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課堂變故
「你的社交毫無疑問是——荒誕，格蘭傑小姐。」
一個冰冷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我必須要求你不要在我們課上討論這樣的話題，所以……扣十分。」斯內普已經走到他們那兒了。
這時整個班的人都盯著他們看。
馬爾福有機會拿著那份雜誌在哈利面前炫耀了。
「啊，還在桌底下看雜誌喔？」斯內普一把抓過美女周刊，「哼，得再扣十分……幄，當然……」
斯內普的黑眼睛看到麗塔.斯基特的文章時突然一亮，「波特得跟上他受傷的心……」
地牢里迴蕩著斯萊特林那群人的鬨笑，斯內普先生薄薄的嘴皮露出一個不滿的微笑。為了激怒哈利，他開始大聲朗讀。「《哈利。波特的秘密頭疼》——噢，親愛的，什麼使你這樣疼呀？——一個與眾不同的男孩，也許……」
哈利感到他的臉火辣辣地燒著。斯內普每讀完一句就停一下，那些斯萊特林就拼命地笑。這篇文章讓斯內普讀真是難聽十倍。
「哈利.波特的祝福者一定希望，下一次他會把他的心放在一個更值得的人身上。」
「真感人！」斯內普教授輕蔑地笑，把雜誌捲起來。「好，我想我最好分開你們三個人以便你們能拋開三到四角戀愛集中精神聽我的課。韋斯萊，你就留在那兒，格林傑小姐，你去帕金森小姐旁邊。波特，到我前面的桌子，現在換位。」
哈利把他的配料和書包氣沖沖地扔進他的大汽鍋里，把它拖到地牢前面的空桌子。
斯內普跟著他，坐在自己的桌子上看著哈利把鍋里的東西拿出來。
哈利決定不看斯內普，把甲蟲都當作斯內普的臉研磨成糊狀。當其他同學安靜下來的時候，斯內普說：「所有的這些壓力使你那原本已過大的腦袋膨脹了。」
哈利不應聲。
他知道斯內普又在挑釁，他以前就這樣做過。毫無疑問是在找茬。
讓他在課結束之前扣五十分？
這可是慣用手段了。
「你在妄想著整個男巫世界都在你的控制之下，」斯內普繼續說。他說得很小聲，沒有旁人聽得見(哈利也繼續磨他的甲蟲，他已經磨得不能再碎了)。
「但我不管你在雜誌上登過多少照片，對於我來說，你只不過是一個令人作嘔的毛孩，老想把戒律拋之不理。」
哈利把甲蟲粉倒進鍋里並開始切姜。出於憤怒，他的手微微發抖，但他堅持眼皮也不抬一下，好像沒聽見斯內普在對他說。
「不是我不警告你，波特，」斯內普用一種更溫柔更危險的聲音說道，「小而無價值的慶祝或者——如果讓我抓住你企圖再闖進我的辦公室——」
「我從來不靠近你的辦公室！」哈利吼道，忘了他剛才還在裝聾。
「你瞞不過我，」斯內普哼了一下，他那毫無深度的呆眼盯著哈利，「我知道是誰偷的！」
哈利瞪回史納皮，眼睛決意不眨，好像不怕被責備一樣。
事實上，他兩樣東西都沒偷。赫敏在二年級時拿走了史納皮那張有咒語的皮，因為他們要用它制煩惱藥。
史納皮一直懷疑哈利，但無法證實。而另外一樣是那個叫做特弗雷的偷的。
「我壓根兒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哈利冷冷地說。
「我辦公室被盜那天你正好不在床上！我就曉得是你！現在魔眼穆迪可能加入你們那伙人，但我不會再忍受你的行為！再敢闖進我的辦公室，我就收拾你！」
「好的，」哈利冷冷地說完轉身切他的姜，「如果有必要去你那裡，我會好好地記住你的話的。」斯內普眼紅了一下，他把手插進他的黑袍里，僵持了一下。
哈利猜斯內普要抽出他的魔杖來咒他——但斯內普拿出一個裝著清澈透明藥劑的水晶小瓶。哈利盯著瓶子。
「知道這是用來幹嘛的嗎？」斯內普的眼裡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不知道。」這次哈利完全老實地回答。
「這是吃了講真話的藥。只要三滴就能把你最心底的話掏出來講給全班聽。」斯內普陰惡地說，「雖然這種藥嚴格控制使用，但我還是能用它看你是否真的到我辦公室沒有。」
哈利不作聲。他又低頭切他的姜。他一點也不喜歡這種說真話的藥，他也決不會讓斯內普灌給他吃。一想到如果斯內普真讓他吃了後果會怎樣，他就打了個顫。
他把薑絲倒進大鍋里。
地牢門給人敲得咯咯響。
「進來。」斯內普恢復到他正常的聲音。門開時全班都望過去。
進來的是卡卡洛夫教授。
當他徑直走向史納皮的桌子時每個人都望著他。他用手摸著他的山羊鬍須，顯然他很激動。
「我們要談一下。」
卡卡洛夫走到斯內普處時突然說。他好像決意不讓任何人知道他說什麼似的，嘴巴幾乎沒動，看上去就像一個癟腳的口技表演者。
哈利眼雖還看在姜上，耳朵卻堅直了聽著。
「卡卡洛夫，下課後我找你談。」斯內普低聲說，但卡卡洛夫打斷了他的話。
「我現在就要談，你不要再閃避，你老避著我了。」
「下課後說。」斯內普說。借著舉起量杯看是否倒進足夠的犰狳膽汁的機會，哈利側眼掠了一下他們。
卡卡洛夫顯得很憂慮而斯內普則很氣憤。
卡卡洛夫留在斯內普的桌子後面度過這節課剩餘的時間。他好像決計要防止斯內普在課室的盡頭溜走。
哈利很想知道他們將談什麼，便故意在下課前兩分鐘打爛裝著犰狳膽汁的試管好有藉口下課後晚點走。
「什麼這麼緊急？」他聽見斯內普對卡卡洛夫心急地說。
「這個。」卡卡洛夫說。
哈利凝視著他的大鍋邊緣，卻能看到卡卡洛夫從他的袍子裡伸出左手，給斯內普看一樣東西。
「看見了嗎？」卡卡洛夫仍然盡力閉著嘴說話，「看見了嗎？它以前沒有這麼清澈，自從——」
「把它收好！」斯內普咆哮道，他的黑眼掃了一遍課室。
「但是你一定已經注意到——」卡卡洛夫開始焦急。
「我們遲點再說！」斯內普輕拍了他一下。
「波特！你在這兒幹什麼？」
「掃乾淨那些犰狳膽汁，教授。」哈利無辜地說，拿那塊濕的抹布給他看。
卡卡洛夫又氣又擔心地離開了，看起來他並不想與正要發火的斯內普留在地牢里。
哈利把他的書呀，調料呀全塞進包里，最快速度地跑去告訴自己的朋友他所見到的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