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拋出手中的唯心之門,爬滿血肉的大門在不斷脹大,內部仿佛藏著一顆蓬勃有力的心臟,發出『砰砰』的巨響,不斷震動。最終,這扇門成長到百米,才緩緩停止。
「虛空之路開啟,連接……哥譚淨土!」
話說時,魔鬼持續向唯心之門灌注自身的力量,終於將這扇血肉之門緩緩洞開。唯心之門本來只是聖域級別的變異力場,但在他的不斷強化下,與虛空中無處不在的DC天道相勾連,爆發出一股不可抗拒的偉力。好似一台天道級的吸塵器。
另一邊,氪皇被氪金女神擺了一道,來不及追蹤布蘭琪的下落,更不願再被女神干擾影響,於是出手封禁這方空間,壓制住剛剛送走布蘭琪,還要分心照顧李墨的高冷蘿。
那隻魔鬼又趁這個空隙,從隨身攜帶的儲物空間中,取出一口棺材丟進唯心之門內,臉上露出陰謀得逞的笑容。他行動期間,不忘對著氪皇使個眼色,後者立刻催動六禍禁式,以『風禍天關』捲起狂風,將處於冷卻期的氪金女神,以及她周圍的大地撕裂,一同丟進唯心之門內。
李墨在女神的護持下感到天旋地轉,而他身邊的高冷蘿剛送走布蘭琪,來不及喘息,接著同時受到氪皇、魔鬼,以及DC天道的共同壓制,被卡死節奏感覺很憋屈。
最重要的是,她的力量遠未達到正常水平,又早早洗清因果。雖然不被DC天道敵視,但也不受待見,一身實力被嚴重克制無法發揮,無奈被放逐進大門的另一端。
……
眼見高冷蘿連同李墨一起消失不見,氪皇和魔鬼對視一眼,一同向那唯心之門發動進攻。
之前氪金女神遭受氪皇全面壓制,而大門又被魔鬼保護起來,她還要分心保護李墨並傳送布蘭琪,根本沒機會對這扇門出手。而此刻,氪皇與魔鬼雙雙騰出手,斬斷大門與天道的連接,隨後一起發動攻擊,直接將其擊爆。
聖域力場融入道胎變異而來的大門垮塌,炸裂成無數具備生命氣息大肉塊,又一次在『唯心』的規則下凝聚,試圖融為一體。
「炎禍-魔日!」
氪皇單手托舉,將所全部的力量凝聚到一點,創造出一枚冉冉升起的暗紅太陽,熊熊燃燒,溫度在片刻之間超過上萬攝氏度,勢要將一切焚盡。
他校對坐標後,將手中『魔日』丟向再度融合的唯心之門。血肉與太陽對撞,乾柴瞬間點燃烈火。只見魔焰滔天,將破碎的『唯心之門』虛影徹底燒光。
天地間傳出一聲慘叫,已經被大門吞噬煉化的小丑,再一次從灰燼中跌落。他的身體變成透明,內部並沒有心臟或者大腦,胸口中央處只有一塊『酒神紅石』。
他的聖域力場被永久性的毀滅,實力境界從聖域暴跌至道胎低級,身體在殘破道胎的保護下,重新塑造出來,根根血管、絲絲血肉從紅石中蔓延出來,最終變成一個人形。然而慘遭追殺、吊打、掉進碗裡,被煉化,最終喪失一切的他,此刻雙眼麻木無神心如死灰。
……
氪皇見小丑未死,作勢就要斬草除根,卻被身邊的大魔鬼攔住。
「他的成長經歷,全程在地獄的監視與引導下,唯心之門的成就,也是消耗他與韋恩以及哥譚之間那份獨一無二的羈絆而誕生的,並不具備複製性。唯心之門被毀後,他的命格全失。用流行的俗語講,我們剝奪了他身為『韋恩宿敵的boss模板』,壓榨他的潛力創造了入口,現在入口一毀,他人財兩空,連一個配角都算不上,根本翻不起風浪。」
聽到魔鬼的解釋,氪皇冷笑:「既然是個無足輕重的垃圾,那為何攔我毀滅他?」
「在你眼中是個垃圾,但他畢竟闊綽過,曾凝聚出唯心之門的聖域之魂,比起一般的垃圾品相要高出不少。他和我簽訂了魔鬼契約,我要讓他體驗極度絕望,然後再收割一條有趣的高品質靈魂,也算回收成本。」魔鬼回道。
小丑已經喪失了他『韋恩基友+宿敵』的特殊光環,但本質依舊超出普通的NPC,在節省儉樸的魔鬼眼中,還有回收搶救的價值,要榨乾他最後一滴潛力。
氪皇聽完,不在執意轟殺呆滯麻木的小丑,隨即手臂一揮,連接上他在虛空中侵蝕DC天道的那部分法則,喚出了一批實力並不算強大,但數目眾多的普通氪魔。這是他利用拉撒路之池,創造的DC宇宙戶籍炮灰,用來對抗蓋塔帝國的機甲炮灰。
氪皇抖落一身金鱗,打入這些氪魔體內,以此充當能量核心,將它們塑造成『偽道胎』級別的傀儡,然後又用火焰凝聚出布蘭琪的形象,開口道:「尋找她,抓住她,帶回來見我!」
「遵命!」上百隻氪魔整齊跪服,開口回應。
氪皇一擺手,眾多氪魔瞬間化為道道火色曳光,消失不見。大魔鬼也趁機收了小丑,與合作夥伴對視。
氪皇問道:「你有幾成勝算?還需要多久?」
「最少七成把握,要不了多久,十日即可!」
「那氪金女神呢?」
魔鬼的臉上露出得色:「放心,她進了哪裡,就再也逃不出來了。借刀殺人,您真是好算計吶。」
「彼此彼此,告辭。」
……
唯心之門,是地獄勢力發現小丑後,以他為原料,量身打造的一扇大門。
當初希塔海姆入侵DC宇宙時,地球尚未淪為殖民地,入侵者受到了星球意志的強烈反擊。那時候,地球的『蓋亞』通過眾生之紅、萬物之綠等路徑,向無數氣運之子派送福利,期望他們迅速成長對抗外敵入侵。
DC地球意志本著『廣撒網,多撈魚』的準則,提拔了一大批英雄以及出色的反派,其中小丑的開局福利名為『拉撒路之池本源』,起點並不低『哥譚之子韋恩』低多少。
隨著入侵加劇,地球意志玩崩,主世界在二疊帶扶植了『傀儡天道』鞏固了殖民者地位。而氣運加身的小丑被地獄選中,一路完成各種銷售任務的同時,也屢經奇遇完善了『唯心之門』。
這扇門或許有其他神妙之處,但地獄所看重的,是它能打開哥譚與星球意志所交融的最深層空間,哪裡是屬於韋恩的魔域,同時與DC天道相連接,可以在天道完善之前,人工孕育出地球版本的先天神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