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沙暴求生
「看起來這對你來說十分的重要。」尼可勒梅說到。
「我只是想要求證一些事情，無論是諸神，又或者是那怪物，您應該知道的，我在霍格沃茲地下遇到的那怪物。」
「聽說你還獲得了一份不得了的經歷。」尼可勒梅說到，「是關於諸神的，不是嗎，諸神破滅之際，邪魔入侵，而你口中的女神伊敦恩將外來者封印在世界的各處。」
「是這樣的，尼可勒梅先生。」凡林一點也不意外，鄧布利多一定和尼可勒梅說過，二人之間似乎是達成了什麼協議，他隱約的猜到了些什麼。無非就是有關於他的以後，還有一些事情的處理，湯姆，又或者虛空造物。
「很抱歉，我並不太理解有關於神的傳說，巫師對於事情的探究，總是需要親眼見證的，就像是我最終獲得了《亞伯拉罕之書》一樣。」
「您之前並不相信？」凡林問到。
「總是要擺在眼前，真切的觸摸到才能夠最終的確認，不是嘛。」
「仍然還記得那天的沙暴。」尼可勒梅說到，他的聲音中滿是歷史的滄桑。
「那是一場有關於中東魔法遺蹟的探索，我仍然還記得，我們一共有六個人。」
「您的意思是指，世界樹在中東？」凡林驚訝到，這個神話中的記載可是大不相同的。
「嚴格來說，是這樣的，非自然形成的地貌，其中所隱藏的，必然就是有關於魔法的問題，我們推斷那裡有魔法遺蹟，就像是埃及的金字塔又或者太平洋的神秘島嶼一般。」
「您發現了什麼？」凡林問到。
「再此之前，我從沒想過我會獲得亞伯拉罕的青睞，我原本一直以為那是一個虛構的人物，就像是神廟**奉的諸神，從沒有顯露過的威力。」
「比起現在，那就是一場可怕的災難，不僅僅是狂風，更是人性。」尼可勒梅說到，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絕望的滋味，即便是六百多年過去，凡林仍然能夠從尼可勒梅的臉上捕捉到當年的灰暗。
「那是中東魔法遺蹟發掘的第二天，猶太人的地界，他們似乎是很排斥外來的人員，總之迎接我們的方式並不算友好。」
尼可勒梅說到，凡林聚精會神的聽著，這可是關於尼可勒梅這樣一位偉大鍊金術師的起源揭秘。鄧布利多似乎也是來了興致，看起來他也是第一次聽尼可勒梅談及獲得《亞伯拉罕之書》的經歷。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接到了中東土地的歡迎和洗禮，也就是漫天的沙暴。」
尼可勒梅的言語中流露出一種領他心悸的神色。
「在大自然的威力面前，無論是巫師又或者是人類，都會升起一種渺小且無力的感覺，就像是被狂風撕碎一般，夾雜著魔力亂流的風暴，我們甚至連移形換影都做不到。」
「我們六個人被風吹散了，當我最終醒來的時候，我的身邊只有兩個人，一個叫漢斯，一個叫埃爾文。」
「沙暴停止了？」凡林問到。他聽說過這種沙暴，在沙漠上，一旦捲起了沙暴，那麼沒有一個星期的時間，是根本無法結束的。
「我們找到了一處遺蹟，建築的殘骸，我用我最後的力氣掙脫風暴然後爬了進去。」尼可勒梅說到，「說起來，我們三個還算是幸運的，在自然的災害下還能夠湊到一起。」
「當時的我虛弱極了，風暴所帶來的魔力亂流帶走了我們體內的魔力，同時也帶走了我們逃生的機會。在暴亂的魔力中，沒有人能夠或者移形換影離開，事實上，我的魔杖也在之前的風暴中遺落，我能夠感覺到，它已經被摧毀。」
「接下來的幾天裡面，無疑就是漫長的等待，在奢望風暴平息的同時，我們也是在努力的壓榨著自己身體的每一份潛能，渴望著多獲得一些魔力來保護自己。」
「事實上，臨時組建的隊伍在面對危險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什麼可靠的，尤其是在我的魔杖遺落，而另外兩個人還擁有魔杖的時候。」尼可勒梅說著，他將一隻袖子挽了起來，在手臂的位置，一圈猙獰的傷口在向凡林闡述著他的遭遇。
「這是在沙暴的第三天留下的。」尼可勒梅說到，他自嘲的笑了笑，緊接著他就拿出了他的魔杖在自己的手臂上輕輕一點，原本乾枯並且猙獰的手臂漏出了他本來的面目。
「這是鍊金手臂？」凡林說到。
「沒錯，這正是第三天留下的，同時還有這跟魔杖，葡萄藤木，十二英寸長，獨角獸心弦製作的杖心。」
「獨角獸？」凡林驚呼到，「怎麼可能，魔杖的製作根本就不會用到獨角獸的心弦，殺死獨角獸是要受到詛咒的。」
「這是漢斯的魔杖，他是一個來自德姆斯特朗的黑巫師，他原本是這根魔杖的主人。」
「您……您殺了他？」
「是的，我殺了他。」尼可勒梅點了點頭，「事實上，我不殺了他，他就會殺了我。」
「因為生存？」
「每個人都妄圖活下來，即便是當時的我也不例外。」尼可勒梅說到，「就在遭遇沙暴的第三天，因為魔力亂流的緣故，我們的魔力是一直不斷在消耗的，沒有陽光，沒有水分，沒有魔力，狂風還有燥熱，夾帶的沙子已然呈現出了黑色的狀態，就像是一柄柄匕首，每個人的身上都帶著不輕的傷痕。」
「不過，沒有人想要死過去，至少不是在這裡，而埃爾文是最先沉不住氣的，我們都聽說過這種發黑的沙暴，一旦在沙漠上刮起來，沒有一個多星期的時間根本是停不下來的。而我們身體的狀態根本不足以讓我們繼續支撐那麼長的時間，藏身的地方需要魔力的支撐，否則我們都要被埋在下面。」
「說起來，埃爾文是來自於歐洲的一個純血貴族家庭，只不過它是最後一代了，反正我在也沒有聽到過任何有關於他們家族的訊息。」
「他做了什麼？」
「幻影移形。」尼可勒梅說到，「他不想就這麼耗死在這裡，而他的狀態是最好的，實力保存的相對完整。」
「不可能出去的。」凡林喃喃到，魔力亂流會將原本的空間全部攪亂，即便是能夠找到跳躍的節點，不穩定的空間也會讓巫師在其中徹底的分離解體。
「總是要抱著自己能夠生還的希望，不是嘛？」尼可勒梅說到，「僥倖心裡總是可怕的，因為這種僥倖從來就沒有什麼人成功過。」
「他還是失敗了。」凡林肯定到，最失敗的判斷，他明明是狀態最好的，活下來的希望也是最大的。
「對呀，他確實是失敗了。」尼可勒梅說到，「他不顧我的勸阻，事實上，當時的我根本就沒有多餘的魔力來將他救下來，他就這麼在我們眼前移形換影，緊接著，他在距離我們不遠的地方就徹底爆開了，原本藏身的遺蹟內還留下了他的一條腿。」
「他的死亡就像是一個訊號，在一瞬間，更大的恐慌就在我的心頭蔓延開來，想來當時的漢斯也是如此，只要等到沙暴過去，那麼就總會有生還的希望，而再此之前，我們不得不解決一個更重要的問題，那就是食物還有水源。」
「他盯上了你？」凡林心頭一沉，想來漢斯的黑魔法師的身份就不會做出什麼好的舉措。
「確切的說，為了生存，我們同時盯上了對方，我也是人，褪去了巫師的身份，如果我不是活的太久，那麼死亡對於我來說，根本就是無法看破的謎團。」
凡林一時之間有些無語，尼可勒梅向他所展示的東西，無疑就是一份最本質的殘酷，在面對生氣的的危機，是渴望生，還是選擇死亡。
凡林不禁拷問起了自己，然而答案，卻也是無從得知的。
「這無疑是一種折磨，殺掉對方，然後讓自己活下來，這根本就是一種煎熬。」尼可勒梅說到，「然而強烈的空虛感在彼此的身體裡不斷地蔓延，漢斯最先做出了決定。」
「他失敗了。」
「是啊，他也失敗了，他先動手，然而我有防備，我用無杖施法把他的魔杖打落，為此我付出了我的手臂。」尼可勒梅說到，他的樣子看起來並不輕鬆。
「您吃了他？」
「並沒有。」尼可勒梅說到，「我們彼此爭奪魔杖，而建築因為失去魔力的維持開始變得不再穩固。終於，風暴還有流沙，無論哪一種都是致命的，即便擁有魔杖，抵擋起來也是吃力的。」
尼可勒梅說著，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慶幸。
「我親眼看著漢斯被狂風撕碎，而我則是依靠著最後的一絲魔力，給自己施加了一個防護魔法，我被流沙吞噬到地下。」
「被流沙吞噬。」凡林驚呼到，他無法想像尼可勒梅是怎麼活下來的，流沙的扭力足夠讓一塊堅固的鋼鐵變得扭曲不堪，而尼可勒梅還失去了他的手。
終於要到家了，兩天多的火車簡直就是摧殘，腰疼怎麼破，腦袋一團漿糊……其餘部分更新晚上在發，主要沒寫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