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城內城的城頭上,一干異族人議論紛紛,一個個的臉上都帶著忿忿的恨意與盛怒之色。
「那個紅衣服的女人,到底是什麼人啊!」
「不知道啊!」
「明明是一個女人,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呢。」
「現在人類都變得這麼沒有人性了嗎。」
「這還真是……」
百里落嫣此時此刻可是已經將自己的靈魂力量盡數張開了,所以這些異族人的議論聲自然也沒能逃出她的耳朵。
當下少女的冷眸一挑,那刺骨般寒涼的目光便直接落在了城頭那些異族人的麵皮上。
就如同是那冰冷的刀鋒一般,颳得人臉生疼。
而這個時候,這些異族人才終於意識到了一點,他們剛才所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全都被這個看起來很兇殘的紅衣少女給聽了一個真真切切。
當下,他們一個個心頭凜然,只覺得就連心頭間也凍起了冰渣。
這個少女的眼神,竟然可怕到了如此地步,甚至就連他們家族裡的那些長輩們的目光,也不及這個少女這般的可怕。
此時此刻百里落嫣的目光是冷的,可是她的聲音居然比她的目光還要更冷。
「呵呵,被你們這些異族人說成是沒有人性,本大小姐還真是榮幸得很呢。」
「本大小姐對於你們異族人來說就是沒有人性的存在,就是殘忍的代名詞。」
「你們一個個給我豎起耳朵聽清楚嘍,本大小姐複姓百里,名落嫣。」
「終有一點,你們異族人,在聽到百里落嫣這個名字的時候,都會覺得發自於內心的恐懼。」
「呵呵,到時候本大小姐相信,本大小姐的百里落嫣之名,在你們異族,定可止小兒啼哭。」
「我百里落嫣,一向恩怨分明,一報還十報,還百報,既然你們有種殘殺我們人類同胞,那麼他們死之前受過的每一個折磨,你們活著的時候也要一一體驗個遍。」
「而且這還不夠,你們看到他們了吧,他們也是你們異族人呢,是不是看著都有些臉熟,這是他們的靈魂,所以死了,你們也要繼續贖罪。」
「喂,百里落嫣你這是什麼意思!」朱明理怒斥:「我告訴你啊,你現在就趕緊的,把他們的靈魂放了,然後洗淨脖子讓我來宰一宰……」
「臥槽,喂,你小子是不是白痴啊。」陰九幽翻著白眼:「那個落嫣啊,我看,如果異族的年輕一代都是這樣的智商,那麼我們其實也不用太如何擔心的。」
「這種白痴腦袋,早早晚晚,不用咱們殺,他們都能自己蠢死。」
朱明理的腦子是有些不夠用,可是陰九幽這話里的嘲諷意思他還是聽得出來的。
當下朱明理的一張臉孔可就徹底扭曲了。
「喂,你特麼罵誰?」
陰九幽這個樂啊,雙手扶著歐陽端日的肩膀樂。
「哈哈哈哈哈哈,二逼,當然是誰接就是罵誰了。」
「嗤,嗤,嗤……」陰九幽的話音才剛剛落下,他周圍的眾人,一個個可是全都繃不住了,齊齊大笑出聲。
朱明理的一張臉生生地被氣成了豬肝色。
「小子,你有種上來啊。」
陰九幽勾了勾小手指:「二逼你是男人就下來啊,如果你是娘們就繼續呆在上面。」
朱明理:「……」
瑪蛋,他當然是男人了。
可問題是現在這話他不能接啊。
或者說他不是不能接,只是不敢接罷了。
接了他就得下去。
可問題是現在他可沒膽下去。
風城煙與柳木兩個人,這個時候自然更不可能開口接這話了。
這種時候,下去找死這種事兒,可都是炮灰才應該乾的。
他們可不是炮灰,所以自然是不會下去領死的。
於是風城煙與柳木兩個人的目光便不約而同地落在了衛羊的身上。
這位才是他們心目中最佳炮灰人選呢。
而且……
他們相信,這話也不用他們兩個人開口,自然有人會主動針對衛羊的。
事情的發展,自然不會出乎風城煙與柳木兩個人的意料。
朱明理果然斜眼看了一眼衛羊,然後道:「衛羊,你該下去了,帶著你的人。」
「憑什麼我們頭兒要下去!」還不等衛羊開口呢,他身後的人便有些忍不住了。
對面的那些人這是擺明了想讓他們下去送死。
明明虐殺那些人類的事兒,全是他們幹的,可是現在真的到了事發的時候,這些人居然想要將他們頭兒推出來頂缸。
看看那個紅衣少女,通身殺意的可怕模樣。
只怕就連傻子都知道,現在誰出去,誰就是送死去了。
朱明理一瞪眼:「哼,我在和你們頭兒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兒!」
「還有,要知道我,風城煙還有柳木三個,現在才是指揮者,而且這也是衛羊自己同意的吧。」
「而現在你們居然想要不聽我這個指揮者的話。」
「呵呵,你們可要想明白嘍,違背我們三個人的命令,你們可有想過你們自己的爹娘,兄弟姐妹以後要怎麼過日子。」
瑪蛋的,威脅,這絕對是赤祼祼的威脅。
而且還是用他們的家人來威脅。
衛羊沒有家人。
所以這樣的威脅他可以不用在乎。
可是他的這些屬下卻是有家人的。
所以他沒法不在乎。
於是衛羊深深地看了一眼朱明理,然後目光又分別在風城煙與柳木兩個人的臉上頓了頓。
「所以你們三位都是這個意思是吧。」
朱明理點頭:「那是當然了。」
不過衛羊卻沒有理會他,衛羊的目光依就是停在風城煙與柳木兩個人的臉上。
他這是擺明了非要讓風城煙與柳木兩個人表明個態度。
風城煙和柳木兩個人自然看出來了,他們也多多少少能明白衛羊的意思。
可是……
朱明理雖然在反應上要比風城煙和柳木兩個人慢上半拍,可是這片刻的功夫也足夠他看明白,想明白的了。
於是他也開口道:「喂,我說風城煙,柳木,你們兩個倒是也說句話啊,總不能什麼話都讓我一個人說了吧。」
他似乎有點醒過味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