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懵逼的哈利
哈利呆坐在那，覺察到巨廳里人人都轉過頭來看著他。全身麻木，他一定是在做夢。
他一定聽錯了。
沒有掌聲，大廳里有的只是如蜜蜂發出的嗡嗡聲。
一些學生站起來，乘他呆坐在座位上時好好看看。
在最高桌那邊，麥格教授站起來，經過露得.巴格蒙和卡卡洛夫教授，急促地跟鄧布利多教授低語，鄧布利多教授湊過耳朵，眉頭微皺。
哈利轉過身，對著其餘三個人說著，他那邊格蘭芬多一整桌人都張大嘴看著他。
「我沒有放名字過去，」哈利茫然地說。「你們知道我沒有。」
羅恩和赫敏也是茫然地瞪著他，他們當然清楚哈利根本就沒有放名字進去。
「我們當然清楚。」凡林快速的說到，「不過你的名字已經出現了，如果鄧布利多有什麼安排，你遵守就是了，我會幫你的。」
「好。」哈利點了點頭，凡林還是靠譜的，雖然說他到現在還是一臉的懵逼。
最高桌那邊，鄧布利多教授挺直身子朝麥格教授點頭。
「哈利。波特！」他又叫。「哈利！請上這來！」
「去吧。」凡林低聲說，赫敏輕輕推了推哈利。
哈利站起來，踩住了飽子下擺差點跌倒，他從斯萊特林和赫夫帕夫桌間穿過。那條路好像沒有盡頭，最高桌似乎是遙不可及。
他感到成百上千雙眼在注視他。而每雙眼都仿佛是探照燈。嗡嗡聲越來越響。感覺好像是過了1小時他才走到鄧布利多前面，又感到所有老師的目光都在望著他。
「嗯……通過那扇門，哈利。」鄧布利多說，他沒有笑容。
哈利沿著老師的桌子向前走。海格就坐在另一頭。他沒有朝哈利眨眼，沒有揮手，也沒有任何他常有的問候動作。
他完全驚呆了。哈利走過時，他和其他人一樣，盯著他。哈利走出大會堂，發現自己進了一個掛滿男巫女巫畫像的小房間。正對他的是個火爐，爐火燒得正旺。
他一進去，畫上的臉都朝他看來，只見一個乾枯的女巫從她自己來，飛進旁邊一個長著海象鬍子的男巫像里，在他耳邊低語。
威克多爾.克魯姆，賽德里克.迪戈里還有芙蓉.德拉庫爾高圍坐在火邊，映著火光，他們給人一種奇怪的印像。
克魯姆拱著身子靠著壁爐架在沉思，與另兩個分開，塞德里克背著手站著，盯著大門看，而哈利進去時，芙蓉.德拉庫爾四處張望，往後甩頭髮。
「什麼事？」她問，「他們要我們回大廳去嗎？」
她以為哈利是來捎口信的，對剛發生的事哈利不知該如何解釋。
他只能站在那，看著那三位選手，發現他們高得驚人。
身後傳來一陣忙亂的腳步，露得.巴格蒙進了房間，他牽著哈利的手向前走。
「真不尋常！」他咕噥著，擰著哈利的胳膊。「實在是不尋常！
先生們……小姐們。「他加了句，靠近火邊，跟其他三個說：」請容許我介紹——有點不可思議——第四位三巫賽選手。」
威克多爾.克魯姆直起身。打量著哈利，他傲慢的臉陰沉了下來，他想起來了，那個小巫師的朋友，在魁地奇世界盃上面。
塞德里克迷惑不解地看看巴格蒙又看看哈利。好像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巴格蒙說的話了。而芙蓉.德拉庫爾則搖頭笑著說，「嘔，非常可笑的玩笑，巴格蒙先生。」
「玩笑？」巴格蒙重複了一下，有點迷惑，「不，不，根本不是玩笑。燃燒的高腳杯剛剛給出哈利的名字。」
芙蓉皺起眉頭。「但是明顯是錯了，」她輕蔑地對著巴格蒙說，「他不能參賽。他太小了。」
「嗯……是挺奇怪，」巴格蒙摸摸光滑的下巴朝哈利笑說。「但是，你知道，年齡限制是今年才加的特別安全措施。他的名字從杯中出來……我的意思是在這種情況下，我認為退出是不可能的了。
這是規則，你必須……哈利只要盡其所能——」
門又開了，一大群人走進來：鄧布利多教授，緊跟著克勞奇先生，馬克西姆夫人，麥格教授和斯內普教授。
哈利聽到牆的另一邊傳來無數學生的嗡嗡聲，麥格教授關上門。
「馬克西姆夫人！」芙蓉馬上朝她的校長過去，「他們說這個小男孩也要參賽！」
在哈利滿懷疑慮的麻木了的心靈某種卻也泛起了怒浪，小男孩？
確實，相比哈利的矮個頭馬克西姆夫人顯得相當高，她優美的頭部都碰到點蠟的吊燈，而她那寬大的黑鍛緞衣腦襟下也鼓起來了。
「這是什麼意思嘛，鄧布利多？」她冷冰著一張臉地發問。
「我也想知道，鄧布利多，」卡卡洛夫教授也說。他笑容冷峻，目露寒光。「霍格沃茲有兩名選手。我可不記得有什麼人說過東道主學校可以有兩個選手的，是不是那些規則我讀得還不夠仔細？」
他發出刺耳的笑聲。
「這不可能，」馬克西姆夫人說，她那戴了許多貓眼石的大手放在芙蓉的肩上。「霍格沃茲不可以有兩個選手，那樣太不公平了。」
「鄧布利多，我們都很相信你的年齡線能夠阻止年少者報名。」卡卡洛夫還是那副冷峻像，只是目光更加冷酷。「否則的話，我們當然也會從學校帶多些候選人來，範圍大一些。」
「這都是波特的錯，卡卡洛夫，」斯內普溫和地說。他的黑眼珠閃著邪惡的光芒。「不要因為哈利執意要違反規則而責備鄧布利多，他從來這裡起就在惹麻煩。」
「謝了，西弗勒斯。」鄧布利多堅定地說。
斯內普不作聲，但透過他那油膩的黑髮可見他的雙眼仍然閃著邪惡的光。
(他想當你爸，少年！)
鄧布利多教授看著哈利，哈利也在看他，試圖解讀教授半月鏡片後的眼神。
「哈利，你有沒有把名字放進燃燒的高腳杯了？」鄧布利多發問，很冷靜。
「沒有，」哈利回答，他知道大家都在密切地注視著他。在暗處，斯內普輕輕哼一聲，顯然是不耐煩，不信任。
鄧布利多教授沒理斯內普，他繼續「那你有沒有叫比你大的學生幫你放？」
「沒有！」哈利反應強烈。
「哼，他當然是撒謊！」馬克西姆夫人說，斯內普在搖頭，雙唇扭曲。
「他不可能越過年齡線。」麥格厲聲說道，「我相信我們大家都同意——」
「鄧布利多一定弄錯年齡線了。」馬克西姆夫人聳聳肩。
「當然，這有可能的。」鄧布利多很有禮貌地回答。
「鄧布利多，你沒有弄錯，這一點你知道得一清二楚。」麥格很生氣。
「真是廢話！哈利自己沒可能越過年齡線。如鄧布利多教授所說他沒有讓哪個比他大的學生幫他放，但難保說有什麼好心人幫他做了。」她非常生氣地瞟了斯內普教授一眼。
「克勞奇先生，巴格蒙先生，」卡卡洛夫油腔滑調地，「你們可是客觀裁製，你們一定也認為這是最不合常理的吧。」
巴格蒙拿著條手帕擦臉。圓圓的臉，挺孩子氣的。他在著克勞奇先生，後者站在火光圈外，臉隱藏在陰暗之中，陰黑暗使他顯得老多了，也讓人覺得他像個骷髏。
他開口了，聲音和平常一樣散慢，「我們須遵守規則。規則上寫得清清楚楚，凡是名字從燃燒的高腳杯中出來了的人就必須參加比賽。」
「巴蒂對條例書可是了如指掌。」巴格蒙笑著轉過身對著卡卡洛夫和馬克西姆夫人，好像這條事就這麼完結似的。
「我堅持我的其他學生再報一次名。」卡卡洛夫一改油腔滑調，沒有笑容，都是滿臉醜惡，「你再把燃燒的高腳杯擺出來，我們繼續往裡扔名字，到每個學校有兩名選手為止。只有這樣才公平，鄧布利多。」
「可是，卡卡洛夫，那樣不行，」巴格蒙說到，「燃燒的高腳杯剛熄，要到下次比賽開始才會再燒起來。」
「那麼，哈利將不能參加比賽！」卡卡洛夫爆出這樣的話。「開了這麼多會議，做了這麼多協商讓步，我壓根沒想到有這種事發生！現在我差不多想走了。」
「卡克羅夫，別做無謂的威脅了。」門邊響起一個聲音，「現在你可不能丟你的選手不管。他還得比賽呢，他們都得比。如鄧布利多所言，有約束力的魔力契約。方便吧，呃？」
穆迪剛進來，他一拐一拐地朝爐火這邊走，他每走一步都發出鏗鏘巨響。
「方便？」卡卡洛夫說到。「穆迪，恐怕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哈利看得出他竭力扮清高，裝出他根本就不知道穆迪說什麼的樣子，可惜他那握成拳頭的雙手背叛了他。
「是嗎？」穆迪靜靜地說，「這很簡單，卡卡洛夫，有人把波特的名字放進杯子，他知道一旦被選中，波特就必須參賽。」
「顯而易見，有人希望霍格沃茲有更多獲勝機會。」馬克西姆夫人叫起來。
「我贊同您的看法，馬克西姆夫人。」卡卡洛夫朝她鞠躬。「我將向魔法部和國際巫師協會提出抗議。」
「要說有誰有理由抗議的話，那就是波特。」穆迪咆哮，「可笑的是，我沒聽到他說過一句話。」
「他有什麼好抱怨的？」芙蓉.德拉庫爾跺腳冒出一句。「他得到了參賽的機會，不是嗎？幾周以來，我們都希望被選中參賽。為了學校的榮譽，為了那一千金幣的獎金。這可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機會。」
「可能有人希望哈利因此而亡。」穆迪帶著咆哮的口吻。
話音剛落。房間裡一片死寂。
露得.巴格蒙，看來真的很緊張，他不安地走來走去，「穆迪，你這老東西，說的是什麼話。」
「我們都知道，午餐之前穆迪教授若還沒找出六個暗算殺他的陰謀，他會覺得早晨白過了。」卡卡洛夫大聲說，「顯然他在教他的學生也畏懼暗殺。鄧布利多，這可是個冒犯我們的怪招。當然，你有你的理由。」
「說是我編造的？」穆迪吼道，「還不明白嗎？呃？是某個技術高超的巫師把那孩子的名字放進杯里的……」
「你有什麼證據？」馬克西姆手一揮。「因為他欺騙了一個魔力強大的東西！」穆迪說，「要迷惑高腳杯，使它忘記只有三所學校參賽，需要一個非常強的魔咒。我猜測他把波特的名字放在第四所學校，確保他是那類中唯一的一個。」
「莫迪，看來你考慮的還挺多的哦。」卡克羅夫冷冷地說，「當然，這個理論還挺高明的。我聽說最近你把生日禮物中的一個漂亮杯子當作經過巧妙包裝的蜥蜴蛋打了個粉碎，因此我們不把你的話當回事，你應該能理解吧。」
「有些人總想利用一些無關的事件，」莫迪用威脅的口氣反駁。
「想那些陰險的巫師怎麼做是我的事，卡卡洛夫——你應該還記得……」
「阿拉斯托！」鄧布利多警告道。
哈利一時不知道他是跟誰說，後來意識到這才是「魔眼」穆迪的真名。
穆迪不作聲，但還是得意地打量著卡卡洛夫，後者已是怒火中燒。
「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我們不丹伯多對房間裡的人說。「在我看來，除了接受事實外我們別無選擇。塞德里克和哈利都被選中了參賽，那他們也只得……」
「鄧布利多——可是——」
「親愛的馬克西姆夫人，您要是有什麼好建議的話，我洗耳恭聽。」
「如果按照穆迪的說法，魔力強大到足夠欺騙火焰杯的我巫師，我想，除了在座的教授之外，在霍格沃茲還有人能夠辦到這一點。」
大家都是一愣，除了教授之外，也就只有學生了。
「開什麼玩笑，繞過鄧布利多的年齡線，然後還要欺騙火焰杯，這需要強力的混淆咒，我不記得我教過這樣的學生……」斯內普輕蔑的說到，他感覺馬克西姆夫人是在亂開腔。
「不，西弗勒斯，霍格沃茲的學生里還有人可以辦的到……」鄧布利多深深的看了馬克西姆夫人一眼。
「我想，我們需要邀請一下他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