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蘭琪的『私人神國空間站』,被布置成充滿科幻色彩的機械側實驗室,大量來自機械境的不明覺厲設備,被擺放在顯眼位置,只空出一片不大的落腳地方,一看之下就叫人想到價格不菲。
「這裡怕是花了不少錢吧?」
李墨來回打量,口中嘖嘖稱奇。全知全能的老仙,也只認出2/3的設備,剩下那部分連他都無法吃透。不禁感慨果真術業有專攻,在晶壁空間學上,他已經被自家媳婦超越了。
「何止不少錢?從裡到外加一起,能讓N個凡人組團升神。這裡完全是仿製『跨晶壁搬運裝置』的袖珍版,晶壁系最前沿空間科技結晶,由我私人斥資的行宮。裡面每台設備,都是朕親自和賽博坦機械境、機械神教談判拿下的,不受『深紅魔宮』半點干涉。若非我主場在星界,若非舍不下偌大家業,完全能在這裡另起爐灶。」
布蘭琪一邊低頭操作這些設備,一邊臭屁回道,眉眼間充滿驕傲:「去,把那個大號黑色晶盤遞過來。」
「你不打算跟三老太搭夥了?」李墨眉頭一挑,將身旁的物品交給精靈。
「什麼話?我也是『蘿莉神系』五巨頭之一,難道我很老嗎?天晶轉劫重生、氪金只是個幼神,唯有紅後才是真老太。」
布蘭琪白了李墨一眼,她的24分身中,不乏貨真價實的蘿莉,如今頂著『導演神職』被送去深紅魔宮,為LLT48拍攝童年陰影系列、蘿莉歌舞片、魔法少女教育片……
「不過咱家『跨晶壁搬運』越做越大,與紅後之間產生不小分歧,分家單幹也是早晚的事情。對了,突然想起你那大徒弟白公主,被當做優質資產,抵押給深紅魔宮做質子了。有時間去把她贖回來吧。」
李墨聽完一臉黑線,不知該說什麼好?我把唯一的徒弟交給你,結果被你給抵押了?
「你可是她師娘哎!」
「什麼話?就因為是師娘,才這麼做的。我有三個分身,都在深紅魔宮做客+混飯麼?紅後又不虧你徒弟。白公主體內流著蓋塔皇帝的神性之血,她註定是機械側的人,我實在沒什麼好教她的。紅後是正統數據神靈,說是送去做人質,實則留學打基礎。你這做師傅的回來了,就把她接回家,親自教。第一代基因原體,潛力很大的。」
經布蘭琪這麼一提醒,李墨終於想起自己還有個前凸後翹的漂亮冰山弟子等待疼愛,竟然忘在腦後,真是罪過罪過。一定要早日接回來,好好愛惜一番,彌補做師父的愧疚之心。
「你有個屁的愧疚之心,全寫在臉上了,無恥之徒!」
布蘭琪與他心有靈犀,一眼看穿李墨的卑劣用心,接著說道:「調試好了!你先來?我先來?」
…
看著眼前不明距離的設備,李墨有些抓瞎。
這機械總體而言,像一做超大型宇宙要塞炮,或者超級天文望遠鏡。炮筒狀的裝置粗又大,延伸出她的小神國,瞄準著『深淵404』方向。
而神國的機械部分同樣複雜,連接了大量儀器,既有機械側電子設備,也有修行側法力波動、神力波動,看起來既昂貴又雜牌,很不專業隨時爆炸的樣子。
「具體原理,就不和你這個庸才說了,你只需要知道,這是台『定向性非等價交換裝置』,有兩點你需要注意,提供的坐標,以及付出的代價。『坐標』是異度宇宙坐標,可設定隨機,如同對著湖面盲目拋餌;也可以指定宇宙,就像對準魚群位置甩餌;最好拿一件『異度宇宙物品』做參數,就像先給狗嗅衣服,再讓它鎖定獵物,其本質是『因果』的反向追溯。」
「至於付出的『代價』,就是晶壁垂釣的能源,也分為兩部分:『能量』與『功德』。能量是基礎動力,輸入越多,鎖定距離越遠,牽引力量越大。而『天道功德』屬於可添加選項,注入越多,能強化幸運值、提升成功率、不讓牽引莫名斷裂、或者不等價提升物品價值。來,我給你示範一遍,你就明白了!」
…
說著,花栗鼠從自己的隨身空間內,取出一件做工精美的花瓶,將其放在指定位置,然後啟動機器,同時注入自己的『天道善功』。
很快,小神國內部就出現了高能時空波動。
一條黑色空間裂縫,緩緩出現在封閉的『小型晶壁隔離間』內。大量虛空物質,憑空湧入隔離間,瘋狂的旋轉,一團混亂。儘管經過多道程序緩解衝擊力,依舊打的晶壁隔離牆噼啪作響,視覺上完全看不到裡面發生什麼?
布蘭琪面色沉著冷靜,持續輸入能量、注入自身善功,表情一動,似乎抓住什麼東西?用力向神國內拖拽。
很快,狂暴的空間波動瞬息間消失無蹤,那隔離間中的空間亂流平息下來,大量虛空物質噼里啪啦掉落。
「成功了?」李墨十分好奇的問道。
「當然失敗了,我剛才憑藉『因果規則』追溯,在另一個宇宙中,抓到了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但在拖拽過程中,被對面宇宙的某種力量主動斬斷聯繫。大概是砸錢不夠吧,牽引力量強不夠強韌。」
布蘭琪托著下巴思索起來,並不為失敗而難過,畢竟已經習慣了。能開局就扯中異度宇宙的某件高能物品,已經時間值得稱道的事情。
…
經過一系列檢測、查殺、消毒後,那個誕生過晶壁裂縫,專門用於隔離虛空物質的『小隔間』被打開,地面散落著大量奇特固體物質。
李墨低頭看的正起勁,就被幾台發條侍女主動打掃收集起來,盛放到他面前。
他拾起一枚,在燈光下照射,眼睛微微眯起,感覺此物不凡。自己雖是輪迴者,經常穿越不同宇宙,卻從未進入過宇宙之間的混沌虛空禁區。
這時,他轉身對身邊一臉微笑的小魅魔,以及脈脈注視自己的喵管家說道:
「此物就是晶壁外的虛空物質嗎?它給人一種不凡的感覺,低調內斂,蘊含著不可名狀的力量波動,這是主世界從未有過的神秘元素!它們是晶壁系外,混沌的結晶體,用仙道的術語來形容,是天外天之外的……」
布蘭琪隨便掃了一眼,接著無情打斷了李墨對自家愛寵的吹逼行為。
「行啦!別嗶嗶了,就是些虛空垃圾,不值錢的玩意,瞧你把B給裝的?它們屬於混沌的殘渣,是希塔海姆宇宙外邊緣物質,通過晶壁裂痕過程中,被宇宙壓力強行凝聚固化的產物。在普通人眼中,是很不錯的研究素材、煉器至寶,挺受主世界大修士歡迎。每次晶壁垂釣開啟裂縫時,都會卷進來一些,勉強能回點本吧。」
「但就我個人經驗判斷,通常不打開『隔離間』的連續垂釣,出寶貝機率更高一些。所以,我通常是不屑收集這些垃圾,而選擇連續釣魚的。打開隔離間收集這些無用殘渣,會逸散掉冥冥之中,用功德堆積的氣運!」布蘭琪一臉『迷信+迷之自信』的說道。
李墨羞愧了,手中捏著一粒『混沌殘渣』,尷尬的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自己的愛寵?這隻手欠的爪子,是收起?還是落下?
然而更令他難堪的是,小魅魔依舊甜甜的望著自己,沉迷於自己的絕世容顏之中。喵管家分明多次輔助花栗鼠晶壁垂釣,卻不出言制止,反而同樣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