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4章 兩兩交鋒
哈利發現凡林和郝敏早已站在安全的角落，而羅恩也是，幾個人都站在不遠處等他，他們的外衣領子在風中翻飛。
哈利一邊跑向他們，一邊打開紙卷，發現紙卷上有五個詞——是小天狼星的筆跡：今天，老時間，老地方。
「海德薇還好吧？」赫敏憂慮地問道，此刻他才回過了神。
「你把它帶去哪兒了？」羅恩問「格拉普蘭教授那兒，」哈利說，「我還見到了麥格，聽著。」
他把麥格所說的話轉告給他們。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們並不感到震驚。相反的，他們交換著意味深長的眼神。
「什麼？」哈利說，把眼神從凡林身上轉到赫敏身上又再轉回來。「好，我剛剛只是在跟羅恩說話。如果有人試圖在中途阻截海德薇，那會怎麼樣？我是說，它還從未在以前的飛行途中受過傷，不是嗎？」
「無論怎樣，那是誰的信？」羅恩問，從哈利手中拿過紙條。
「用鼻音講。」哈利輕聲提醒道。「『老時間，老地方』？他說的是教研室的爐火中嗎？」
「顯然的，」赫敏說，赫敏也正在閱讀紙條，她有點心神不安，「我希望沒有其他人讀過它。」
「但是它到我手裡時依舊是密封的，」哈利像她一樣儘量試圖讓自己信服，「如果他們不知道我們以前跟他在哪見面，那麼就沒有人會知道它意味著什麼，不是嗎？」
「我不知道，」赫敏一臉焦慮。
「但是可以確認的是，有人已經開始封鎖霍格沃茲城堡的通訊了，你應該早一點意識到哈利，從費爾奇開始攔截我們發送信件開始……」凡林緩慢的說到，「不過，我不認為海德薇被人攔截下來了，作為魔法世界的雪鴞，想要被攔截除非你親自上去抓它。」
「你是說……」哈利壓低了聲音，「你是說烏姆里奇……」
「我沒辦法保證，不過，貓頭鷹房我們不能在用了，而且，以後發信件不能再用海德薇了，到時候我會把多比叫過來，只能辛苦多比了。」凡林說著，當鈴聲再次響起來的時候，凡林一邊說著，一邊帶著三個人往前走，「用魔法重新密封紙卷並不是什麼難事，我們也並不知道是否真的有人在監視壁爐網絡系統，但是，毫無疑問，烏姆里奇的介入是必然的，她想讓我們與外面失去聯繫，或者說把我們孤立起來，事實上，這是被發現的後果，我覺得烏姆里奇是想要搜集情報，有關於鄧布利多的。」
他們走下石梯去上魔藥學課程，幾個人都走了神。對於凡林而言，這只不過是一個信號，一個烏姆里奇有大動作的信號。
烏姆里奇不可能這麼相安無事下去，只不過她還沒找到一個確切的手段能夠把鄧布利多從學校裡面趕出去。
但是當他們走到最後幾級台階時，卻被馬爾福的聲音從沉思中喚醒。
馬爾福站在斯內普的教室門外，揮舞著一張官方文件樣的羊皮紙，故意提高了聲音以便讓他們能夠清楚的聽到每個字。
「是的，烏姆里奇批准斯萊特林學院的魁地奇球隊繼續活動，我今天一大早就去向她申請了。這其實是理所當然的，我是說，她跟我的父親很熟，他經常出入魔法部。看格蘭芬多是否能得到批准繼續參加球賽是件趣事，不是嗎？」
「別生氣，」赫敏小聲向哈利和羅恩說道，這時候起衝突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不過，以哈利和羅恩的脾氣，顯然不是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能夠解決的。
他們怒視著馬爾福，臉兒通紅，拳頭緊握。
「冷靜，這正稱了他的意。」凡林皺了皺眉頭，馬爾福挑釁，這件事情似乎已經許久沒有發生過了，那麼，依仗是什麼，烏姆里奇？
「我是說，」馬爾福又把聲調提高了一點，他的灰色眼睛裡閃爍著惡意，看向他們幾個所在的方向，「如果這個問題跟魔法部的影響有關，我可不認為他們有多少機會。據我父親所言，他們近年來一直在找理由解韋斯萊。波特也一樣。我父親說把他送到聖芒戈魔法疾病醫院去只是個時間問題。很明顯，他們對腦袋被魔法搞混的人有特殊的防護措施。」
馬爾福做了個鬼臉，他垂著嘴，眼珠亂轉。
克拉和高爾和往常一樣發出咕噥的笑聲，帕金森快樂地尖叫起來。
凡林用手擋了一下哈利，但是還沒等凡林說什麼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他的肩上猛撞了一記，撞得他向一邊倒去。
馬上他就明白剛剛是納威走過他身旁，徑直地向馬爾福衝去。
凡林剛開始有些錯愕，不過精神不正常，聖芒戈魔法醫院？
毫無疑問，這絕對是納威的禁區了。
「納威，不要！」凡林飛奔向前，抓住了納威的長袍。納威瘋狂的掙扎，他雙拳亂舞，拼命掙扎著試圖靠近馬爾福。馬爾福頓時驚駭萬分。
「幫我！」凡林向哈利幾個人求助，他用一隻手繞過奈威的脖子，勉力把他拖了回來，遠離斯萊特林學院的人。高爾和克拉舞動著他們的胳膊，站到馬爾福身前，準備搏鬥。
反應過來的哈利和羅恩分別抓住了納威的手臂，和凡林一起成功地把納威拖回格蘭芬多線內。
納威的臉漲得通紅，凡林強加於自己喉嚨上的壓力致使他變得相當混亂，單個的單詞雜亂無章地從他口中蹦出來。
「不要，有趣，別，麻瓜，展示，他。」
突然，魔藥學教室的門開了，斯內普出現在那裡。他用黑眼睛掃視著格蘭芬多交界線，哈利和羅恩正在那裡跟納威扭打成一團。至少在斯內普的眼裡是這樣的。
「打得很起勁啊，波特、韋斯萊、隆巴頓還有艾爾？」斯內普用他冷酷的嗓音輕蔑地嘲弄道。「格蘭芬多扣十分。波特，放開隆巴頓，不然就罰你禁閉。全部給我進來！」
幾個人鬆開納威，他氣喘吁吁，對凡林怒目而視。
「我必須阻止你，納威……」凡林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一邊撿起他的書包，「克拉和高爾會把你撕成兩半，而且，你這樣子也正中他們下懷，這沒有什麼好的後果……」
不過納威似乎並不這麼覺得，這還是納威頭一次對凡林發脾氣，納威一言不發；他只是奪過自己的書包，走入魔藥學教室。
「以梅林的名義，」羅恩緩慢地說，跟在納威後面，「那是為什麼？」
沒有人回答。無論是凡林還是哈利都清楚知道，納威為什麼會對石牆高中的人們的大腦受到魔法損害這種話題感到痛苦，但是他已經對鄧不利多發誓，哈利將不告訴任何人納威的秘密，甚至納威也不知道哈利還有凡林知道這件事。
像以前一樣哈利和羅恩坐在班級靠後的位置上，而赫敏和凡林就在他們的前面，他們拿出羊皮紙、羽毛筆和《一千種神奇藥草與蕈類》。整個班級都在輕聲議論那我還剛剛的舉動，但當斯內普教授「砰」地關上室門，一切立刻歸於沉寂。
「你們應該注意到」斯內普用他低沉的聲音輕蔑的說，「我們今天有位客人。」
斯內普向地牢陰暗的一角示意，哈里看見烏姆里奇教授正坐在那兒，她的膝蓋上放著一個記事板。
他向羅恩和赫敏旁邊瞟了一眼，抬了抬眉毛。斯內普和烏姆里奇是他最討厭的兩個老師。他很難弄清他更希望誰取得勝利。
「我們今天將繼續研究除咒藥劑的配置。你們會看到你們配的藥和上周留下時的一樣；如果配的正確，它們應該在周末後釀造成功……說明……」他再一次揮動他的魔杖「……在黑板上……現在，繼續……」
伴隨著斯內普教授的一聲令下，所有人都開始忙碌起來，凡林也暫時忘記了納威的不悅以及烏姆里奇的到來。
說起來，除咒藥劑就是一種強力的解咒魔藥，適用於很多的魔咒甚至於黑魔法，這效果有些類似於淨化魔藥，只不過，除咒藥劑的針對性更強一些，不需要魔力的強效解咒術。
而牆角的烏姆里奇教授把上課的第一個半小時花在做筆記上，這讓凡林十分的舒心，至少在烏姆里奇提問之前凡林基本已經進行到最後的熬製階段了，只需要把控一些時間而已。
而哈利則極有興致的聽著烏姆里奇向斯內普提問；他的興致使他又對自己配的藥掉以輕心。
「火蜥蜴血，哈里！」赫敏一邊抱怨一邊抓住他的手腕，防第三次放錯藥，「不是石榴汁！」
「知道了」哈利含糊的說，他放下瓶子繼續向那個角落看。烏姆里奇站了起來。當她走到離正在彎腰看迪安.托馬斯的鍋爐的斯內普兩條桌子遠時，開始了她的表演。
「哈，」烏姆里奇輕嘆了一下。「唔，這節課似乎適合於他們水平，」她興致勃勃的在斯內普背後說「但我仍然懷疑教他們配像除咒藥劑一類的藥品是否合適。我認為魔法部會考慮把它從教學大綱中刪除。」
斯內普慢慢地直起腰，轉過身看著她。
「迄今為止…你在霍格渥茨教過幾年書？」烏姆里奇問到，她的羽毛筆平放在記事板上。
「十四年，」斯內普回答。他臉上的表情深不可測。
哈利一邊暗中觀察，一邊加入幾滴藥；他的藥危險的嘶嘶作響，然後由綠松石色變成橘紅色。
「就我所知你最初申請的是教黑魔法防禦術。」烏姆里奇教授問斯內普。
「是的，」斯內普平靜的回答。
「但是你沒有成功？」
斯內普的嘴唇扭曲了。「明擺著。」
教室里發出了一些嗤嗤的笑聲，所有人都憋的很難受。
烏姆里奇教授在她的記事板上潦草的記了幾筆。
「就我所知自你在這工作起，你每年都在申請這一職位」
「是的」，斯內普平靜的說，幾乎沒有挪動嘴唇。他看上去十分惱怒。
「你知道鄧不利多為什麼一直拒絕給你這個職位？」烏姆里奇問。
「我建議你去問他本人」，斯內普急促的說。
「噢，我會的」，烏姆里奇教授說，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
「我猜這是調查的有關內容？」斯內普問，他的黑眼睛眯了起來。
「噢，是的」烏姆里奇教授說，「是的，魔法部徹底了解每一名教師的……恩……背景」她轉過臉，走向潘茜.帕金森，然後問她關於課程的問題。
斯內普向哈利看去，他們對視了幾秒後，哈利才慌忙把自己的視線轉移到藥劑上頭，藥劑淤結在一起，發出橡膠被燒焦時的那種濃烈而又刺鼻的味道。
「那麼，波特，你又不能得分了。」斯內普的言語中充滿了敵意。他魔杖一揮，清空了哈利的鍋爐。「你給我寫一篇文章，介紹這藥劑的正確成分，標出你出錯的原因及過程，下節課交，知道了嗎？」
「是的。」哈利的說道。不過看到斯內普吃癟還是暗爽的，不過這代價……
斯內普已經給他們布置過家庭作業，除此之外，他這個晚上還要參加魁地奇訓練。這意味著他又得度過許多不眠之夜。
現在想來，他早上起床時的滿心愉悅是多麼讓人難以置信啊。現在他打心底里希望著一天能快點結束。
「也許我會缺席占卜課。」他一臉陰鬱。午餐後他們站在院子裡，任風抽打著他們的長袍和帽邊。「我想裝病，那麼我就可以用上課的時間完成斯內普教授布置的文章。那麼我就不必熬夜了。」
「你不能逃課。」赫敏的神情肅穆。
「聽著，你和凡林已經退出了占卜課，你恨特勞妮」
「我不恨她，」赫敏傲慢地說道，「我只不過認為她是一個完全的駭人聽聞的老師和一個徹頭徹尾的老騙子。但是你已經錯過了魔法史，因此我認為他今天不該再缺席任何一堂課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