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街道上幾個人竟然同時抬頭看到了正趴在窗口的少女!
百里落嫣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漂亮的眸子可以清楚地看到,這幾個人的眼睛裡,白眼仁已經不復存在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片腥紅色的血色,而且那血色下藏著的卻是扭曲了的猙獰與殺機。
百里落嫣樂了。
喲嘿,自己這邊正想著要不要活動一下手腳呢,居然便有人迫不急待地送上門來了。
呵呵噠,所以如果自己不宰宰,倒是有些聖水起這些人呢。
心裡正想著呢,而那幾個人卻是已經直接躍上了房頂,然後紛紛向著少女這邊撲了過來。
少女倒是也不著急,直接拎起了一罈子酒,仰頭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眼看著第一個人已經衝到了窗口處,而少女也終於喝下了最後一口酒,就在第一個人伸手向著少女抓過來的時候,少女卻是身形一動,手中的酒罈子便狠狠地砸在了這人的腦袋上。
「哐啷」一聲,酒罈子應聲而碎,雖然這人已經喪失了神智,可是腦子卻還是懵了一下,而就是在這片刻的功夫,少女已經一手扣著這人的手腕,然後微一借力,身形竟然直接自窗戶里翻了出去,竟然已經到了那人的身後。
手中鋒利的酒罈子碎片,直接在這人的脖子上一划。
鮮血噴涌。
少女隨即抬腳在那人的腿後一踹。
那人的身體便重重地砸到了下面的街道上。
「呯」的一聲,那人倒是摔了一個結實。
只是這摔下去後,便再也沒有起來。
不過一人倒了,還有後來者呢。
接著又是三個人衝到了百里落嫣的身邊,掄拳就打。
少女手中的瓷片,直接當做暗器甩出。
「撲哧!」一聲,瓷片直接甩進了一個人的眼窩裡。
「啊!」雖然沒有了神智,可是疼覺還是有滴,當下這人便慘叫出聲,那悽厲的聲音劃破夜空,聽到人的耳朵里當真是連心肝也跟著顫啊顫。
只是這人還沒有死,竟然忍著疼再次撲了過來。
不過百里落嫣已經抓住了一個人的手臂,然後一拉一推一甩,三個動作一氣呵成。
說來倒也是巧得很呢,這人的後腦勺居然直接撞到了之前那人的眼睛上。
這一下子可是直接將那片瓷片直接完全撞了進去。
於是眼睛被刺穿,瓷片入腦。
那人的身子也隨之軟了下去,竟然就這麼仆街了。
而這個時候又一人執刀撲來,百里落嫣的右手在他的手腕上一搭一扣,然後另一隻手在這人的肩膀上一按一轉又是一推。
正好之前那個撞到瓷片的人,也又合身撲了過來,於是當下這兩個人又撞成了一團。
於是好巧不巧的,第三個人手裡的刀便直接刺進了那人的心口。
而百里落嫣又直接飛起一腳,將執刀從房上踢了下去。
這執刀的人也是倒霉,掉下去的時候,正好砸中了一個光頭,好吧,這光頭是活的,於是二話不說,光頭直接將這人一把按在地上,掄起拳頭就是一頓好揍。
「哐啷」一聲,這是門響聲。
百里落嫣的面色一變,身子縱起,又躍進了窗內。
卻是正看到,之前的那個很熱情招呼他們的店小二,正一臉殺氣地向著床上的墨初雲與莫言塵兩個人撲了過去。
少女不敢怠慢,忙飛身撲了過去,一掌擊中了小二的後心,小二一口鮮血噴出,不過隨後便被少女又是一腳,直接踢飛出了窗子。
而這個時候又有人分別自門和窗涌了進來。
百里落嫣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剛才她可是在窗口趴著看了半天,才有人發現她而向著她攻來,這一次她一沒站門,二沒趴窗,所以這些人又是怎麼發現的自己。
這種感覺,令得百里落嫣頗有些不爽,這種感覺就像是有什麼人正暗看著自己,然後指揮著這些傢伙來專門對自己出手。
臥槽,龍聞櫻台,你個混蛋小老頭,這種狗屁淡事兒,最好別是你乾的,否則的話,本大小姐不燒光你的鬍子,你就是燒高香了。
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是百里落嫣手上的動作可一點兒也不慢。
她堅定地護在床前,不管前面有多少撲過來,她自巋然不動,手中的匕首舞得呼呼風響,而且這一次少女也失了戲耍的心思。
這一次她殺人的動作乾淨而利落。
手一起刀一落之間,勢必有血花飛揚,勢必有一條人命被她收割。
只是這人似乎殺不完了,明明很快的這屋子裡的屍體堆得都已經比床更高了,可是卻還是有源源不斷的人湧進來。
就在四個人將百里落嫣團團圍住的時候,房頂上卻是傳來了一聲輕響。
少女一匕首抹了一個人的脖子,一抬頭,便看到居然有幾個人因為一時半會兒沖不進來,竟然拆起了房頂。
少女的眼神一厲,正好一人掄刀向她劈來。
少女不閃不避,直接一抬手,便扣住了那人拿刀的手腕,一用力。
「咔嚓」一聲。
那人的腕骨折斷了,大刀落下。
少女趁機抬手抓住刀柄,然後大刀舞開,片片的雪亮刀花,伴著腥紅色的鮮血便在這個房間裡,繪成了殘忍的圖畫。
直到最後一個人被百里落嫣砍掉了腦袋。
少女卻是豁然轉頭。
她剛才雖然一直在激鬥中,可是卻也能清楚地感覺到,有兩道絕對不友好的目光正從窗外向自己盯來。
什麼人?
很明顯那人也沒有想到,少女居然如此的敏銳,所以這一下子兩個人的目光竟然直接在半空中相撞了。
「噼里啪啦」的激起了一片火花。
那是距離這裡有一段距離的房頂上,正盤膝坐著一個白衣人,那人捂得很嚴實,絕對是從頭包到了腳,只餘下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但饒是如此,可是百里落嫣還是判斷出來了,這是一個女人。
而且,她還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這雙眼睛她絕對從未見過。
既然沒有見過,那麼這個女人是誰,又為何要對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