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7章 確認過眼神,遇上對的人!

  簽訂因果賣身契後,李墨欣慰的拍了拍小姐姐肩膀,和顏悅色道:「從今往後,你就是自己人了。有什麼需求直接提,不要見外。」

  小姐姐拭去眼角淚水,苦中作樂,捧著人蔘果一個勁點頭。

  幸福來得太突然,為何我眼眶常含淚水?因為我感激老闆,感激的深沉!

  …

  這時,李墨小隊扭頭看向本地規模龐大,熙熙攘攘的『二手寵物坐騎交易市場』。

  其實,這裡也算是西牛賀洲的一個低端熱門景點。對於那些『一月游』的窮鬼而言,撞機緣是不可能撞機緣的,機緣都明碼標價了,這輩子都買不起的樣子!

  不過鼠有鼠道,窮人也是有窮路子。在四大部洲,就廣泛存在著類似的『二手廢舊法寶、寵物坐騎跳蚤市場』,以販賣各種報廢法寶、賭靈獸、賭坐騎,暗中交易低級『神敕』為主。

  因為賣家同樣是『西遊宇宙』修行界的底層,沒有能力跋山涉水跨越一洲之地,因此類似的『市場』廣泛分部。

  每天都有大量來自附近的蛟龍、河伯、土地、山神、城隍,來此地擺攤兜售『低端神職』,這類垃圾貨神職無法被『封神榜』認可。一些有本事的遊客,能夠慧眼識珠,從中撿漏淘寶。

  李墨是有錢人,並不在意這種『牙縫中摳出來』的機緣。事實上,這種檔次的市場,就算能交易到『寶貝』,上限也極為有限。

  他此行目的,是為了驗證安迪娘的想法,湊一套『人造七大聖』,由正版『獅駝王』領銜主演一場『猴山七結義』,看能不薅一把此界天道的羊毛?

  …

  李墨在進入這個市場前,伸手攔住了小姐姐。

  「???」將人蔘果珍藏起來的小姐姐表情一愣,疑惑的看向未來的債主大老闆。

  「既然是自家人,就不和你客氣了。你這段時間表現不錯,如今簽下契書,我正好有一個重任要交給你。」

  「什麼任務?」

  「我要你趕在今晚之前,帶著所有人蔘果,前往希塔海姆,搶在五莊觀拍賣會結束之前,先一步完成『天地靈根-人蔘果苗』的註冊工作。現在就動身!」

  說話間,李墨將一個密封死的空間裝備遞給對方,裡面除了批發的『半熟版本』外,還有一枚『贈送的熟果』。

  真正的『拍賣會』今夜才會舉辦,而李墨卻提前拿到『成品』,如果此時回歸希塔海姆,打一個時間差,必然先於其他人一步,註冊下『晶壁版人蔘果』的著作權。

  這東西並沒有廣大讀者想像中那麼有價值,但依舊很有價值。若送給『血樹大君』,對於它在天道內測期間的證道,大有裨益,所以李墨不打算捨棄。

  …

  然而這次『西遊自助行』,不僅保密條款嚴格複雜,而且每位成員都各有目的,十分明確。因此不會有人放棄接下來的『旅程』,選擇帶果實回歸。

  即便帶回去,許多內幕+使用說明,也無法直言,依舊會錯過機遇。除非李墨親自回歸,但那同樣不可能。這時候,導遊小姐姐就派上用場了!

  送出一枚『人蔘果』結下因果債務,將她綁上戰車,再安排她前往主世界送貨。身為西遊土著的她,在保密方面要鬆散一些,足夠將一部分關竅黑幕告知『憤怒朔月』,讓他快速註冊煉化『人蔘果』。

  就這樣,機緣逆天的導遊小姐姐在工作中偶遇貴人點化,被霸道總裁李墨看上,強行飛升希塔海姆,開啟了美好新人生,在西遊世界留下一段佳話。

  ……

  送走小姐姐後,李墨帶著瞳恩、小地球在市場逛了起來。不多時,小隊成員分頭行動,準備湊齊一牛、一蛟、三猴的陣容,最獻祭七隻妖怪,召喚天道。

  李墨手裡提著一隻煉神反虛的『金絲猴』(禺狨王替代品),與布蘭琪邊走邊聊:「沒想到七大聖中,竟然有三個猴,這比例嚴重失衡!」

  此時的小琪琪將人蔘果藏進一個水瓶內,接著插了一根吸管,邊走邊吸果汁,突然開口:「這人蔘果的滋味,似乎差了一些?」

  「啊?」李墨愣了一下,接道,「這是半熟的果實,滋味差一些也是理所應當。」

  「不不不,我說的並不是這個差!而是它背後蘊含的『靈韻』,比我預想中的『先天靈根果實』,差了不止一籌!」花栗鼠回憶道,「我前段時間,恰好吃了一顆『晶壁靈根-世界樹』的果實。那枚種子的檔次,比這個人蔘果還要高。」

  李墨聞言恍然,精靈妹的意思是,鎮元子這株『先天靈根』的B格,遠低於希塔海姆的平均值。

  如果『西遊宇宙』的檔次與『希塔海姆』平級,那麼鎮元子的『人蔘果樹』,差不多和『阿穆拉拉』是一個梯隊的。那麼人蔘果樹出產的『果實』,哪怕尚未成熟,B格也該是『混沌晶壁靈根級別』才對。

  恰好花栗鼠在降臨前夕,吃了一枚『晶壁靈根果實』,滋味記憶猶新,此刻與『半熟人蔘果』對比,完爆之!而那株『晶壁靈根-世界樹』的B格,差不多和『血樹大君』相似,那麼問題就來了……

  通過她的比較,鎮元子的『人蔘果樹』,很可能和『血樹』劃等號。那麼這說明,西遊宇宙的等級,不如希塔海姆高!

  …

  李墨也思考起來,對此並不意外:「也只有『西遊宇宙』的檔次低於『希塔海姆』,主世界的大佬們,才有把握插手此界天道因果的運轉,幫助西遊世界的高層完成『跑路計劃』。」

  「你想啊,如果這個宇宙的B格無限趨近於主世界。那麼區區一群被『晶壁天道』壓制的『主世界大佬』,又憑什麼干涉另一個『同級天道』,幫助這個宇宙的生命們跑路?」

  「唯有『西遊宇宙』的等級比『希塔海姆』低,主世界大能才有把握壓制此界天道,替原住民承擔因果,助那些聖人跑路。所以西遊世界『級別-1』在情理之中。」

  李墨分析的同時,也在納悶主導『晶壁封神榜工程』的大佬們,究竟是怎麼想的?他們幫助西遊世界的高層,扛下了這個宇宙的因果,將來又該怎麼歸還?

  …

  『西遊宇宙』,不同於以往任何一個『殖民宇宙』,與希塔海姆關係密切,是盟友+合作關係。主世界想順利吸收這個宇宙的『封神榜』,就必須妥善處理好兩個宇宙之間的因果。

  仙道宇宙的『聖人』是什麼?是天道的超級債戶!換個角度來看,假設『天道』是印刷鈔票的美聯儲,那麼聖人就是燈塔政府,大發宏願舉借天文財富,最終以『國債』方式融入整個宇宙中,維持宇宙的秩序與平衡。

  聖人不死,欠債不止,宇宙整體是不平衡的;但聖人不死,哪怕虧欠再多,也能維持整個宇宙不崩潰。然而一旦這些聖人跑路,虧欠的因果泡沫將瞬間崩潰,整個宇宙非但回歸不了平衡,反而面臨爆炸!

  『希塔海姆』為了天道內測順利進行,縱容西遊高層跑路移民,並承擔了債務壓力,代替這些『聖人、大佬』們,虧欠了西遊天道巨額因果;將來想順利完成『封神榜』移植工程,就必須將欠下天道的『漏洞』補齊。

  欠債方面李墨也是個專家,但如何還債?這是個大學問。

  他此刻十分好奇,這群主導『晶壁封神榜』的大佬,最終會以怎樣的方式,填補這個大窟窿?若能從中學一兩手,對於他未來的證道,簡直受用無窮!

  聽完李墨的分析,精靈妹也陷入無盡的暢想當中。

  ……

  一個小時後,眾人在交易市場的大門重新匯合。

  瞳恩與小地球手牽手,她們左手一隻猴,右手牽頭牛。另一邊的安迪娘,也買到兩條蛟龍。再加上李墨手中的兩隻猴……正好湊齊7隻妖怪,還多出一條蛟龍,今天晚上正好拿來野炊加餐。

  就在五人準備完畢,打算繼續踏上旅程時,一個天庭飽滿,油光發亮的大胖子,突然出現在眾人身後,笑眯眯的開口道:「施主,請留步!」

  「嗯?!」

  話音剛落,詭異的因果力量交織成網,將李墨數人網住,在瞬息之間,就改變了他們在這個世界的運勢、乃至未來的軌跡。

  李墨明悟天機,假設他剛剛降臨『西遊世界』時,將隨機生成一條未來的『因果線(量子態)』。這條線不好也不會,有無數可能性,將以他在西遊世界的『所作所為』為變數,不斷填充、變化,最終坍塌成一條『真實的因果軌跡』。

  然而當這個胖子在背後開口後,屬於自己的『量子態因果線』,竟然不受控制的開始坍塌。這種變化,並非李墨親自主導,而是在對方的意志下,添加大量『對方的參數』,強行扭曲自己的『因果軌跡』。

  只不過對方實力有限,並沒強大到輕易鎖死李墨未來因果線的地步;卻憑藉這一句話,刪除掉很大一部分可能性,也算成功扭曲、限制了李墨等人的未來變數。

  …

  胖子既展現了實力,也表達出友好態度,李墨等人不得不給個面子,停了下來。

  回頭看向這個笑呵呵的胖子,他心中卻想到另一位人形因果律武器:道友留步-申公豹!

  當然,這胖子並不是申公豹,而是一尊佛門大佬!

  此時不僅李墨,無論布蘭琪、還是瞳恩,亦或是安迪娘,在看到對方後,心中都浮現出不同的感受。這種奇妙感覺,就好像盲人摸象,同樣一個胖子,在李墨四人的眼中,呈現出截然不同的四種面貌。

  唯有吃土獅子呆呆的,牽著自己的牛頭,好奇的看著這個大胖子,只感到慈祥與親切,再看不出其他。

  大佬!超級大佬!李墨的本能在緊急預警,不斷重複著這個判斷,對他進行提示。

  「請問大師,所為何事?」李墨詢問道。

  「施主與我靈山有緣,貧僧想和你做一筆交易。」大和尚笑嘻嘻的說道。

  「還未請教?」

  「你可以稱我為『彌勒菩薩』。」油光發亮的大和尚笑眯眯的說道。

  …

  他話音剛落,整個人的氣勢瞬間不同。

  僅僅一個名字,就像是解壓碼,亦或是網盤秘鑰,被四人聽到的那一刻,就成功登錄另一個界面,無量智慧之光從彌勒尊佛體內透露出,任由而李墨四人閱讀觀看。

  在李墨感知中,對方乃佛門大佬,因果操縱領域的大能,隨便一句話便言出法隨。他並非申公豹這種『人形因果律兵器』,將一句言靈修煉成神通。而是能夠將任何一句話,強化到『道友請留步』的地步。

  安迪娘感知中,對方則是層次超高端的『佛門大能』,她從彌勒佛身上,看到了諸多佛法領域的至高成就,就彷彿一個數學家,突然看到各大猜想的正確解法,哪怕驚鴻一瞥也受益無窮。隨著繼續對視、觀摩,她甚至看到自身根本法,在未來的種種可能性。

  瞳恩理論上和對方沒有交集才對,無法從彌勒身上獲得太多好處。然而李墨在小電音寺給過期蘿莉開馬甲時,創造的就是『未來佛-彌迦天女』。她這個報身與彌勒佛高度撞車,此刻希塔海姆盜版『電音未來佛』,碰上了西遊世界的正版原型,自然產生出種種奇妙感應。

  而精靈妹的力量體系,同樣與對方有一定程度交集,因此從『彌勒』身上看到了一些特殊的知識。

  …

  剎那的法則交流後,四人恢復了正常。

  將神魂中龐大的『知識、經驗、法則資訊』強行封印後,李墨快速思考起來,對方舉動並不存在惡意,反而主動開啟『法則庫』任人觀摩瀏覽,這是最高程度的示好,亦或是『點化』!

  如果換一個定力不足、水平不夠的遊客,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會被龐大的、極具個人烙印的『佛門知識洪流』沖刷、覆蓋,洗腦成為信徒。

  如果彌勒尊佛是一個邪惡陣營的反派,那麼剛剛那一眼,也可以理解是不可名狀的直視舊日支配者,無量佛門奧義湧上心頭,只要腦袋不爆炸,一個極具『佛性』的佛子(眷族)就誕生了。

  不過對於李墨四人而言,這些副作用不值一提,這位大佬是真正的示好。

  「幾位施主,可願隨我去飲一杯茶?」彌勒再次開口,邀請道。

  「當然願意!」李墨果斷點頭,正發愁靈山找不到賣家,這位大佬就送上門來。

  雙方彼此都有著訴求,此刻李墨與彌勒佛相遇,甚至無需言語溝通,只一眼,就立刻明白對方是最佳的交易對象,哪怕四大菩薩、乃至如來佛祖親至,都不如彌勒佛專業對口!

  用那句話來說,正是:確認過眼神,我遇上對的人!

  ……

  原本李墨一行人進入『西牛賀洲』後,彌勒尊佛便心生感應,引發他心血來潮的,正是小電音盜版未來佛『瞳恩』。

  過期蘿完全沒有意識到,她那個混分紅等死的報身,在這個宇宙級有著巨大的因果。剛一出現在靈山的地盤上,就立刻引發『彌勒佛』的好奇心,決定親自瞧瞧。

  結果當他靠近李墨小隊時,又從李墨一行人身上,嗅到了『小電音寺』的因果氣息,緊接著大喜過望,這就是他的機緣所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