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採訪
事實上,霍格沃茲並沒有給他們在大打一場的機會,這裡是前往魔藥學的路,那麼,斯內普教授的出現自然就是不可避免的。
作為斯萊特林學院的院長,西弗勒斯.斯內普教授自然不可能偏向他們,尤其是在凡林參與的情況下。
說哈利仗勢欺人,然後,用凡林的經歷來對於凡林極近的挖苦?
說實話,對於這樣的攻擊,凡林基本是免疫的。
但是哈利不是這樣,他氣的半死,他不想總是依靠凡林,但是在他們四個人裡面……
或許赫敏說的對,放光芒被蓋住,無論是誰都會產生一些不好的聯想。
不過,這註定是凡林察覺不到的。
在現在的他看來,馬爾福找茬這樣的事情簡直是輕鬆加愉快的事情,自然,他也不會放在心上……
至於學院杯,大概現在也只有尼古拉斯爵士還在意。
作為幽靈的尼克實在是太無聊了,他必須把精力分散在分散,廣泛的關注,雖然這並沒有什麼卵用。
事件的最終結果就是斯內普教授給格蘭芬多扣了,一百五十分,哈利五十,凡林一百……
不過,些也就是一個星期的扣分量,弗雷德還有喬治還要比這多。
大家都習以為常了。
開始上課了。
凡林將自己的思緒埋進了書本里,他一直在尋找一些方法。
魔藥,鍊金,又或者是魔咒。
當然,還有幻影移形,這非常的關鍵,不然的話,他在湯姆里德爾的墓地怎麼脫身都成問題。
或許,他可以向鄧布利多把福克斯借過來。
但是,那必須要和鄧布利多進行交涉,還有就是那些該死的食死徒,凡林必須找到對抗的方法。
伏地魔還可以交給哈利,但是特弗雷呢?
還有假穆迪,或許他可以在假穆迪的身上做一些手腳。
不過,這很難,他去過穆迪的辦公室,這傢伙實在是太謹慎了,而且他的辦公室遍布魔法……
或許,他真的應該向鄧布利多求助,好好的交流一下……
再來說哈利,這段時間,註定起哈利不平靜的階段。
哈利坐在那瞪著馬爾福,想像他將遇到的種種恐怖事物。
要是他會施阿尼馬格斯咒語就好了。
他一定會把馬爾夫變成那隻蜘蛛,四腳朝天,掙扎扭動著。
「解毒劑!」斯內普環視大家,冷酷的黑眼睛閃著令人不快的光芒。「你們應該都準備好秘方了吧。希望你們仔細泡製,之後我們會選個人來試試。」
斯內普與哈利對視,哈利知道等待他的是什麼了。斯內普想毒死他。哈利想像他舉起大汽鍋,衝到教室前端,往斯內普那油膩膩的頭上澆。
敲門聲打斷了哈利的思緒。
是科林。他擠進教室,沖哈利笑笑,朝立在教室前端的馬爾福走去。
「有事嗎?」斯內普冷冷的問了句。
「老師,我要帶哈利波特上樓去。」
斯內普鷹鉤鼻向下,瞪著柯林,笑容漸漸消失。
「波特還要泡製半小時的藥劑,」斯內普冷冷地說。「等上完課他會上樓去的。」
科林臉紅了。
「老——老師,是巴格蒙先生找他的,」他緊張地說,「所有的選手都得去,我想他們要照相……」
要是哈利能阻止科林說出這最後幾個字的話,哈利真願意把他們擁有的一切都給他。他偶爾瞟瞟羅恩,可羅恩在專注地盯著天花板。
「放心去。」凡林小聲的說到。
斯內普回頭瞪了凡林一眼,立刻,凡林就不敢在多比比了。
「行了,行了。」斯內普打斷他,「波特,把東西留在這,我希望你的解毒劑。」
「老師——他必須把東西都帶走。」科林小聲地說,「所有的選手——」
「夠了!」斯內普叫道。「波特,拿上書包,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波特把包往肩上一甩,站起身朝門走去。
他穿過斯萊特林的課桌時,「波特惡臭熏天」發出的光從四面八方向他射來。
哈利差點備過氣去,那種憤怒的感覺……
哈利一關上門,科林就開始說話,「太令人驚訝了,哈利不是嗎?你是選手耶!」
「是啊,真的太令人驚奇了。」哈利沉重地說。
他們沿階梯向入口大廳走去。「科林,他們幹嘛要照片?」
「我想是給《預言家日報》吧。」
「哦。」哈利悶悶不樂,「我們真的需要更多的公眾注意力?」
「祝你好運!」到了右邊房間科林向他告別,哈利敲敲門,走了進去。
這個教室挺小,大部分後面中間空出一大塊。他們三個早就坐在那了。一塊長天鵝絨蓋住了黑板,鋪蓋著天鵝絨的課桌後放著5把椅子。
露得.巴格蒙坐在其中一把上,在和一個穿紫紅施子的巫師說話。哈利以前從沒見過那個巫師。
威克多爾.克魯姆跟平時一樣,神情憂鬱地呆在角落,不與任何人說話。
塞德里克和芙蓉在聊天。哈利從來沒見過芙蓉這麼高興。她時不時甩一下頭,好用頭髮引人注目。
一個挺著大肚子的男人舉著一個遠在冒著輕煙的黑色大相機,拿眼角膘她。
巴格蒙突然認出哈利,很快站起來,跳向前,「哈,他來啦!
四號選手!進來,哈利,進來,沒什麼好怕的,一個魔杖測量典禮而已,其他裁判很快就到了。」
「魔杖測量?」哈利緊張了,重複了一遍。「我們必須檢查一下,確保你們的魔杖一切正常,沒有毛病。
要知道,它們可是你們完成面臨的任務的重要工具。」巴格蒙說「然後和鄧布利多一起。我們還要照張像。這位是麗塔斯基特。「他加了一句,朝紫袍巫師作了個手勢。
「她為《預言家日報》寫篇有關大賽的小報導。」
「這可真是一件榮幸的事。」麗塔.斯基特將視線停留在哈利身上。
她的頭髮精心梳理成僵硬的捲曲,跟她的大下巴相比,顯得特別古怪。她戴了副鑲珠寶的眼鏡。指甲有兩寸長,除了深紅的指甲油。肥胖的手緊抓著她的鱷魚皮包。
「在開始之前,我想可不可以和哈利先聊幾句呢?」她問巴格蒙,但還是盯著哈利看。「最年輕的選手,你知道……增添些色彩。」
「當然可以!」巴格蒙說,「哈利不反對吧?」
「這——」哈利猶豫了。
親愛的,」轉眼之前,麗塔.斯基特猩紅的手已經抓住哈利的手臂——她的力氣大得驚人——把他又帶到房間外面。她打開最近的一間房門。
「我們不想呆在那麼吵的地方。」她說,「讓我看看,啊,對了,這裡還不錯,溫暖又舒適。」
「可這是放掃帚的壁櫥。」哈利瞪著她看。
「來吧,親愛的,沒關係的,」麗塔.斯基特又叫到。
她自己坐在一個倒置的籃子上,搖搖晃晃地。
她把哈利推進壁櫥,關上門,他們沉浸在黑暗之中。
「現在看看……」
她打開鱷魚皮包,拉出一小把蠟燭,手輕輕一揮把它們點亮,停留在半空中,這樣一來,他們幹活就看得清了。」
「哈利,你不介意我用速記筆吧?那樣我就可以正常自如地跟你說話了。」
「用什麼?」
她笑得更開心了。
哈利數出她有三隻金牙。她又把手伸進皮包,掏出一支綠色的羽毛筆,一卷羊皮紙,她把羊皮紙攤開擺在一個木箱上。其實木箱是史科特太太的多功能魔力除污器。
她把筆尖放進嘴裡,像吃什麼美味一樣吮了一會,再把它豎放在羊皮紙上。
它穩穩地立在上面,微微顫動。
「檢測,我叫麗塔.斯基特,是《預言家日報》的記者。」
哈利低頭看那隻羽毛筆。
麗塔.斯基特才開口,那支筆就開始在羊皮紙上滑行,寫道:「迷人的麗塔.斯基特,43歲,金髮,她毫不留情的筆已戳穿不少誇大其辭的聲名。」
「好極了,」麗塔.斯基特撕掉羊皮紙的紙頭,揉成一團塞進包里。
她湊近哈利問道,「那麼,哈利,是什麼使你下定決心參加三巫賽的呢?」
「這——」哈利又來了。他被那支筆吸引住了。雖然他沒說什麼,可筆卻在羊皮紙上來回穿梭隨後他看到了一個句子:一道醜陋的疤痕,是悲慘過去的留念。它毀哈利波特迷人的臉,他的雙眸……
「哈利,別管它,」麗塔.斯基特態度堅決。哈利挺不情願地看著她。
「那,你為什麼下決心要報名參加這次比賽呢?」
「我沒有。」哈利說。「我不知道我的名字是怎麼進了燃燒的高腳杯的,那不是我放的。」
麗塔.斯基特揚起她那描得又黑又粗的眉毛,「說吧,哈利,沒必要擔心惹麻煩,我們都清楚,你根本就不應該報名。不過別擔心,我們的讀者喜歡青春叛逆的小子。」
「可我沒有報名,」哈利重複,「我不知道誰——」
「對將面臨的任務,你有何感想?」麗塔.斯基特問,「興奮?緊張不安?」
「我還沒認真想過……對,我想是緊張不安。」說這話時,哈利內心緊促不安,很不舒服。
「過去發生過選手死亡事件,是吧?」麗塔.斯基特輕快地說,「你有沒有想到過一點?」
「呃,他們說今年會安全些。」
羽毛筆快速地在羊皮紙上寫著,來來回回像在溜冰。
「當然,你曾經直面過死亡,是吧?」麗塔.斯基特密切地觀察他。「你怎麼看待它對你的影響呢?」
哈利有些接不上節奏,他想說什麼,但是麗塔沒給他多少機會。
「你認不認為過去的創傷使你更加熱衷於提高自身?不負你的聲名?你認不認為此次你受了誘惑報名參加三巫賽可能是因為……「
「我沒有報名。」哈特被激怒了。
「你還記得你父母嗎?」麗塔.斯基特在他頭頂上發話。
「不記得。」
「你認為如果他們知道你要參加三巫賽,他們會怎麼想呢?為你自豪?為你擔憂?還是很生氣?」
這次哈利可真的是煩了。他怎麼知道他父母會怎麼想,如果他們還活著的話。他覺察到她關切的目光,皺了皺眉,避開了她的目光,讀那支筆剛剛寫下的句子:「當我們的話題轉到他沒有什麼印像的父母時,他那綠得驚人的雙眼眼水盈盪,他的眼神中閃爍著過去的幽靈。」
「我的眼裡沒有眼淚,而且,也沒有什麼過去的幽靈!」哈利大叫。
麗塔.斯基特沒來得及說什麼,壁櫥的門就被拉開了。
哈利往外望。外面光線太強了,他眨了眨眼。鄧布利多站在那裡,俯視這兩個擠在壁櫥里的人。
「鄧布利多!」麗塔.斯基特高興地叫起來。
哈利發現她的筆和羊皮的紙突然從魔力除污器上消失了。她彎曲的手指忙亂地扣上鱷魚皮包。
「你怎麼樣?」她問,站起身,向鄧布利多伸出粗壯的大手。
「相信你看了我這個夏天寫的關於國際巫師協會會議的報導。」
「好得令人作嘔,」鄧布利多的眼睛閃閃發光,「我特別喜歡你把我寫成一個陳腐的無業游民。」
麗塔.斯基特一點也不感到窘迫,「我認為你的有些想法落伍了,鄧布利多,街上那麼多的巫師……」
「我很樂意聽你無禮評論背後的推理。」鄧布利多客氣地鞠了一躬,笑著說,「但恐怕這個問題要遲些討論了,魔杖測量儀式就要開始了,如果其中一個選手被藏在放掃帚的壁櫥裡面,那可就開不成了。」
哈利很高興能擺脫麗塔.斯基特。
他趕回教室。其他選手坐在靠門的椅子上,他趕緊挨著塞德里克坐下,看到天鵝絨布蓋著的桌子,四個裁判坐在那裡:卡卡洛夫教授,馬克西姆夫人,巴蒂.克勞奇先生和露得.巴格蒙。
麗塔.斯基特選了個座位坐下。
哈利看見她又從包里扯出羊皮紙,平鋪在膝蓋上,吮了吮筆尖,又把它放在羊皮紙上。
一個令所有人都感到十分熟悉的老者就站在他們的面前,和鄧布利多一起。
至少在英國是這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