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4章

  第1034章

  殺死鄧布利多,這是一個可怕的想法,但是,這也正是哈利現在的心情,伏地魔無時無刻不在影響著他。

  不過,現在似乎也不那麼重要了,沒有人死亡,只不過有一些人受傷而已,伏地魔也沒有真的得到那個預言球,至少在看上去是可以被接受的,但是具體什麼情況……

  不過對於凡林而言,哈利能夠安安穩穩的回到霍格沃茲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至於其他的,那是鄧布利多需要考慮的問題。

  不過,唯一一個感到遺憾的,福吉來的實在是太快了,以至於無論是丹姐還是鄧布利多,都沒有感受到伏地魔身上屬於死神的力量。

  而哈利口中的,伏地魔需要的另一件東西也沒有出現在他們的眼前,誰也無法確定伏地魔是否得到了他想要的。

  或許是死神的軀體,又或者……

  神秘事務司保留了很多古代的魔法物品,而大多數是不對外公布的,這也使得凡林無從下手,關於魔法部的神秘事務司,總是存在著很多凡林無法理解的東西。

  比如說死亡大廳,在基本的描述中,那扇門即是生與死的界限。

  哈利告訴他,他在死亡大廳的時候可以聽到一些人的聲音,至於是誰的……

  或許是早就死亡的靈魂,總之在哪裡能夠碰到奇奇怪怪的事情。

  那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死刑室,在經過審判以後,一腳踹進門的另一端,甚至於連屍體都無法留下。

  至於門的另一面是不是真的聯通亡者的世界,這一點誰也無法證實。

  或許伏地魔需要的東西就在那門的後面,只需要他走進去。

  但是馬爾福卻讓人搜索時間大廳……

  難倒是為了那個時間魔法?

  不可否認,這十分的賦有誘惑力,但是凡林想不到任何方法能夠讓食死徒把那東西從神秘事務司帶出去。

  生與死的循環,消耗的,都是一個人的生命力,那個中了魔法的食死徒絕對沒有什麼好下場,凡林敢保證,到現在那個倒霉的食死徒還在玻璃罩下面躺著。

  沒有那個傲羅敢把他移開,除非把那個魔法研究明白。

  但問題是,即使是保管時間大廳的緘默人都弄不明白的魔法,又有誰能夠解救那倒霉的傢伙。

  不過,徹夜的戰鬥與談論也將幾個人最後的一絲精力消耗殆盡了,凡林不得不跟著哈利老老實實的去龐弗雷夫人哪裡報導。

  在戰鬥中,受傷自然是無法避免的,雖然躲開了足以致命的惡咒,但是一些傷害也是在所難免的。

  至於伏地魔的事情,計劃的成功讓他們有了更多的時間,至少不用顯得捏麼緊迫,不過卡帕多西亞的那隻老蝙蝠怕不是死過去了,雖然在理論上他們就沒活過,不過聽赫敏說,那傢伙在小天狼星的客房裡躺著,喝了一大罐龍血之後就再也沒有甦醒。

  這感覺就像是睡前喝上一大罐的酸奶一樣自然。

  值得一提的是,伏地魔的歸來對於福吉來說產生了不小的衝擊力。

  在星期五晚上一次簡短的發言中,魔法部長康納利.福吉確認,神秘人已經回到了這個國家,並再一次地處於活動之中。

  「我很遺憾地宣布,那個自詡為某某大人的巫師……你們知道我指的是誰……他還活著並且再次回到了我們中間。」福吉,看上去疲倦且狼狽不堪地對記者說。「我同時還要遺憾地宣布,阿茲卡班的攝魂怪發生了大規模的反抗,他們不願意繼續接受魔法部的僱傭。我們相信攝魂怪現在正服從於神秘人的指揮。」

  「我們強烈要求所有的巫師保持警惕。魔法部正在印刷家庭和個人初級防禦的小冊子,並將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內免費發放到各個巫師家庭。」

  魔法部的聲明引起了巫師人群的恐慌,就在上個星期三,他們還剛剛得到魔法部的保證:「所有關於神秘人正在我們中間活動的說法都是一派胡言。」

  至於,是什麼導致了魔法部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目前還不得而知,現在大家所掌握的情況是,就在星期四晚上,神秘人帶著一夥他的忠實信徒(即食死徒)得以進入魔法部內部。新近剛剛恢復霍格沃茲魔法學校校長頭銜、國際魔法聯盟成員頭銜、巫師協會主席頭銜的阿不思。鄧不利多,迄今為止沒有發表任何看法。在過去的一年裡,他一直堅持神秘人並沒有像廣泛希望及相信的那樣死去,而是正在再次招募信徒以圖東山再起。期間,那個「死裡逃生的男孩……」……

  「說的是你,哈利。我就知道他們會把你牽扯進去。」赫敏從報紙上方看著哈利說道。他們正在學校的醫院裡。哈利坐在羅恩的床尾,赫敏在凡林的床頭坐著,幾個人一起聽著赫敏讀《預言家日報》的頭版。

  「魔法部不可能放過哈利,至少他們必須轉移注意力,把魔法部從這件事裡面起到的反面作用降到最低,更何況,這麼做對於哈利來說也不是沒有好處。」

  「我寧可不要……」哈利搖了搖頭,對於福吉的做法感到十分的厭煩,明明可以早一點的解決,但是唯獨拖到了現在,當伏地魔真的出現在所有人的眼前,並準備傷害他們的時候,福吉才堪堪接受伏地魔已經復活歸來的事實。

  金妮則蜷縮在她的床尾,她的腳踝已經被龐弗類夫人治好了;納威的鼻子已經恢復了原來的樣子,他坐在兩張床中間的椅子上;而盧娜,作為一次順便的造訪,正抓著一本最新出版的《吹毛求疵》雜誌,上下顛倒地看著,顯然沒有去聽赫敏在說什麼。

  說起來哈利還是蠻愧疚的,自己這幾個夥伴因為他的原因被塔弗爾折磨,萬幸的是,塔弗爾收到消息提前逃跑了這也讓他們沒有受到太多的處罰。

  「他現在又是「死裡逃生的男孩」了,是嗎?」羅恩沉著臉說道。「不再是蠱惑人心的瞎炫耀了,嗯?」

  他從床邊櫥柜上一大堆的東西了抓了一把巧克力青蛙,扔了些給哈利、金妮還有納威,又用自己的牙齒撕開了包裝紙。他的前臂上依然有幾條很深的傷痕,那是塔弗爾的魔咒造成的傷害,根據龐弗雷夫人來說,羅恩傷口周圍的肉有些感染,他們不得不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裡,以確定不會再發生什麼意外。

  「是的,現在他們對你讚不絕口,哈利。」赫敏說道,一邊瀏覽著那篇文章。「呼籲真相的孤獨的聲音,還被認為是精神錯亂,從不動搖他的立場,被迫忍受嘲弄和誹謗。」

  「恩,」她皺著眉,「我想他們沒提,事實上正是他們在《預言家日報》上進行嘲弄和誹謗。」

  「魔法部經常這麼做,事實上,我一點也不感到奇怪。」凡林動手想要抱住橫麼的肩膀,但是一抬手,他又不得不縮回去。

  他被貝拉特里克斯的魔咒撞斷了兩根肋骨,雖然有龐弗雷夫人在醫治,但是這還是讓凡林感到很厭倦,他並不想待在醫院裡,雖然赫敏陪著他一起,如果可以的話,鳳凰社總部或者他自己家裡要好的多,再不濟,在格蘭芬多公眾休息室也好……

  「老實點!」赫敏拍了一下凡林的手,然後用手指捅了捅凡林的肋骨,「這就是下場。」

  「神秘人的最後一次圖謀被消滅—第二到第四頁;魔法部本應該告訴我們什麼—第五頁;為什麼沒有人聽阿不思。鄧不利多的—第六到第八頁;哈利。波特的獨家採訪—第九頁。看起來……」赫敏把報紙折起扔到一邊,「他們現在可有東西要寫了。那篇採訪也不是獨家的,早在幾個月前就在《唱唱反調》刊登了。」

  「爸爸把它賣給了他們,」露娜翻了一頁雜誌,含糊不清地說,「他賣了個好價錢,我們這個夏天能去瑞典,看看能不能趕上rumple-horedsora。」

  赫敏似乎作了一會兒思想鬥爭,最後說了句:「那聽上去很不錯。」

  金妮笑了,看了一眼哈利的眼睛又趕緊移開。

  「那麼,」赫敏坐直了一些,又縮了一下,「你們誰能告訴我們兩個,學校里怎麼樣?」

  「弗立維教授把弗萊德和喬治的沼澤給弄掉了,只用了三秒鐘。但他在窗下面留了一小塊,還用繩子圍了起來——」

  「為什麼?」赫敏驚訝地問。

  「他說那是了不起的魔法。」金妮聳了聳肩。

  「我想他把那留著,當作弗萊德和喬治的紀念碑。」羅恩說著,他塞了滿滿一嘴的巧克力。「他們把這些都給我了,」他指著旁邊一大堆巧克力青蛙對哈利說,「除了魔法玩笑商店總得做點別的,對吧?」

  赫敏看上去不以為然,「那麼,鄧布利多回來以後麻煩都沒有了嗎?」

  「是的,」納威說,「一切都回到原來正常的樣子了。」

  「我想這下費爾奇高興了,對嗎?」羅恩問道,把一張鄧不利多的撲克牌靠在他的水壺上。

  「恰恰相反,」金妮說,「實際上他真的真的非常失望,」她把聲音壓得很低,「他一直說烏姆里奇是霍格沃茲有史以來最好的一樣東西。」他們七個一齊把頭轉了過去。

  烏姆里奇教授就躺在對面的一張床上,眼睛直直地瞪著天花板。

  回來之後,鄧不利多一個人跑到黑森林裡面去,把她從人馬那裡解救了,至於他是怎麼做的……怎麼從那些樹裡面毫髮不傷地把烏姆里奇教授救出來的……

  沒有人知道,當然安布里奇教授也不可能說。自從她回到城堡之後,她沒有—至少就他們所知—說過一個字。也沒有人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那總是非常整潔的鼠灰色的頭發現在變得亂七八糟,上面甚至還有一些樹枝和葉子,但她似乎毫不在意。

  「龐弗雷夫人說她嚇壞了,」赫敏低低地說。

  「不如說是氣壞了,」金妮說。

  「不錯,如果你試試看,會發現她還活著。」羅恩說著,嘴裡發出骨碌骨碌的聲音。烏姆里奇教授直挺挺地坐起來,朝四周望。

  「有什麼事嗎,安布里奇教授?」龐弗雷夫人從伸出腦袋問。

  烏姆里奇又跌落到枕頭裡,「我一定是做了個夢。」

  赫敏和金妮一邊笑一邊用床單捂住了嘴。

  說起來,這還是她的傑作,烏姆里奇被她和凡林搞到禁林的人馬部落關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對於烏姆里奇來說,這絕對是會對她的人生觀世界觀產生巨大衝擊力的事情。

  「說到人馬,」赫敏稍稍笑停一些之後問,「現在誰是我們的預言課老師?佛羅倫斯還在嗎?」

  「他會留下來的,」哈利說,「別的人馬肯定不歡迎他回去,對嗎?」

  「好像他和特里勞妮一起教。」金妮說。

  「我打賭,鄧不利多希望最好永遠別再見到特勞妮。」羅恩說,一邊嚼著他的第十四個巧克力青蛙。「我提醒你們,如果問我預言課有什麼不是垃圾的話,我要說佛羅倫斯還不是那麼糟糕。」

  「你怎麼能這麼說?」赫敏質問他,「在我們發現確實存在真實的預言之後?」

  哈利的心跳突然加快了。他還沒有告訴羅恩、赫敏或者任何其他的人預言球的含義,不過當然,赫敏是清楚的,而凡林也告訴了他們,當哈利在面對伏地魔的時候,直接把預言球摔碎了。

  哈利也沒多說什麼。

  他不想看到,當他告訴他們他將不可避免地成為一個兇手或被殺者時他們的表情。

  「真遺憾它碎了。」赫敏搖了搖頭,輕輕地說。

  「沒錯,」羅恩說,「不過,最起碼神秘人也不可能知道裡面是什麼了—你去哪兒?」

  他補充了一句,又驚訝又失望地看著哈利站起來。

  「呃,去海格那兒,」哈利說,「你知道他剛回來,而我答應會去看他,告訴他你們倆怎麼樣了。」

  「噢,好吧,」羅恩悶悶不樂地說,看著窗外湛藍的天空,「真希望我們也能去。」

  「代我們問他好!」赫敏喊道,看著哈利往外走去,「問問他關於、關於他那個小朋友的事!」

  哈利揮了揮手,表示聽到,然後離開了房間。即使是星期天,城堡也顯得太安靜了。每個人都跑了出去,在布滿陽光的操場上,享受考試結束的愉快,以及對學期最後幾天沒有家庭作業的期待。哈利緩緩地走過空無一人的走廊,一邊看著窗外;他可以看到人們三三兩兩地散布在魁地奇球場上,還有一些人在湖裡面和巨大的魷魚一起游泳。他發現很難確定自己是否願意和人們待在一起;當他和他們在一起時他想離開,而當他一個人時他又想和他們在一起。他想他也許真的應該去看看海格,自從來後他們還沒有好好的談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