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8章
至少還是有收穫的,凡林一邊出神的想著,一邊和羅恩快步向電梯走去。
值得一提的是,羅恩再一次變得濕漉漉的,在凡林解除了咒語之後,雖然羅恩大體找到了解決的方法,可是那些水管還有天花板可不是想像中的那麼好對付,而凡林一心盯著那些咒語還有魔法陣,最終羅恩還需要向專業人士請求幫助。
事實上,羅恩本身也是一個專業人士來著,當然,這是羅恩現在的身份。
不可避免的,那些水再一次讓羅恩變得有你的狼狽。
而最為直觀的,走廊里那一串濕漉漉的腳印就是最好的證明。
不過在打開電梯的時候倒是讓凡林有些發愣,眼前的人很熟悉,但是一時之間卻讓凡林有些遲疑。
「你們兩個……」眼前那高大男子說到。
「啊,你好……」羅恩撓了撓頭,他現在渾身都不太舒服。
「所以,你們兩個到底怎麼了?羅恩、凡林是我,哈利!」哈利坐車的說著,在配合上現在他在威武的體型……
「哈利!啊呀,我忘了你長什麼樣了……」羅恩說到,「那些該死的水管真的是令人煩躁。」
「哈利?」凡林愣了愣,他向哈利的身後探頭,「赫敏怎麼沒和你在一起?」
「她不得不和烏姆里奇一起去下面的審判室,她沒法拒絕,而且……」
然而哈利還沒把話說完,電梯又停下了。門打開後,韋斯萊先生同一位老年女巫邊談邊走了進來,她的頭髮扎的很高,就像是一座蟻丘。
「哦,你好,雷,」韋斯萊先生聽到羅恩長袍上的水滴持續滴下的聲音,四處張望著。「今天你的妻子沒來打聽什麼嗎?呃-那是怎麼了?你怎麼渾身都濕透了?」
「亞克斯利的辦公室在下雨,」羅恩有些閃躲的說著,努力的不讓自己去看韋斯萊先生的眼睛。
親人之間總會有一些特殊的聯繫不是麼,羅恩估計害怕和韋斯萊先生對視之後就沒辦法在繼續下去。
「我沒辦法讓它停下來,所以……所以我覺得我應該去找伯尼.皮爾斯沃斯,我想他們說的是……」
羅恩結結巴巴的說著,
「是的,最近很多辦公室都在下雨,」韋斯萊先生說。「你試過去找麥特羅洛金克斯.雷卡託了嗎?它為布萊切利工作。」
「麥特羅洛金克斯.雷卡托?」羅恩小聲說。「不,我還沒有。謝謝你,爸……我是說,謝謝你,亞瑟。」
電梯門打開了,梳著蟻丘髮型的那個老年女巫走了出去,羅恩飛奔著跑過她的身邊,消失在了凡林和哈利的視野中。
不過,沒等他們兩個跟上去,卻發現這時珀西韋斯萊大步走進電梯堵住了他們的路。
珀西正把頭埋在幾頁紙中讀著什麼,電梯門又叮叮噹噹地關上後,他才意識到他正和自己的父親在一個電梯裡。
當他抬起頭看見韋斯萊先生,臉立刻變得像胡蘿蔔一樣紅。電梯門再開的時候他飛快地跑了出去。
於是哈利和凡林打算再次試著下電梯,可這次,韋斯萊先生用胳膊擋住了他們,確切的說是哈利。
「等一下,藍科恩。」電梯關上了,載著他們叮叮噹噹地向下行。這時韋斯萊先生說:「我聽說你有德克.克萊斯韋的消息。」
哈利感覺韋斯萊先生的怒火因為剛才和珀西的小衝突而加劇了,所以他認為他最好的選擇就是裝傻。
「你說什麼?」
「別裝傻了,藍科恩,」韋斯萊先生暴躁地說,「你抓到了那個偽造他家譜的巫師,是不是?」
「我……就算我抓到了那又怎麼樣?」哈利說。
「我說,德克.克萊斯韋是一個勝過你十倍的巫師,」韋斯萊先生輕聲說,電梯下得更深了。「如果他從阿茲卡班活著逃出來的話,你得對他有個交待,更不用說他的妻子,兒子,和他的朋友……」
「亞瑟,」哈利打斷了他的話,「你知道你正在被監視,是吧?」
「你是在威脅我嗎,藍科恩?」韋斯萊先生大聲說。
「不,」哈利說,「這是事實!他們在監視你的一舉一動-」電梯門打開。他們已經抵達了中廳。韋斯萊先生嚴厲地看了哈利一眼,快步走出電梯。
哈利站在那裡,微微有些發抖。他多麼希望他變成的是其他人而不是藍科恩……電梯門又叮叮噹噹地關上了,現在只留下了凡林還有哈利兩個人。
「韋斯萊先生不在適合待在這了,哈利!」凡林默默的說到,哈利沒有回應,只是聽著電梯緩緩下降的聲音。
現在,羅恩去處理那些下雨的辦公室的時候他和凡林就得試著去救出赫敏。
確切的說,如果有什麼問題的的話,毫無懸念的,凡林絕對會拔出他的魔杖。
「我們到了!」凡林說到,接著便率先走了出去。
這是一條與上面那些嵌著木地板鋪著地毯的走廊完全不同的被火把照亮的石制通道。
電梯又吱吱作響地離開了,周圍有些冷,這讓哈利有些微微顫抖著,看著遠處神秘事物司入口處那扇黑色的大門。
凡林正站在一旁等待著,審訊室只有哈利去過,在神秘事務司的周圍還是不要亂跑的好。
哈利邁開了腳步,不是向那扇黑門,而是向記憶中那個通往能下到審判室的一段樓梯的門道走去。
與此同時,哈利一邊緩緩走下樓梯,一邊在腦中構想著各種可能的計劃,一個能夠降低解救風險的計劃。
凡林甚至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在這裡動手顯然不是什麼好主意,他的身上還有一些誘餌炸彈,不過也許直接敲響審判室的門,以藍科恩的身份直接進去要求和瑪法達說幾句話會更好?
當然,他並不知道藍科恩是否是一個重要到足以成功完成這個計劃的人物,而且即使他設法做到了,在他們逃離魔法部的情況之前,赫敏的失蹤也可能引發一場搜查……
哈利陷入了沉思,並沒有立刻察覺正在漸漸逼近他的那種不尋常的寒意,他好像掉進了冰冷的迷霧中。每走一步都會覺得更加寒冷,那是一種足以凍結他的喉嚨,撕碎他的內臟的寒冷。然後他感到那種絕望,無助的感覺籠罩了他,在他的身體裡面擴散……
「有攝魂怪!」凡林皺了皺眉頭,那種冰冷額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不同於溫度的寒冷,那是發自心靈的一種顫慄。
當他下到那段樓梯的底部,向右一轉,凡林和哈利兩個人看到了可怕的一幕。
審判室外面黑暗的通道上擠滿了高大的,帶著黑色頭巾的身影,他們的臉完全藏在斗篷裡面,寂靜的通道里只有他們呼吸時斷斷續續嘶啞的聲音。
那些被帶來問話的麻瓜巫師們顯然被嚇壞了,在冰冷的木製長椅上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把臉深深地埋進自己的手中,也許是出於本能地想要在攝魂怪那充滿渴望的貪婪的嘴唇下保護自己。有些人有家人陪同,其他的則獨自坐著。
那些攝魂怪在他們面前來回滑行。
那裡的寒冷,無助以及絕望讓哈利覺得簡直像是一場災難。戰勝它,哈利告訴自己,但是他知道,在這裡他無法在不暴露自己的情況下召喚出一個守護神。
「冷靜點,哈利!」凡林伸手拉住了哈利,示意他不要動用魔杖。
沒有誰比凡林更清楚哈利對於攝魂怪的感覺了,尤其是在這些攝魂怪對他人產生威脅的時候,很自然的的,這會讓哈利產生一種同情的感覺。
「我清楚。」哈利深吸了一口氣,只好儘可能悄無聲息地向前走,每走一步哈利都能感到悄悄瀰漫在他頭腦中的麻木感,但是他強迫自己去想系列的朋友,他們需要他。
穿過那些高大的黑色身影是很可怕的事情:哈利和凡林從他們身旁經過時,那隱藏在斗篷下面的沒有眼睛的臉突然轉了過來。
哈利確信那些攝魂怪感覺到了他,感覺到了,也許,一個仍然有一些希望和歡樂的生命的存在就在那時,在那可怕地,在幾乎要凍結的寂靜中,走廊左邊一間地牢的門突然被打開了,尖叫聲迴響著傳了出來。
「不,不,我是混血,我是混血,我告訴你!我父親是個男巫,他是,去查查他的資料,阿奇.阿爾德通,他是個有名的帚柄設計師,去查查他的資料,我告訴你……把你的手從我身上拿開,把你的手拿開……」
「這是給你的最後一次警告,」烏姆里奇用她甜膩的,用魔法放大過的嗓音說,使之在那男人絕望的喊叫聲中聽起來依然清晰。
「如果再你掙扎,就給你一個『攝魂怪的吻』」
男人的尖叫聲平息了,但是他乾澀的抽泣聲依然在走廊中迴響。
「把他帶走。」烏姆里奇說。兩個攝魂怪出現在審判室外的走廊上,用他們腐臭,結痂的雙手抓住那個看起來已經不省人事的男巫的胳膊。他們架著他,沿著走廊滑行離開,他們所到之處都慢慢暗了下來,失去了光明,直到什麼也看不見。
「下一個……瑪麗凱特莫爾,」烏姆里奇叫道。一個小個子女人站了起來,從頭到腳都在發抖。她穿著樸素的長袍,黑色的頭髮在腦後柔順地綰成一個髻。她的臉毫無血色。她穿過那些攝魂怪時,哈利和凡林躲在隱身斗篷下可以清楚的看到她在顫抖。
當門緩緩關上時,哈利和凡林快步跟在她身後溜進了地牢……
這完全是出自本能的,事先沒有任何計劃,因為他討厭她獨自走進地牢時的情景。
這不是哈利過去因為濫用魔法而被審問的那個地牢,這個要小一些,儘管天花板還是一樣矮……這讓人有一種被囚禁在深井井底,像是患了幽閉恐懼症的感覺。裡面有更多的攝魂怪,面無表情地像哨兵一樣站在離房間的角落裡,所散發出的寒意籠罩著整個地牢。
審判台的欄杆後面坐著烏姆里奇,她的一邊是亞克斯利,另一邊是同凱特莫爾夫人一樣臉色蒼白的赫敏。
一瞬間,哈利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凡林幾乎要衝出去了,可是這一次換成他來攔住凡林。
在平台的底下,一隻銀色的長毛貓來來去去的巡遊著。哈利意識到它是用來保護那些原告,不讓他們被攝魂怪釋放出的絕望所感染的:絕望是為被告,而不是為原告準備的。
「請坐吧。」烏姆里奇依舊用她那甜膩的聲音說道。
凱特莫爾夫人跌跌撞撞地走下平台,在底層地板正中央的單人椅上坐下了。椅子扶手上彈出的鐐銬立刻將她綁住了。
「你就是瑪麗-伊莉莎白-凱特莫爾嗎?」烏姆里奇問。凱特莫爾夫人渾身顫抖著點了一下頭。
「你同魔法維修保養處的雷金納德.凱特莫爾結婚了是嗎?」
凱特莫爾夫人突然大哭起來。
「我不知道他在哪裡,他本該在這兒等我的!」烏姆里奇沒有理她。
「你是梅齊,埃莉和阿爾弗雷德-凱特莫爾的母親是嗎?」
凱特莫爾夫人哭得更加厲害了。
「他們一定嚇壞了。他們以為我回不了家了……」
「請原諒,」亞克斯利打斷了她。「我們不會同情泥巴種的孩子。」
凱特莫爾夫人的抽泣掩蓋了哈利還有凡林的腳步聲,讓他們得以小心翼翼地來到通往審判台的樓梯前。穿過守護神貓巡遊的地帶的那一瞬間,哈利明顯感到了氣氛的不同:這裡溫暖而舒適。他可以肯定那隻貓是烏姆里奇召喚的守護神,而且它渾身散發著耀眼的光芒,這是因為烏姆里奇在這裡很開心——這是她的地盤,又是在施行她幫忙編寫的那部一點也不正直的法律。
哈利還有凡林兩個人十分小心地在烏姆里奇,亞克斯利和赫敏身後的平台上慢慢移動著,然後在後面沒有人的一排坐了下來。
凡林有些擔心會讓赫敏嚇得跳起來。
他甚至考慮著給烏姆里奇和亞克斯利施一個『閉耳塞聽』咒,或者說直接把他們都幹掉?可即使是小聲念咒語的聲音也會引起赫敏的警覺。
這時烏姆里奇抬高了聲音對凱特莫爾夫人說話,凡林抓住了這次機會。
「我在你後面。」他在赫敏的耳旁低聲說。正如他所料,赫敏猛地一驚,差點打翻那個用來記錄談話內容的墨水瓶,不過烏姆里奇和亞克斯利的注意力都在凱特莫爾夫人的身上,所以赫敏的舉動並沒有被發現。
「今天你到達魔法部的時候,我們從你身上搜出了一根魔杖,凱特莫爾夫人,」烏姆里奇說道,「八又四分之三英寸,櫻桃木,裡面是一根獨角獸的毛。對嗎?」
凱特莫爾夫人點點頭,用她的袖子擦了擦眼睛。「你能告訴我們你是從哪個巫師的手中奪得這根魔杖的嗎?」
「奪……奪得?」凱特莫爾夫人抽噎著說,「我沒有從任何人手中奪……奪得它。這根魔杖是我十一歲時買的,它……它……它選擇了我。」她哭得比之前更厲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