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眾人的願望
實際上,在得知迦勒底亞斯試做機型已經誕生之後,青子曾經一度懷疑這個世界線的可持續性,並且想要計劃通過異界傳送帶著家人和朋友跑路。
但是仔細想了想之後,又覺得就這樣逃跑的話會非常不甘心。所謂的魔法使,就是化不可能為可能的人,她怎麼能輕易放棄呢?
於是青子最終還是決定主動加入人理保障計劃,通過這次聖杯戰爭成為迦勒底的大股東。
青子和馬里斯比利之間達成了一系列協議,其中比較重要的部分,包括了蒼崎姐妹在將來即將被創建的菲尼斯·迦勒底機構中的股份占比,以及在該機構中對應的權限。
該協議規定,一旦馬里斯比利這個所長在人理保障計劃中缺失(死亡),那麼蒼崎青子將接替他成為菲尼斯·迦勒底的下一任所長。
迦勒底的一切技術都必須與蒼崎姐妹共享,蒼崎姐妹也必須為迦勒底的運營提供必要的技術支持。
這份自我強制證文合約涉及到了多方、多人,導致青子不得不返回了一趟柳洞寺,將正在認真製造轉移Avenger素體的橙子拉了過來,一起簽下了這份合約。
在返回馬里斯比利的臨時職工坊之前,青子將迦勒底亞斯和人理保障的一部分事實透露給了橙子,想要聽一聽她的判斷。
「這不是挺有趣的嘛?」橙子露出了壞壞的笑容,「想要解決陰謀的第一步,就是要成為這個陰謀的幕後黑手的一部分,而且現在距離迦勒底的正式建立時間還長著呢。」
於是橙子欣然同意了青子關於菲尼斯·迦勒底的計劃,
除了蒼崎姐妹和馬里斯比利之外,為了保證這場聖杯戰爭中的計劃順利進行,雙方的從者也參與了合約的締結。
讓橙子有點意外的是,那個梳著小辮子的從者一看到她,就向她提出了請求。
「聖杯戰爭結束之後,請讓我成為人類。」所羅門王說到,「不需要保留任何力量,只要是最普通的人類就可以了。」
青子並不感到意外,但是不論是馬里斯比利、蒼崎橙子、還是阿爾托莉雅,
都對於這位強大的耶路撒冷之王提出這種要求而感到了一瞬間的困惑。
幫助一名從者重新受肉成為一個人類,對於冠位人偶師蒼崎橙子來說算是一個全新的魔術課題,她沒有拒絕的理由,於是便欣然答應了。
馬里斯比利在聽了之後,眼神有些晦暗不明,似乎像是在盤算著些什麼。
青子也偷偷詢問了阿爾托莉雅,是否需要留在這個時代,重新活過一次人生?
阿爾托莉雅陷入了沉默,從她被召喚的那天以後,青子和橙子總是時不時地向她透露一些關於聖杯,還有地球歷史的一些知識。
這其中就有包含「天之杯」的原始目的到底為何的信息,以及大聖杯實現願望的原理。
聖杯戰爭的勝利者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藉助龐大的魔力來實現願望,但是換句話來說,如果勝利者自己不知道如何實現這個願望,那大聖杯也不可能通過正常的辦法來實現這個願望。
神代不列顛的毀滅,是被烙印在人理之上的靈子記錄固定帶,是所謂「不論哪個平行世界,都必然會發生」的既定事實。
如果阿爾托莉雅想要通過聖杯的魔力讓自己的子民不再餓肚子,那麼在這個願望被大聖杯實現之後,不列顛還會迎來其他足以招致滅亡的災難,說不定她的人民還會更加痛苦。
而且一旦不列顛的神代人類在對抗神代衰退上取得了勝利,那麼這個不列顛就很有可能會成為異聞帶,進而遭受剪定事項。
所謂的剪定事項是,「人類史(人理)本身所執行的,被全人類意願所燒毀的書頁」,也就是說,那個神代的不列顛的存續,是被人理本身(全人類)所否定的事實。
知道了真實情況的阿爾托莉雅陷入了短暫迷茫之中,但是騎土王並沒有在這段頹喪之中停留太久,她很快就重新振作了起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阿爾托莉雅平靜地說道,「我和我的人民都經歷過難以想像的苦難,就算最後失敗了,我們也不會後悔。」
「我會為御主而戰,取得這場聖杯戰爭的勝利,」阿爾托莉雅繼續說道,「騎士立下的誓言必須得到遵守。」
青子沒有繼續追問阿爾托莉雅戰後會不會留在現世,但是根據橙子解析大聖杯的英靈召喚系統,以及關於「靈基肖像」這一概念,她有信心通過阿瓦隆這個唯一指定聖遺物將繼承了當前記憶的阿爾托莉雅再次召喚出來。
既然雙方簽訂了合約,那麼就意味著合作正式開始了。
馬里斯比利和所羅門王,在青子和橙子的帶領下,來到了柳洞寺下方存放大聖杯的空洞空間之中。
「果然...和Dr.哈特雷斯看到的情況是一樣的嗎?」馬里斯比利望著瀰漫著巨量詛咒的大聖杯喃喃自語,「想要解決這個,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啊。」
「我們已經有對策了,」橙子抱著雙臂用稍稍有些驕傲的語氣說到,「歸根結底,大聖杯內部的詛咒源頭是那個違規召喚的Avenger導致的,我需要做的事情,也只是需要將他的靈魂從大聖杯里抓出來,然後轉移到預備的素體之中控制起來。」
「那麼這個計劃中的難點是?」馬里斯比利不愧是天體科的君主,他一眼就看出來這個事情並沒有蒼崎橙子說的那麼簡單。
「難點在於找到那個靈魂,」青子攤了攤手無奈地說道,「Avenger似乎已經察覺到了我們的動作,所以一直在大聖杯內部的虛數空間裡來回躲藏,導致我們不能輕易地找到他。」
「我可以辦到這件事,」所羅門王盯著大聖杯中翻湧的黑色泥漿說道,「當然,這需要一點時間。」
青子對於這個結果並不意外,因為所羅門本人在魔術上的造詣無疑是登峰造極的。
即使是大聖杯這種和第三魔法沾邊的頂級魔術造物,恐怕在魔術王的眼裡也不算是什麼太複雜的東西。
關於聖杯戰爭結局的安排,雙方已經達成了完全的共識,青子和馬里斯比利都認為,他們取得這場聖杯戰爭的最終勝利已經成為了必然的結果,剩下的只有一些細枝末節的問題需要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