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果實
看著城市中心的城堡上空環繞著的黑壓壓的一圈「石像鬼雲霧」,青子決定來一招欺騙戰術。
她分出了大量魔力,讓自己的紡錘體(Spindle)環繞著由高等幻影製造出來的自己的「分身」繼續從正面進攻城堡的石像鬼群,自己則使用高等隱形,悄悄地溜進城堡里。
空中的戰鬥依然激烈,但青子已經不聲不響地從這座城堡最中心的塔樓窗戶處,通過迷蹤步進入了城堡的內部。
克羅姆克雷的城堡內部相當華麗,哥德式的宗教感十足,但是繪製在彩色玻璃和藝術品上的圖案,沒有一個幅圖案是和基督教人物有關的,青子猜測是因為這傢伙曾經多次被聖堂教會圍攻偷襲,對聖堂教會心懷怨恨的原因。
大量內部中空的「活鎧甲」像是被動員的真正士兵一樣,一批一批地奔赴前線,似乎青子三人給他們造成的壓力確實很大,以至於這些平時充當儀仗隊的東西,也被拿出來當做戰鬥力。
青子為了不讓城堡的主人發現自己潛入進來,並沒有使用搜索類魔術,而是使用了型月世界的人沒辦法檢測到的魔網奧術。
她通過接連使用了「瞬時搜索」、「偵測探知」、「秘法眼」等一系列預言學派法術,對這座城堡的內部構造和敵人分布進行了一番探索,大約花了十分鐘左右,找到了兩名祖所在的房間位置。
坐在王座上的,是一個穿著浮誇歐式貴族服裝的中年男子,他的神色似乎有點驚慌,但大體上還處於能維持的程度。
而坐在他身旁的高背椅上的,是一個頭髮灰白,戴著奇怪鳥類面具的老人,
青子猜測這傢伙可能就是白翼公梵斐姆·奧騰羅榭。
秘法眼的時間限制結束,青子的法術效果消失,立刻就使用了任意門向更靠近「王座間」的位置移動,這個房間在空間上的位置大約位於整座城堡的中央塔樓從上向下四分之一左右的位置。
「不、不行了!」克羅姆克雷從王座上站了起來,慌張地來回步,「石像鬼根本拿不下MissBlue,她甚至可以無視重力圈變動,而且腑海林·阿納修的核心也快暴露出來了!」
一旁的奧騰羅榭看上去也有些心神不定,但是由於他的表情被面具遮擋住了,所以外人無從準確判斷他的情緒。
「冷靜,佩塔史查克徹卿。」奧騰羅榭說道,「如果腑海林·阿納修失敗的話,我們就撤退吧,沒有必要一次面對兩位魔法使。」
「撤退?對、對了,還可以撤退!」克羅姆克雷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說道,「那三個女人太可怕了,我甚至不能從她們的身體裡汲取出一丁點血液..:」
看著自己的盟友的慌張模樣,梵斐姆·奧騰羅榭嘆了口氣,看來自己這次的謀劃又失敗了,他花費了如此巨大的代價取得了即將覺醒的腑海林·阿納修的「核」,但是卻沒想到將魔法使這種「例外」牽扯了進來,真是世事難預料啊。
「好了,佩塔史查克徹卿,是時候做準備了,」奧騰羅榭從椅子上坐起來,
走向正在步的克羅姆克雷,似乎想要拍一拍他的肩膀,對他安撫一下,「看來我們兩個今日敗局已定,現在走的話,還能體面一些...」
「我覺得至少他體面不了。」
一個陌生的聲音憑空出現在王座間,但是奧騰羅榭看不到任何人影,他和克羅姆克雷的感知魔術結界也沒有任何反應,
下一秒,一隻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掌穿胸而過,克羅姆克雷·佩塔史查克徹的嘴角和胸口都流出了大量血液。
梵斐姆·奧騰羅榭在看到那個紅髮的身影,活生生地將克羅姆克雷體內的概念化的原理血戒摘出的同一時間,立刻啟動了自己的轉移術式,連一絲猶豫都沒有地就將身後的彩繪玻璃窗撞了個大洞。
白翼公身後的披風像是某種鳥類的羽翼,猛烈地扇動著,帶著自己的主人全速逃離了這個可怖的現場。
龜龜,這逃跑也太果斷了吧?你不是造反派的頭子嗎?
考慮到預定目標已經得手的問題,青子並沒有嘗試去追逐奧騰羅榭,或者說她根本就不在乎那個喜歡搞事的傢伙,青子想要的只有現在被她拿在手裡的這個球體。
胸口被開了個大洞的克羅姆克雷·佩塔史查克徹已經毫無聲息了,他的靈魂在被青子粗暴地取出原理血戒的一瞬間,就被橙子的第三魔法禮裝摧毀了,就連他倒在地上的戶身也快速自燃起藍色的火焰,最終化為了灰燼。
被青子用黑色手套握在手中的怪異球體就是這整個「世界」的核心,或者說就是這個固有結界的本身。
青子仔細端詳著這顆球體,它看上去就像是用不明的灰色金屬構成的精密機械,一直在自顧自地緩慢運轉著,內部的機用一種她看不懂的方式在互相咬合,發出輕微的咔咔聲。
青子想了想,雙手一同握住了球體,閉上眼睛,默默地運轉起源自希耶爾的原理再編魔術。
巨大的魔術陣以青子所占的位置為重新擴散、旋轉,藍白色的魔力電光環繞著青子握住球體的雙手,劈啪作響。
此時,正在和腑海林核心交戰的橙子和愛爾奎特突然感覺到身體一輕,之前一直附加在身體上的重壓忽然不見了。
「青子成功了?」橙子轉頭向遠處的城堡望去,她的胖貓柴郡一邊旋轉著化作由影子構成的圓鋸,扭曲的大嘴裡發出「咔咔咔!」的詭異笑聲,一邊收割著腑海林的諸多觸鬚。
「?忽然輕鬆了不少?」愛爾奎特活動了一下臂膀,原地蹦跳了兩下,發現自己的運動能力基本恢復了正常,「那就做個了斷吧!
?
只見真祖的公主用優雅的姿勢高高躍起,然後朝著腑海林中心的紅色球體猛地一揮手爪,那棵巨大的「樹木」應聲而斷,鮮紅色的果實落在了地上。
整片森林都隨著這一擊而發出哀鳴,腑海林的觸鬚顫抖著、漸漸枯萎瑟縮了。
愛爾奎特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塵,向前走了一段距離,將那棵鮮紅色的果實從地上撿了起來。
她盯著果實的看了一會兒,心中湧起了莫名的欲望,雖然和久未出現的吸血衝動有些相像,但她可以肯定這並不是那種渴望,也不是什麼食慾,而是另外的什麼東西。
愛爾奎特的雙眼,漸漸地變成了金色豎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