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只要西州的人不介意就好!」
深深地看了楚傾城一眼,也明白她的狀況,就算跟在卓凡身邊,也幫不了他什麼。👣🍭 6❾ᔕ𝐇𝓾𝔁.ᑕσΜ 👻⛵而看到兩人那十指緊扣的手掌,和先前種種一切,歐陽凌天也大致猜到了兩人的關係,便成人之美,淡淡點了點頭。
現在還不知卓凡是友是敵,身份背景,出自何處,歐陽凌天辦事老練,自然不會隨便苛責。
聽到此言,卓凡也是滿意地點了點頭,向他笑笑,而後又看向水若華那裡,眼中帶著期盼。
明白他的意思,再看到楚傾城與這男子如此不舍,應該交情匪淺。將傾城交給他,或許對病情大有裨益。於是她思慮少許,終是點了點頭,鬆開了拉著楚傾城的雙手。
而也就在這一刻,楚傾城的嘴角無來由地翹起了一個隱秘的弧度,終是來到了卓凡身邊,抓著他的手也更緊了許多。
緊接著,在海明宗一行宗門長老的押送下,卓凡和一眾商隊被全部帶走,重點監控起來,跟坐牢沒什麼分別了。
一旁看著這一切的上官輕煙,卻是一方面一臉擔憂地看著卓凡離開,一方面眼中又充滿了濃濃的狐疑。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卓凡,如此細緻體貼地對一個女人,甚至她在安睡時,都一絲一毫不讓她受到打擾。
只是那個女人……究竟是誰啊?
「水師妹,剛剛怎麼回事,那人是誰,為何你把傾城師妹交給他了?」
「我也不知他的身份,只知他似乎與傾城相當熟識,傾城在他面前,才會變得平靜。我覺得讓傾城在他身邊,可能對病情有好處!」
這時,武清秋看到剛剛的情景,趕忙向水若華打聽,但水若華也是憑感覺走,並沒有經過深思熟慮。
聽到這個,一旁的炎魔不覺悶哼一聲:「你怎麼這麼糊塗,那人不知底細,現在又被海明宗看管起來了,你把楚傾城交給他,萬一到時他那楚傾城當人質怎麼辦?現在是海明宗地盤,我們救還是不救?人家可不會因為你一個西州弟子,跟那人達成什麼條件!」
「傾城非要跟他,我有什麼辦法?你又不是沒看到,剛剛除非把她手剁了,否則她是不會撒手的!」
「她現在失了心智,自然無理取鬧,難道你也沒了心智嗎?」
「你……」
炎魔和水若華一陣大吵,武清秋卻是眉頭緊皺,思量著一切,沉吟少許,當即走向歐陽凌天那裡,一抱拳道:「歐陽前輩,剛剛我那得了失心瘋的師妹跟著那不明底細的人走了,屆時還請前輩多多照顧,切莫出什麼意外,讓他……」
「誒,你不必多說了,我明白的意思。§.•´¨'°÷•..× ❻➈𝕊ᕼ𝓊𝔁.ςⓄᵐ ×,.•´¨'°÷•..§不過你放心,那人對你師妹,沒有任何歹意!」緩緩擺了擺手,歐陽凌天瞬間打斷了他的話語。
不由一愣,武清秋眼中露出疑惑:「前輩,您怎麼這麼確定……」
「那人剛剛對令師妹的情分有目共睹,令師妹對他也依賴備至,這份情是不會騙人的。」不覺哂笑一聲,歐陽凌天不置可否:「老夫行走江湖多年,是不會看走眼的。令師妹在那人身邊,應該是絕對安全,你放心好了,哈哈哈……」
不禁大笑一聲,歐陽凌天狠狠拍了拍他肩頭,逕自離開,只留他一人在原地暗暗思索,眼中的精光也是熠熠生輝。
緊接著,歐陽凌天來到他兒子身邊,卻是面色驀地沉了下來,一巴掌狠狠抬起,就要扇下,歐陽長青一見,登時一縮腦袋,噤若寒蟬的蹲了下去。
看著自己這個整天惹是生非的逆子,歐陽凌天狠狠咬著牙,最後這一掌卻是驀地落空,大罵出聲:「兔崽子,今天你知不知道闖多大的禍?不只是這些被封印重傷的弟子,一會兒要抬入封天閣,一個個解封。💥👺 🎉👻關鍵是這封天劍一旦離開封天閣,宗門結界就會大弱。屆時那不敗劍尊趁機打來怎麼辦?若是宗門有失,你就是千古罪人。」
「今天老子必須馬上先把劍放回去,再向宗主稟告那錢管事的事,你今天此事就先記下,等一切都平靜後,老子再收拾你,哼!」
狠狠一甩袖子,歐陽凌天登時一踏腳,瞬間飛走了。只留下那歐陽長青,一臉委屈的小眼神,看著老爹離開的背影,狠狠癟著嘴。
心下暗道,那希望這個世界永遠不平靜吧,老爹有事做,就不會找我秋後算帳了!
「這個歐陽長青啊……」
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慕容雪不禁苦笑一聲,轉而看向一旁的上官輕煙:「煙兒,你說他怎麼就不長點……呃,煙兒……」
可是,不知何時,上官輕煙的身影也消失不見了。
而另一方面,武清秋得到了歐陽凌天的準確答覆,便寬慰了一下炎魔、水若華等人的心,便各自散去了。
但是臨離開前,武清秋卻是心思沉重,腦袋中不知在思量著什麼。
水若華則是在離開那演武場後,還沒走幾步,面前卻是登時出現了一道倩影,令她不覺一愣:「小姐,你是……」
「東州,上官輕煙!」秀雅一抱拳,上官輕煙向水若華深深一禮。
眼中閃動著疑惑,水若華一臉不解:「上官小姐,失敬失敬,只是你突然攔住我的去路,究竟意欲何為?」
「我想知道,剛剛那個姑娘的所有一切,事無巨細,你能告訴我嗎?求你了!」深深地看著水若華的雙眸,上官輕煙滿臉真摯。
眉頭微抖,水若華不覺一驚,眼中也是布滿了奇異之色。為何她會對傾城的事,這麼感興趣?
可是看著她那急不可待的眼神,水若華思量少許,卻是微微點了點腦袋,算是同意了……
半個時辰後,日落西山,月上梧桐,已是夜幕降臨之刻。
咻的一聲,一道流光乍現,上天島上,最頂峰的一間寬大的閣樓上,接天連地,皚皚白雲不時飄過,大有仙宮瓊樓之態。
一個閃身,歐陽凌天的身影登時出現在這個地方。向前望去,卻見閣樓最中間的位置,擺放著一隻高兩米,直徑半米的銅台。道道詭異的符號,在銅台附近鐫刻,發出熠熠光輝。
深深地吸了口氣,歐陽凌天面色肅穆,手中封天劍一橫,雙手碰上,就對著那高台遙遙恭敬拜下:「弟子歐陽凌天,借本宗封天神劍一用,今此歸還,望四位供奉開啟結界,令神劍歸位!」
「呵呵呵……這次倒是還得利索!」
驀地,整個通天閣內,發出了一聲蒼老的輕笑,緊接著,四道花白鬍子的老頭,便幽幽出現在了那銅柱的四周,看向歐陽凌天,笑道:「凌天,今日你借劍,說是宗內出了性命攸關的大事,我們也不多問,就借出去了,畢竟時間緊迫。現在你前來還劍,總該告訴我們理由了吧!」
面色不禁一赧,歐陽凌天不覺無奈搖頭:「家門不幸啊,逆子闖禍,險些造成大難……」
一陣嘆息著,歐陽凌天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那四位老者聽後,臉色也不覺微微沉了沉。
「長青這孩子天賦異稟,本是個好苗子,可惜好大喜功,心性不定。實力越強,禍端越大。凌天,他是你兒子,你當好生教導才好!不管他日後成就如何,若是走上正道,必定宗門大幸。若是走了邪路,就是世間遺毒,不可縱容!」
「謹遵四位供奉指教,凌天明白!」深深一拜,歐陽凌天既愧又羞,四人見此,也是微微點頭,不再多言。
手中印訣齊齊一掐,但聞嗡的一聲輕響,那銅柱周遭一陣空間波動,已是打開了四方結界。一位老者揮手一招,歐陽凌天手上的封天劍便頓時凌空飛起,落到了那銅柱上空半米處,幽幽飄蕩。
而那些老者也是手中再一變訣,又是一陣空間波動後,周圍的結界再次合上。
但就在這一剎那,嘩的一下,封天劍卻是光芒大放,陣陣冰冷刺骨的幽藍光芒,兀地大放光華。只不過,有結界控制,那光華卻是沒有發散出來,而是在須臾工夫,便被身下的銅柱瞬間吸收了。
與此同時,整個宗門的結界也是微微一震,泛出了道道冰冷的藍光,邪魅而詭異。
見此情景,那四名老者微微點頭:「好了,這樣一來,宗門結界無恙,算是又安全了。即便是那不敗劍尊親至,也不是那麼好容易進來的了,呵呵呵……」
「沒錯,四位供奉,凌天還有要事與宗主商量,就此先告辭了!」微微一點頭,歐陽凌天再次深深一拜。
四人微一頷首,向他揮了揮手,算是同意。他便恭敬著步步後退,然後一踏腳,向別處飛去了。
只是他們誰也沒發現的是,就在這封天閣內,除了他們五人外,還有一道倩影隱藏一旁,察看著這裡的所有一切,眼中如毒蛇般放著精芒。
「難怪這裡如此重要的封天閣,竟無一人看守,原來竟是讓北州最強的守劍者,雪峰四老看護啊!」
一隻參天巨柱的陰影下一陣蠕動,百里御雨的身影登時出現在那黑暗之中,看著銅柱旁四個端坐一起的老者,眼皮不覺微微動了動,面現難色:「這四個老傢伙聯手,可相當於劍王實力,不在歐陽凌天之下,要從他們手中搶劍可不容易。再者說,一旦戰起,必然是持久之戰,引來別人一起圍攻,可就麻煩了……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