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的長箭夾帶著無與倫比的毀滅之勢,向著那處紅房頂射了過去。
待到神風學院的那位大師姐,還有那十二個屍罡看到的這一刻,那位大師姐的臉上倒是還好,還可以稱得上一句平靜。
畢竟她是真的,真的不知道屍罡的本體在哪裡。
可是那十二個屍罡卻是一個個面色大變,甚至已經止不住高叫出聲了。
「不要,不要……」
要知道本體現在控制著他們十二個,都頗有些困難呢,所以現在一旦真的遇到危險的話,本體到底能不能躲得開也是一個極大的問題呢。
但是很明顯那支靈力長箭根本就不會聽他們的呼喊。
長箭破空。
一直小心地將自己的本體隱藏著的屍罡臉色可是難看到了極點。
先聲明,他可是沒有分身這項技難的。
而現在他之所以可以操縱得了這十二個分身,也是因為在這個紅房頂中,有著一個靈力圓球,只要自己將自己的靈力與靈魂力注入到其中。
便可以操縱出分身。
這個靈力圓球沒有人知道到底是用什麼做的,可是卻可以只用極少的靈力與靈魂力便可以形成一個幾乎可以與本體以假亂真的分身出來。
而以他自己的本事兒來說,就算是用盡全力也不過只能搞出來這麼十二個罷了。
本來戲弄起那位神風學院的大師姐,倒是輕而易舉的,呵呵噠,果然女人才是最最好騙的。
但是他卻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百里落嫣那一行人,居然會進來,而且還是在他明明將入口封上的前提下。
所以……
宗主大人,您的心果然是偏的呢。
就算是明知道我們,屍罡,屍變,屍風,屍妍幾個人也都要帶著隊伍進入到這裡來,可是你卻還是沒有將一切的信息告訴我們。
就算屍鬼,他是您老人家看好的繼承人,你的心也不至於會偏到如此這般的程度吧。
只是現在屍罡對於這一切已經來不及再繼續怨恨下去了。
因為那支靈力長箭已經到了。
屍罡想逃。
可是這個時候,他的那隻手,卻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被那個靈力圓球緊緊地吸扯住了。
「娘的,放開我,放開我!」屍罡大聲地地怒叫著,他拼命地想要將自己的手掌自那枚靈力圓球上扯開,可是……
不管他是如何的用力,他的那隻手掌卻還是紋絲未動。
現在他甚至已經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了,外面那支靈力長箭的氣息,頭皮在這一刻都已經變得麻酥酥的了。
臉色大變,慌亂的感覺襲上了心頭。
手重要還是命重要?
這個簡單的問題,完全不需要做任何回答,畢竟這答案想來大家都知道。
於是屍罡當下也不敢再遲疑與猶豫了,一翻手,便取出了一柄短刀,然後二話不說便向著自己的那隻與那個靈力圓球緊緊地相連著的手臂上斬去。
他的動作,狠且決絕。
於是一刀下去,血花飛濺,骨肉分離。
他甚至都沒有時間去叫疼,更沒有發去看一眼自己的斷手,便立馬爬了起來,向著外面飛奔而去。
壁虎斷尾獲新生,他今天斷手保命。
這又何嘗不是一種斷尾求生呢?
而就在他斬斷自己手臂的時候,那在眾人面前的十二個屍罡也在這個時候紛紛煙銷雲散去。
那位神風學院的大師姐,本來站在十二個屍罡之中,倒是還有著幾分的氣勢。
畢竟真的論起來,他們這邊的人數也是占盡優勢的。
可是,卻怎麼也沒有想到,最後的結果居然會是這個樣子。
看著一下子全都悄無聲息消失的十二個屍罡,這位大師姐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慘白。
所以,果然與屍罡結盟神馬的,太過的不靠譜了,畢竟那個傢伙……
隨時隨地拋棄自己的戰友,似乎已經成為了他的一種本能了。
而在這個時候,落英卻是身形一動,便衝到了這位神風學院大師姐的面前。
與此同時,即墨星辰也是身形一動,便向著那靈力長箭的方向而去。
撞上了,靈力長箭終於撞上了那處建築。
於是緊接著便發生了大爆炸。
一陣地動山搖中。
塵土飛揚,那片建築化為了廢墟。
剛剛自其中逃離出去的屍罡,也在這一刻被廢墟所埋。
他的心思電轉,便立馬閉上眼睛,屏住呼吸,將自己的靈力與靈魂力,甚至還有精神力,全都控制住了,不讓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所以,換言之,其實現在這個傢伙正在裝死呢。
他自己也是很清楚的,他與百里落嫣等人對上,他根本就沒有勝算。
特麼的,也不知道百里落嫣那個女人,怎麼會這麼有本事兒,居然可以輕而易舉地找到自己本體的所在。
好特麼的操淡啊。
腳步聲響了起來,屍罡屏住了呼吸,這人來得要不要這麼快啊。
而就在這個時候,屍罡僅餘下的那隻手,竟然碰到了一個東西,他下意識的就是一按。
於是一股濃郁的黑光湧出。
接著屍罡便消失了。
所以當即墨星辰幾下子掀開這處廢墟的時候,已經徹底地失去了屍罡的身影。
看了一眼地上還沒有乾的血跡,即墨星辰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他自然也看出來了,之前屍罡果然是在這裡的,可是,可是現在他卻莫名的消失了。
而且他居然沒有感覺到屍罡消失時候的靈力波動。
一想到,一個大活人居然就這樣,從自己的眼前消失不見了,即墨星辰便只覺得一陣的不爽。
一陣腳步聲響了起來,百里落嫣與眾人已經走了過來。
「娘親!」即墨星辰俊美的臉孔上,帶著幾分的羞愧,這樣的小事兒,自己居然都沒有做好。
所以說,自己其實是讓娘親失望了嗎?
百里落嫣一看到即墨星辰那副垂頭喪氣,很是有著幾分蔫巴的樣子,卻是不由得笑了起來。
她抬手在即墨星辰的腦袋上揉了揉:「怎麼了,這是。」
於燼的眼睛一亮,立馬插了一句:「我看他是該澆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