天道循環。死,總要為生做點什麼,才符合天道。雜役房有修羅場,很多弟子都被當作了練功材料枉命。但他們的死,成全了別人的生,優勝劣汰,自然法則。看似無情,其實有義!如今爾等二人,尚不該死,若是枉死,就太可惜了!」
「呃,袁老頭,雖然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但是跟那卓凡一樣,我也聽不懂你說的話,能不能淺顯一點兒?」不覺眨了眨眼睛,奎狼迷茫地看著袁老,一腦袋迷糊。
不覺苦笑著搖搖腦袋,袁老擺擺手道:「奎狼大人,您還是安心養傷吧,老朽這番牢騷,找個時間跟卓凡那小子發發好了!」
「哦……那倒也是,想來卓凡那人實力強悍,深不可測,但跟你這鍛骨境的小老頭卻走得很近,想必就是因為你們二人都說些這莫名其妙的話吧,有共同語言!」奎狼瞭然點頭,淡淡出聲。
袁老鬍子微微一抖,嘴角划過一道欣然弧度:「是啊,因為我們同樣是悟道之人……」
之後,袁老帶著弟子一路將二人抬回雜役房,但回到那裡後,二人卻已然能夠行動自如了。可見卓凡對他們,並未下重手。
而就在二人準備要去察看月兒和奎剛的傷勢時,袁老安排給兩個小輩的房間之中,卻是驀地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眼瞳微微一縮,二人彼此對視一眼,看向那人的方向,皆是有了猜疑之色。
「媚兒師妹!」眼睛一眯,奎狼朗聲出口。
胡媚兒正在撫摸月兒額頭的纖細手掌,不覺微微滯了滯,而後轉過身來,看著二人嬌笑道:「奎狼師兄,月靈師妹,你們怎麼才回來?月兒和剛兒都傷成了這副模樣,你們還有心情出外閒逛。還好有我在照看他們,不然他們該多孤獨啊,嘻嘻嘻……」
胡媚兒銀鈴般的輕笑再次響起,但是聽在二人耳中,卻是如此鴰噪。
同時,二人也終是看清了這胡媚兒的奸相,卓凡果然說的沒錯,所有這一切事情,就是她搞出來的。
即便沒有證據,他們也已經確認了,哪有朋友被重傷成這副模樣,還幸災樂禍的道理?
胡媚兒!
不覺咬了咬牙,月靈心下吶喊,眼中如欲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