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7章 吐真劑
請自己喝茶？
莫不是烏姆里奇的腦子有問題，又或者，凡林開門的方式出現了什麼問題。
打開方式存在錯誤？
自己剛剛用魔咒教訓了馬爾福一頓，緊接著烏姆里奇就坐在這裡請自己喝茶？
難倒說，是鄧布利多的反抗讓他們感到恐慌？然後過來和好？
幾乎是瞬間，凡林就把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從腦袋裡面排除出去。
且不說他們願不願意，就單單鳳凰社來看，福吉的所作所為，不下台的話，根本就沒有什麼商量的餘地。
她不會在茶里下毒吧？
幾乎是瞬間，這個想法在凡林的腦海裡面一閃而逝，在他看來，這種可能性事最大的。
「很好，現在，艾爾先生。我想我們應該談一下，在昨晚的痛苦事件之後。」
凡林什麼也沒說，只是饒有興致的打量著烏姆里奇。
「抱歉，教授，我還以為您是為了剛才的事情。」凡林說到。
「剛才的事情？」
「是的，就在剛才，我還在感嘆烏姆里奇教授對於霍格沃茲的掌控，這看起來並不想傳言，事實上，您已經獲得了承認不是麼？」凡林淡淡的說著，絲毫不理會烏姆里奇變得陰暗的臉色。
「而就在剛才，一些狐假虎威的傢伙，在沒有您的命令下，擾亂了霍格沃茲的秩序，這不得不讓我出手制止他們，說起來我也有一部分責任。」凡林說到，「事實上，我應該給予他們正確的引導。」
場面一度十分的尷尬，不過既然已經撕破臉皮了，也就沒有必要在這麼裝模作樣的。
烏姆里奇就這麼坐在她的座位裡面，而凡林的手則握著粉紅的茶杯。
看起來這些茶杯還價值頗高的樣子，花紋不錯。
就這樣安靜的幾分鐘過去了，凡林也沒有繼續去刺激烏姆里奇，而烏姆里奇的目光也不時的落在凡林手裡的茶杯。
她突然說，「你並沒有在喝!」
「哦？」凡林多看了一眼烏姆里奇，這杯里肯定有什麼東西，他端起杯子對著他的嘴唇，突然，放下它。在烏姆里奇的後面，一個畫了小貓的畫象里的藍眼睛，就象穆迪的那只有魔法的眼睛一樣。
瘋眼漢穆迪曾告訴過所有人，不要喝敵人給的任何東西。
毫無疑問，烏姆里奇既然這麼在意……
凡林重新的把茶杯放在手裡，似乎是想要看出來什麼。
英國人對茶十分的熱愛，自然，凡林對於茶水也並不陌生，這看起來絲毫沒有什麼異常，當然了，很多魔藥混合在茶水裡面也不會產生什麼異常，就比如說，無色無味的吐真劑？
「怎麼了?」烏姆里奇有些無辜的說，仍然看著他。「你想要糖嗎?」
「不，」凡林說到。「並不需要，我覺得，茶還是原汁原味的比較好。」
他再次端起杯子對著他的嘴唇並假裝在啜飲，雖然緊緊地將他的嘴閉上，而藏在袖子裡的手微微轉動，用消失咒控制著消失了一大口的茶水。
「也好，不管怎麼樣……味道還是可以的！」
這讓烏姆里奇的微笑更大了。
這讓凡林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反應，這個女人還真是不出乎他的所料，確切的說，烏姆里奇的表現從來都沒有讓他們失望過。
這簡直是天賜的機會，又或者，烏姆里奇性格使然，讓他在離開之前可以好好的教訓她一頓？
「好的，」她耳語道。「非常好。現在。」她稍微轉了下身。
「那麼，聖誕節的假期，你和哈利.波特還有鄧布利多到底去了哪裡？」
這算是一個試探？
凡林有些意外的想到，他以為烏姆里奇會直接問他校長的去向，這大概是魔法部現在最關心的問題了。
福吉可是一個惜命的人，從他隨行最少有兩個魔法部的精英傲羅就能夠看的出來，要知道，傲羅部門一一直對於福吉不太感冒，無論是巴蒂.克勞奇在世的時候，還是現在的斯克林傑。
這兩個人都是主戰派的。
「我回倫敦了教授，和赫敏一起，格蘭傑先生邀請我們去滑雪，至於其他人，抱歉教授，我不是很清楚，提前離開是為了準備驚喜，你也知道教授，霍格沃茲的教學對我而言並沒有多大的難度。」
凡林誠實的回答到，甚至目光都有著呆滯，不過在表情上還沒有完全的喪失，他清楚吐真劑該死什麼狀態，而通過大腦封閉術，凡林可以完美的控制自己的情緒。
「你回家了？」烏姆里奇明顯對於這個答案十分的不滿意，「那麼，波特呢，還有鄧布利多？」
「大概是去見小天狼星了吧，教授，您也知道，小天狼星是哈利的教父。」
「所以你們就湊在一起離開？」烏姆里奇問到。
這理由真的是十分糟糕，任誰都能聽的出來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理由，連巧合也無法解釋，但是烏姆里奇不得不相信，這是在吐真劑的情況下。
「很好，我想，我們喝一口在繼續。」烏姆里奇說到，凡林嘴角有些抽搐。
吐真劑可是要比奪魂咒還糟糕，這是魔藥，不可能沒有副作用，而吐真劑服用過多，會導致人的痴呆，而且是不可逆轉的。
烏姆里奇根本不在乎什麼別的，她只想要她想要的信息。
凡林照做的又喝了一口。
「很好，那麼……阿不思.鄧不利多在哪裡?」烏姆里奇問到。
「不知道，」凡林略微有些木訥的搖頭說。
「那麼，小天狼星消失的這段時間，他去了哪裡？」
「消失？」
「就是從魔法部辭職之後。」烏姆里奇說到。
「哦，可能是去度假了吧，你知道小天狼星在阿茲卡班待了很長時間，他總是和哈利抱怨，我覺得他應該是去一個風景秀麗的地方小住。」
「喝吧，喝吧，把它喝光，艾爾先生！」她說，仍然微笑著。「現在，艾爾先生，我們不玩天真的遊戲。我知道你已經知道他去了哪裡。你和鄧不利多一開始就是在一起的。你要考慮你的立場，艾爾先生。」
「立場？」
「你一直和魔法部對著幹又有什麼好處呢，要知道你之前可是魔法部的榮譽，甚至比波特的名氣都高，在世界賽上，而且，你還是……」
「我並沒有和魔法部對著幹，教授，而且，我覺得，魔法部才是走上了歪路。」
「你真的這麼認為麼，難倒你以為魔法部就一點不了解你們那些齷齪的事情？」烏姆里奇有些生氣的說到，「我在問你一遍，小天狼星去了哪裡？」
「我不知道他在哪裡，」凡林重複道。他再次假裝喝但是杯里的茶水已經沒有了。
烏姆里奇正在非常近地看著他。
「非常好，」她說，雖然她看起來不高興。「如果在那種情況下，你將會很快的告訴我小天狼星布萊克的下落。」
「那種情況下？」凡林有些好笑的說到，「我不知道，教授。」態度十分的誠懇。
「艾爾先生，」烏姆里奇說，「讓我提醒一下你，在十月我在格蘭芬多的火爐里幾乎捉到了他。我完全知道它是來見你和波特的，他遇見你了，如果我有證明，那麼你今天不會是自由自在的了，我答應你。我重複一遍，波特先生。小天狼星布萊克在哪裡?」
「不清楚，」凡林也裝作生氣的樣子大聲地說。「沒有任何線索。」
他們盯著彼此看如此長的時間，凡林感到他的眼睛似乎濕了。然後烏姆里奇站了起來。「非常好的，艾爾，我將會記得你所說的話，但是要警告你:魔法部是我的。這所學校被監視著。一個飛路粉網絡調整者正在霍格沃茨的每個火爐里警戒——除了我的自己以外，當然。我的檢察官會打開並看所有的貓頭鷹帶入或帶離城堡的每封信。還有，費爾奇先生也在觀察所有的秘密通道。」
「哦，當然，您一直就是這麼做的，烏姆里奇教授。」凡林說到。
「還有，我必須要提醒你，」烏姆里奇氣憤的說到，「你和哈利·波特曾經在學校裡面組建了一個非法的學生組織，你們在豬頭酒吧招募學生參加這個組織。」
凡林眯起眼睛，烏姆里奇知道這個信息一點也不奇怪。豬頭酒吧裡面人多眼雜，誰都可能去告密。
「您已經重複過這件事情了。」凡林如實說到，「在校長辦公室的時候，我們確實成立過這樣的一個組織。」
聽到凡林的話，烏姆里奇臉上露出稍微滿意的神情，雖然這問題的答案就擺在那裡。
「我們確實有過這種打算！」沒等到她說話，凡林繼續說道，「可這在當時並不是非法的，魔法部取締所有學生社團的法令實施後，我們就終止了這個組織，沒有再繼續活動。」
「是嗎？」烏姆里奇懷疑地看著他。
「是的，」凡林說到，「但是後來大家都覺得黑魔法防禦術課實在是太糟糕了，而且什麼也學不到，我們還即將面臨普通巫師等級考試，一個連魔杖都沒有用過的學生根本就不可能通過普通巫師等級考試，所以我們不得不私下練習。」
「那你們的名字是怎麼回事？」
「黑魔法防禦術的縮寫，」凡林如實說到，「所以我們都認為鄧布利多是被冤枉的。」
「你在說謊！」
「我沒有！」凡林裝作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教授，你到底想知道什麼？」凡林看著她，強調道，「我說的都是實話。」
「我想知道布萊克和越獄的食死徒之間有什麼關係？」烏姆里奇臉上的笑容全都消失不見，只剩下了一臉的冷酷。
烏姆里奇將身子向凡林的方向探了過來，醜陋的癩蛤蟆眼死死地盯著凡林。
這可是非常恐怖的動作了，至少在凡林的眼裡是這樣的，一張不斷放大的蛤蟆臉？
不過凡林還是覺得可笑，《預言家日報》的文章？
到現在關於小天狼星幫助食死徒越獄的文章還是預言家日報的一個笑柄。
沒有任何的證據表明小天狼星布萊克幫助食死徒越獄的，唯一的聯繫大概就是貴族之間那些毫無用處的血緣關係了，大家都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而現在，他們依然沒有放棄這個推鍋的想法，他們想用吐真劑從凡林這裡得到一些證據，來證明小天狼星幫助食死徒越獄。
福吉和烏姆里奇的腦袋絕對進水了，即便有那麼多證據，他們依然不願意相信伏地魔復活歸來的事實，反而在懷疑小天狼星，或者更準確點說，是在懷疑鄧布利多。
他們是在害怕伏地魔，從始至終，福吉都是這個態度，從來不敢正面面對一個自己搞不定的對手。
鄧布利多老好人的樣子給了魔法部太多的麻痹，以至於他們在鄧布利多反抗之後，迫不及待的就想要對鄧布利多身邊的人下手。
「據我所知，他們好像沒有聯繫。」凡林如實回答說，「小天狼星一直是反抗食死徒的，他們是敵人，如果你們聽從鄧布利多的意見，把攝魂怪換掉，阿茲卡班也就不至於發生大規模的越獄了，毫無疑問，伏地魔更符合……」
「不要提那個名字，也不許再否認已經發生得事實，魔法部的規定，它在霍格沃茨是違法的。」烏姆里奇站起身來吼到，但是隨即她又重新的坐了下來。
她似乎才想到凡林剛剛服用了大批量的吐真劑，根本就不可能說假話。
這讓她的嘴角再次浮現出笑容。
「看來你並不像我想像的那麼重要，艾爾先生，他們沒有把重要的事情都告訴你，是不是？！好了，讓我們換一個話題，你和尼可勒梅是什麼關係？」
「師生，教授。」凡林回答到，「我是尼可勒梅的關門弟子，而且老師還說再過一段時間讓我代表他去參加國際鍊金大會。」
「這麼說，尼可勒梅已經完全失去了他的力量？」烏姆里奇饒有興趣的問到。
「沒有，」凡林搖頭說到，「尼可勒梅老師是幾個世紀以來最偉大的鍊金術師，他有的是方法來延長自己的壽命，而且，我的學習還沒有完全結束，老師不可能讓我一個人自己毫無頭緒的研究……」
烏姆里奇聽的直皺眉頭。
「這麼說，尼可勒梅短時間內還死不了？」
「哦，也不是……」凡林轉念一想說到，「尼可勒梅老師並沒有給自己留下多少的長生不老藥，用老師的話說，他還要用幾年的時間來交代一些後事，畢竟是六百多年的積累，老師還有很多的東西要處理。」
「處理，處理什麼？」
「一些鍊金產品。」凡林略微思索了一下。
「鍊金產品？那麼……」烏姆里奇問到，「尼可勒梅有沒有留給鄧布利多的……」
「哦，當然，他們是好朋友，校長辦公室里的銀器就是其中之一，而現在，尼可勒梅教授還在幫助鄧布利多校長煉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