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2章

  「所以，無論如何，馬爾福總是會有辦法進去的。」凡林揉了揉眼睛，那種酸澀的感覺讓凡林很不舒服。「不過，搞得不錯，多比，我覺得你應該回去睡一覺，然後找一個你喜歡的地方帶著，或者帶著閃閃出去逛一逛。」

  「逛一逛？」多比眼前一亮，「可是……」

  「哦，沒有什麼可是的。」凡林趕緊打斷博愛的感激，「這是你應得的獎勵。」

  「哦，是的，當然。」哈利肯定到。

  「克利切也幹得非常好，」赫敏連忙友好地說，但是克利切看上去並不太受用，他轉動著他那大大的布滿血絲的眼睛，用嘶啞的嗓音對著天花板說，「哦，感謝格蘭傑小姐，克利切，克利切聽到了……哦，要是讓克利切的女主人知道的……」

  「你可以走了，」凡林連忙不耐煩的打斷到，雖然因為雷古勒斯的緣故，克利切對於他和赫敏有所改觀，但是就對於赫敏而言，克利切還是很難接受的。

  於是克利切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消失了。

  「你也最好去睡一覺，多比。」凡林重複到，連忙擺手示意多比趕快離開。

  「是的，艾爾少爺！」多比用尖尖的聲音開心地說道，然後，它也消失不見了。

  「太好了，不是嗎？」小精靈重新消失之後，哈利轉向凡林幾個人，滿腔熱情地說著，「我們已經知道馬爾福去了哪裡了！他現在走投無路了！」

  「是啊，這很棒，」羅恩陰鬱地說，他的論文紙已經被墨水濕透了，他正試圖把那些墨水印跡除去。

  赫敏有些看不過去的把它拉到自己跟前，開始用她的魔杖把墨水吸出來。

  畢竟這是多比還有克利切弄出來的，作為女主人，自然赫敏要進行一些善後的工作。

  「但是他和那『每次都不同的學生』到那兒去幹了什麼呢？」赫敏一邊揮動著魔杖，一邊說著，「有多少人呢？你總不會認為他把他正在做的事託付給那麼多人了吧……」

  「是啊，這非常奇怪，」哈利皺著眉說，「我聽到他對克拉說，他所做的事情不關克拉的事……」

  哈利的聲音越來越輕；他正盯著火看。

  「怎麼了，有什麼發現麼？」凡林挑了挑眉，他不在乎馬爾福怎麼樣，但現在問題的關鍵是……他打不開密室的大門啊……

  「天哪，我怎麼那麼笨，」哈利懊惱地說道，「這很明顯，不是嗎？塔樓的樓底有一個很大的柜子……他可以在上課的任何時候偷一些東西……」

  「偷什麼？」羅恩說。

  「你是說……複方湯劑。」凡林說到。

  「應該是這樣，他在上第一堂魔藥課的時候偷了斯拉格霍恩給我們看的複方湯劑……並不是一些每次都不同的學生為馬爾福把風……那只是克拉和高爾……是的，這完全符合！」哈利說著跳了起來，在壁爐前面來回走著。

  「他們實在夠蠢的，馬爾福沒有告訴他們他要做什麼，他們居然還願意替他把風……但是馬爾福不想讓別人看見他們經常出沒在二樓的女廁所附近，所以他給他們喝了複方湯劑，使他們看起來像別的人……他沒有參加魁地奇比賽的那天我們看到的那兩個女孩……哈，克拉和高爾！」

  「你是不是想說，」赫敏用平靜的嗓音說，「我幫助她修過天平的那個小女孩——」

  「是的，當然！」哈利看著她，大聲說道，「當然是的！那時馬爾福一定在女廁所裡面，所以她——哦，我在說什麼？——他把天平掉在了地上，告訴馬爾福別出來，因為那裡面一定還有什麼別的人！還有那個掉了青蛙卵的女生，一定也是的！我們跟蹤了他這麼久居然都沒有發現！」

  「他把克拉和高爾變成女生？」羅恩大笑著說，「天哪……難怪他們這幾天看起來不怎麼高興……我很奇怪他們怎麼沒有讓馬爾福也嘗嘗……」

  「哦，他們不會的，他們怎麼敢呢，如果他向他們展示了他的黑魔標記，」哈利說。

  「呣……我們並不清楚他是不是真的有黑魔標記，「赫敏有些懷疑地說著，捲起羅恩那張已經乾淨的論文遞給羅恩，以防止它再次受到什麼傷害。

  「我們會看到的，「哈利信心十足地說。

  「所以，現在就解釋的通了。」凡林稍微猶豫了一下，看起來整個女廁所都被馬爾福利用了起來，上一次還是進入密室。

  可是，根據計劃，凡林想不到為什麼馬爾福會需要用到密室？

  只需要召喚幾個食死徒就可以了，其他的完全沒有必要，消失櫃隨便擺在那裡都可以……只要不被人發現，馬爾福需要做到的，也就這麼一件事而已。

  「是的，我們會的，」赫敏說著，站起來舒展一了下腿腳，「但是，哈利，別太興奮了，我還是認為在你不知道那裡有什麼的情況下，你不該去那兒。還有，我認為你不應該忘記，」她把書包舉起來背到肩上，嚴肅地看著哈利說，「你目前該集中精力做的事就是從斯拉格霍恩那兒獲得他的記憶。晚安！」

  赫敏走向女生宿舍，當哈利看著宿舍的門在她身後關上時，感到有些不高興，他轉向羅恩，「你有什麼看法？」

  「我希望可以像家養小精靈那樣幻影移形，」羅恩看著多比消失的地方說，「我那張幻影移形的考試成績單還在書包里。」

  說完話，羅恩的熱情似乎也消散了，赫敏幫助羅恩完成了最後的工作，現在這裡只剩下哈利和凡林兩個人。

  「那麼，你呢？」哈利敏銳的問到。

  「不知道……」凡林搖了搖頭，這件事他覺得有必要和鄧布利多商議一下，即使鄧布利多已經打定主意消失一段時間，用來完成角色的對換？

  鄧布利多妄圖掌握擊敗死神的力量，而北極的陵墓是一個選擇，因為舊世界雖然魔力稀缺，但是對於能力的上限似乎並不太嚴格。

  而到現在，鄧布利多也沒有讓他進入過主墓室，只是在黑塔的一層停下了，對於裡面，鄧布利多還有尼可勒梅基本屬於閉口不談的狀態。

  這讓凡林有些煩躁，這似乎……

  「不過，我也不建議你現在過去。」凡林說到，他有點想不通為什麼伏地魔會把密室的位置告訴馬爾福，並且幫助他進去。

  總攻霍格沃茲？

  這是一個危險的想法。

  「為什麼？」哈利說到。

  「斯拉霍恩。」凡林說到，「我不覺得馬爾福的行為比鄧布利多的任務還要重要，事實上，我們都沒有時間陪他胡鬧。」

  哈利不說話了，他有些興奮過頭，但是每每的，卻又忍耐不住。

  哈利那天晚上沒有睡好，一方面來自於同伴的打擊，這讓他在床上躺了好幾個小時，但是腦海里又不斷想像著明天馬爾福正在潛入女廁所的時候，哈利突然闖進去看見了他在那裡幹什麼的畫面。

  那會是什麼呢？一個會議室？一個藏身的地方？一個貯藏室？一個工作坊？

  哈利的思想正處於極度興奮中。最後他終於睡著了，然後他夢見馬爾福一會兒變成斯拉格霍恩教授，一會兒變成斯內普……

  直到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餐之後，哈利都一直滿懷著希望；他在黑魔法防禦課之後有一段空閒的時間，於是他決定在那個時候去二樓試一試。

  哈利妄圖鼓動赫敏，但事實上，女孩並不打算陪哈利胡鬧，這讓哈利有些氣憤。

  「瞧，」他向前傾著身子，手按在赫敏剛從郵遞貓頭鷹那拿到的預言家日報上飛快的說。「我沒忘了斯拉格霍恩的事，但我還沒想到一個從他那搞到記憶的辦法。在我想到那個方法之前為什麼不先查查馬爾福在幹什麼呢？」

  「我已經告訴過你了，你應該去說服斯拉格霍恩。」赫敏說。「根本不是欺騙他或迷惑他就行的，要不鄧不利多早就在一秒鐘之內搞定了。與其在女生廁所外面弄的一團糟，」她把預言家日報從哈利手下抽了出來，展開看了看頭版，「你應該去找斯拉格霍恩好好求求他。」

  「有沒有我們認識的人……？」赫敏瀏覽報紙標題的時候凡林問到。

  「有！」赫敏說。

  這讓哈利和羅恩都一下子被早餐噎住了。

  「還好，他沒死……是蒙格頓斯，他被抓到阿茲卡班裡去了！他假扮成食屍鬼企圖入室行竊，一個叫奧克塔維斯.皮坡的人失蹤了。哦，真可怕，一個九歲的男孩因為試圖殺死他的爺爺奶奶而被捕了，他們認為他中了多魂咒。」

  然後赫敏就皺起了眉頭。

  「還有一些意義不明的報導……」

  「是什麼？」

  「麻瓜的。」赫敏搖頭，「麻瓜人口大量失蹤？」

  「或許有人懷疑是巫師乾的。」羅恩說到，「之前也有過，不過一般巫師沒有興趣干預。」

  「為什麼預言家日報會說這個？」哈利問到。

  「或許是提醒。」凡林說到，「你的夢，哈利！」

  接下來他們靜靜地吃完了早餐。赫敏直接去上算數占卜課了。

  羅恩留在公共休息室里，他不得不繼續完成斯內普的關於攝魂怪的那篇論文的結尾，哈利一邊想著二樓的走廊，一邊注視著對面牆上的一幅掛毯，那上面是一個赫夫帕夫的正在教一群侏儒跳芭蕾舞的情景。

  「很有趣，不是麼？」凡林饒有興致的打量著，但是哈利卻硬給他拖走了。

  兩個人來到一條空蕩蕩的走廊，在那裡披上哈利的隱形衣，因為他們不想被別人打擾。

  桃金孃的廁所很是荒涼，這大概是二樓最偏僻的角落了，距離上一間房屋要拐上三個彎的死胡同，一般沒人會來這裡，或許這是斯萊特林家族的儲物室，然後被改造成廁所？

  哈利不知道他現在能走進這屋子並且馬爾福也在裡面的可能性有多大，但是至少他的第一步行動還沒有被克拉或者是高爾假扮的十一歲小女孩搞砸。

  兩個人來到接近隱蔽著的、女廁所的門口的地方，閉上眼睛。

  「他可能不在這……」

  「或許在裡面。」哈利說到，兩個人頂著隱身衣走了進去。

  桃金孃的廁所還是老樣子，木質的廁所，還有那個看起來比較華麗的洗手池。

  「所以，你打算怎麼做，哈利？」凡林頂著哈利的眼睛，「打開這裡，然後進去？」

  「有什麼問題麼？」

  「但是你必須要想清楚，哈利，」凡林說到，「如果進去，一旦馬爾福留下什麼危險的東西，我們想離開都做不到，而且……」

  「嘿，我這不是叫上了你……」哈利搖了搖頭，接著就把臉對準了洗手台。

  蛇佬腔還是那麼糟糕，這讓凡林有些不舒服。

  但是等待了片刻，眼前的洗手池卻紋絲不動。

  這讓哈利有些傻眼。

  「你確定你說對了？」

  「沒問題啊。」哈利不相信的又重複了好幾遍，「可是，為什麼會是這樣？」

  「鄧布利多把這裡封死了。」凡林說到，「還記得麼，二年級的時候。」

  「那馬爾福在這裡做什麼？」

  「誰知道了。」凡林用手觸摸著石台，「一點反應也沒有。」

  「哦，該死……」哈利有些沮喪，甚至他一度想要用魔杖把這裡轟開。

  萬幸的是，距離斯內普的黑魔法防禦術課已經很近了，不得已，哈利脫下隱形衣塞進書包，然後兩個人去上黑魔法防禦課。

  「你又遲到了，波特，還有你，艾爾！」凡林和哈利急急忙忙地走進點著火把的教室的時候，斯內普冷漠地說，「格蘭芬多扣20分。」

  哈利一邊憤怒地看著斯內普，一邊衝到羅恩旁邊坐下；幾乎半個班的人還在陸續地走進教師，拿出課本並整理著東西。

  哈利並不比他們遲。

  至於凡林，這完全是連帶反應。

  「所以，在這堂課開始之前，我想先看看你們關於攝魂怪的論文，」斯內普漫不經心地揮了揮魔杖，說道，於是二十五卷羊皮紙迅速升到半空中，然後整齊地飛向他的桌子。

  「並且，我希望你們這一次的作業不像上次那篇關於奪魂咒的論文那樣，如此愚蠢，讓我無法忍受。現在，如果你們已經把書翻到了——什麼事，斐尼甘先生？」

  「先生，」西莫說道，「我十分好奇，能不能告訴我殭屍和鬼魂的區別？因為預言家日報上有關於殭屍的……」

  「不，不能，」斯內普不耐煩地說到。

  「但是先生，我聽到人們都在談論……」

  「如果你確實讀了論文，斐尼甘先生，你就會知道殭屍什麼也不是，它只不過是用來稱呼鬼鬼祟祟小偷一樣的蒙格頓斯.弗萊奇。」

  「我想斯內普和蒙格頓斯是站在一邊的，」哈利對凡林幾個人嘀咕著他不應該在蒙格頓斯被逮捕後這麼說

  「……不過在這個問題上波特看上去有很多話要說，」斯內普忽然指著教室後面說道，黑眼睛緊緊盯著哈利，「讓我們問問波特，看看他是如何告訴我們殭屍和鬼魂的區別。」

  一時間，全班都看向了哈利，哈利飛快地努力回想他和鄧布利多一起造訪斯拉格霍恩時鄧布利多告訴過他的話。

  「唔——好吧——鬼魂是透明的，」哈利絞盡腦汁的說到。

  「哦，很好，」斯內普打斷道，他的嘴唇抿了起來，「是的，很顯然，將近六年的魔法教育在你的身上都被浪費了，波特。『鬼魂是透明的。』」

  潘西.帕金森哈哈大笑起來，其他幾個人也笑了，哈利深吸了一口氣以保持平靜，儘管他內心很激動，

  「是的，鬼魂是透明的，但是殭屍是已經死了的身體，不是嗎？所以殭屍是立體的……一個六年級的老生只能告訴我們這些？」斯內普嘲諷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