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於家主明明已經聽出來了於雪嬌父親口中所含的威脅,可是卻只當沒有聽到!
不過於家主雖然對于楓絕對是沒有什麼印象的,可是他對于于萬水倒是有些印象的。
這個老頭……
不是他們於家最廢物的那支分支的族長嗎?
一想到於萬水所在的那一族,於家主便覺得自己的腦仁都在疼呢。
丫的,那一支簡直就是他們的一窩子廢物,修煉修煉不出彩兒,那你們有點別的特長也長啊,好歹得對家族有所幫助才行吧。
但是很可惜,這一支完全沒有。
所以於萬水這一支,不但是於家其他人對他們各種的不待見,就連於家主也非常的不待見他們。
如果不是因為,沒有什麼名頭便將這支趕出去的話,只怕會影響到於家的名聲,只怕於家主早就這麼做了。
養著一支只會拖後腿的旁支……
根本就是將錢丟出去,然後連個響兒也聽不到的那種。
其實有的時候於家主甚至都在想,有把於萬水這一支養著的錢,丟到水坑裡,自己好歹還能聽個聲不是。
而很明顯於雪嬌的父親正是很了解於家主的心思,所以才會借這個機會提出將那一支趕出於家的建議。
只要將他們趕出家族,到時候要殺要剮還不是由著他高興,由著他女高興嘛。
而且如此一來,家主大人對他們這一支的印象也會更好了呢,畢竟他們可是幫家主大人解決了一個好大的麻煩呢。
於家主居高臨下冷冷地看了一眼正伏在地上,向著自己哀哀哭求的老者,眼底里卻沒有一星半點的同情與憐憫。
於是於家主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那些旁支的子弟們,然後淡淡地開口問道:「行了,現在便挨著個的說說看,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一個個都給本家主說實話。」
這些年輕人們剛才可是全都聽到了於雪嬌父親的威脅了,而且也接收到了旁邊,自己這一支長輩們遞過來的眼神。
當下這一個個的心裡自然也都有數了。
於是現在一聽到於家主親自開口問詢。
當下便有人率先開口了:「回家主大人,雪嬌小姐說得句句屬實。」
雖然于楓那小子命好,和那個紅衣少女成為了朋友。
可是那紅衣少就算是實力再怎麼強,也不會為了一個毫不起眼的于楓,來替他出頭吧。
畢竟為了一個人,與一個家族對著幹這種事兒,他們相信就算那個紅衣少女是一白痴,也應該知道當如何選擇吧。
有了第一個開口的人,於是很快的便有了第二個,第三個……
很快的那些分支子弟全都出聲了,當然了,他們個個都是站在於雪嬌那邊的。
他們都為於雪嬌做了證,證明於雪嬌所說的話,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於萬水以頭搶地,渾身抖不行。
他了解自家孫子的性子,那孩子可是一個能隱忍的,所以他萬萬不會那麼做的。
而這些年輕人,為何會如此的一面倒?
是因為他們想要拍家主的馬屁,想要拍於雪嬌爹的馬屁。
所以便可著勁兒地將他們這一支往死里踩。
其實他們這一支以前也沒有這麼弱,還不是為了家族,一次在與別的家族起紛爭的時候,他們這一支的青壯年齊齊地衝鋒在了最前,然後居然一個都沒有回來。
而自那以後他們這一支便徹底地沒落了。
畢竟他們這一支還剩下的只是一群老弱病殘,所以家族就算是再怎麼想要他們創造價值,他們也是有心無力啊。
所以便只能是忍氣吞聲地偏居於家族一隅之地。
眼看著當年的那些孩子們一個個都漸漸長大,雖然家族已經斷了給他們這一支修煉資源的供給了,可是那些孩子們卻還是在努力著。
所以於萬水一直都相信著,只要這些孩子長大了,那麼他們這一支便會再次強大起來。
可是,可是現在,他們居然要連這一次的機會都失去了嗎?
心裡想著,難受啊。
於萬水的眼淚就像是那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簌簌地落了下來。
而於家主可是已經很有耐心地聽完了那些分支家族子弟的話,於是於家主的目光便落在了於萬水的身上。
「好吧,既然于楓自己犯了錯,自己不敢承擔,那麼便由你們這一支來承擔吧!」
「所以我宣布,即刻起,於萬水這一支便不再屬於我們於家,所以於萬水,你也別怪我絕情,竟犯了錯,那麼便要承擔後果。」
「但是看在我們畢竟也是同宗的份兒,我可以營帳限你們這一支一個晚上,明天早上,你們便離開於家大宅吧。」
「家主大人!」於萬水悲呼。
可是於家主卻已經不想再聽他多說什麼了,而是直接一甩衣袖:「好了,已經這麼晚了,大家都散了吧。」
於萬水跪行了幾步,想要伸手去抓住於家主的衣擺,可是於家主卻只是冷哼一聲,伸手一扯自己的衣擺,然後自於萬水的身邊大踏步地離開了。
於雪嬌的父親一臉得意地看著於萬水,臉上止不住得意地笑。
「嘿嘿,老不死的,我告訴你啊,這事兒咱們可還沒有完。」
「你孫子既然有本事兒毀了我寶貝女兒的臉,那麼我便要你們這一支所有人的性命來陪葬。」
於萬水蒼老的身子哆嗦了一下。
「不可能的,我孫子不會那樣做的。」
於雪嬌的父親冷笑:「不管是不是他做的,但是你們這一支的性命,我是要定了,這不只是我的意思,也是我女兒的意思,她的臉可不能白傷。」
「必須要有人為此付出代價,所以老東西想要怪便怪你那個好孫子吧。」
說著於雪嬌的父親也大步離開了。
而其他分支的人,一個個或同情,或憐憫,或興災樂禍,或面無表情地看了於萬水幾眼。
但是卻沒有一個人過來和老者說句話的,大家全都沉默地離開了。
不過片刻功夫,諾大的大廳里便只剩下了於萬水一個人還在老淚縱橫著。
楓兒啊,你到底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