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想他是真的愛上了一個人,他愛上了這個叫做百里落嫣的少女,愛上了這個黑心又黑肝的狡猾少女,愛上了這個起名字沒有品,而且還喜歡對他各種揩油占便宜的少女………
是啊,她是那麼的特別,那麼的與眾不同,但是卻又那麼的多變,有的時候她狡猾如狐,有的時候她又強悍如虎,有的時候她又風情萬種的似是世間最媚惑人心的妖精,有的時候她又冰冷無情的像是審判人命的修羅……當然了更多的時候她是那個遊戲人間的紈絝大小姐。
只是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她就是她,每一種樣子的她,他都愛。
而她在意的人,全都生活在這片大陸上,所以他不能讓她在意的人有事兒,因為如果那些人出事兒了,她會傷心。
他已經習慣了少女的笑顏如花,所以他不要看到她流淚的樣子。
所以他到現在也沒有動手去擊殺閭丘默霖。
閭丘默霖對上紫衣男人那雙冰藍色的眸子,終於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他發現了,這個紫衣男人看似冷酷無情,可是當他看向懷裡的少女時,那雙冰藍色的眸子裡閃動的卻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柔。
「呵呵,真是沒有想到啊,墨神族擁有墨神血脈的你,居然會對這麼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女人動心,哈哈哈哈你猜如果墨神族的人知道了你因為顧及一個女人的心情而放過了我,他們會如何?」
「哦,我似乎可以將這事兒宣傳得九大神族全都知道,哈哈哈哈,到時候你只怕要百死也難贖其罪吧……」
紫衣男子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語氣依就是淡漠:「隨便。」
「……」閭丘默霖突然間沒有再繼續幸災樂禍的心思了,果然是一個被愛情沖暈了頭腦的笨蛋,可是如果這樣的笨蛋能再多一些的話,那麼這對於他們異族人來說豈不是一個利好的消息嗎。
「閭丘默霖你可以滾了,但是你記著當我們再次遇到的時候,我會親手取你的狗命。」感覺到這裡的地面正在不斷地顫抖著,而且頭頂上的石塊也越落越多,這個石室馬上就要土崩瓦解了,所以他也不能再帶著百里落嫣在這裡陪著這個混蛋繼續廢話了。
「好啊,我等著你!」閭丘默霖嘿嘿一笑,然後抬手一彈,一道綠芒居然直接沒入了百里落嫣的右手腕上。
「你……」紫衣男子的眼神鋒利如刀直向著閭丘默霖落來。
「嘿嘿,之前孤便說過了,孤對這個女人可是喜歡得緊呢,所以你覺得孤會這麼輕易的就放手嗎,特別是這個女人的血已經與孤融為一體了!」
可是閭丘默霖的話音還沒有來得及落下呢,一道紫色的小巧手印便直接當胸襲來,他的臉色不由得大變,可是還不待他有任何的動作,那道小巧的手印便已經直接印在了他的胸膛上。
「噗嗤!」一口鮮血自閭丘默霖的口中噴出,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明顯已塌下去一塊的胸膛,眼底里冷意流轉:「呵呵,孤記住你了,下次再見,我們不死不休!」
石碎掉落更多更及了,地面上也開始有一道道深深的裂縫在飛快地擴大著,皸裂著。
無數的碎石在兩個男人的中間不斷地砸了落而下,可是兩個男人的目光卻一直沒有會開,紫衣男子終於冷冷地勾了勾唇角:「到時必是你死我活!」
他怎麼可以死呢,他還想要照顧懷裡的少女呢,能陪在她的身邊,想來他未來的日子也會變得精彩紛呈呢。
「哼,大言不慚!」閭丘默霖冷哼。
……
外面正在激鬥中的洪天波與大宗主兩個人此時也都是傷痕累累,下面的江月白,夜修,還有落英三個人也是干著急卻無計可施。
「洪天波你以為那個百里落嫣還能活著出來嗎?」大宗主大笑的聲音響了起來。
洪天波不答,甚至他臉上的容色也沒有絲毫的改變,哼,只要有那位跟在他寶貝徒弟的身邊,那位又怎麼可能會讓死丫頭出事兒。
不過這話也讓下方的夜修,落英還有江月白三個人聽得清清楚楚的,當下落英的一雙小拳頭握得「咯咯」直響,少女的一雙眼睛都快噴出來火來了,如果,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撲上去,將那個狗屁的大宗主一拳頭打爆了狗頭。
江月白深吸一口氣,手中的長弓再次張開成滿月,靈力長箭的箭尖直直地指向了大宗主。
這一箭,他一定會射中的。
落英忽閃忽閃地眨巴著大眼睛,她看了看那位大宗主,再看看江月白,然後居然抬起小手按在了江月白背心上。
江月白的身子微微一震,他感覺到了,一股強橫的靈力正不斷地湧進自己的身體裡,雖然落英什麼也沒有說,可是這一刻江月白卻明白對方的心意,於是這股屬於落英的靈力便也被他盡數注入到了靈力之箭中。
夜修也同樣沉默地上前,將手掌按在了江月白肩頭。
靈力之箭的靈力越發的充沛起來了,那箭尖之上居然光芒奪目,遠遠地看來似乎就像是一顆小太陽般的耀眼。
而就在這個時候大地震動,隆隆的巨響聲從地下傳了出來,前方的大地迅速地坍塌著,那地面上的龜裂像是蛛網一般一路擴散到了江月白,落英,夜修三個人的腳下。
可是三個人卻如同沒有感覺到一般,甚至都沒有誰去低頭看一眼,江月白的手甚至都沒有抖一下,那冰冷的箭尖依就是直直地指向那位大宗主。
「呃!」正在激鬥中的大宗主突然間眼眸一閃,便撤身後退了數步。
而還不待他穩住身形呢,一道紫色的流光便直接破土而出。
百里落嫣緩緩地張開了眼睛,她看到了一個人,只是此時這個人正逆著光,她有些看不清楚這個人的臉,可是她卻看到了這個人的輪廓極美,而且閃爍著淡淡的紫金色光芒,還有,還有,她還看到了這個人的眼睛,那是一雙漂亮的冰藍色的眸子。
冰藍色……少女的眸子再次緩緩地合上了,一個虛弱到極點的聲音從她的口中溢出:「小黑子!」
【0268】,拳拳到肉的打法就是爽
冰藍色……少女的眸子再次緩緩地合上了,一個虛弱到極點的聲音從她的口中溢出:「小黑子!」
本來看到懷裡的少女幽幽轉醒,某人還正有些驚喜呢,可是卻沒有想到少女的甦醒只是極為短暫的時間,而且,而且她在又一次昏過去之前,居然會吐出那個讓他淡疼了好久的名字……
小黑子……這三個字,成功地讓某人的腦門上布滿了一v條條的黑線。
而那位大宗主看到這衝出來的一男一女時,卻是面露驚恐:「你是誰?」
這個男人是誰,還有他又是什麼時候進去的,為毛他完全不知道呢。
而這個時候江月白的額角上卻是滲出了細密的汗水,同樣的落英與夜修兩個人的臉色也是蒼白如紙,此時此刻三個人的靈力輸出都已經達到極限了。
於是弓弦震響,靈力之箭離弦而去。
大宗主一臉驚恐地看著那呼嘯而來的靈力長箭,他不是沒有見過江月白的箭,可是這一次的威力卻不是上一次可以與之相比的。
他的身子一連躲了好幾次,可是那靈力長箭既然已經鎖定住了他了,倒是不管他怎麼躲閃,也無法擺脫這支箭。
「媽蛋的!」恨恨地咒罵了一聲,大宗主只覺得自己的腦瓜皮有些發麻,今天整不好就是他的殞命之日了。
聲音未落,那靈力長箭已經近在咫尺了,大宗主只能在心底里哀嘆一聲,便認命地閉上了眼睛,他甚至都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那鋒銳的箭氣吹在他的臉上,生疼。
可是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一隻手卻是突兀地伸了過來,一把便抓住了那支靈力長箭。
那隻光芒閃爍的靈力長箭到了這隻骨節分明,美麗得如同女人的手掌一般的大手中,卻是一下子便黯然了下來,不過幾個呼息之間,這隻靈力長箭便化為了虛無。
洪天波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他抬頭看向那個一襲綠衣的男子,男子的頭上赫赫然還戴著一頂金色的王冠:這是……
「主上!」大宗主死裡逃生,一臉歡喜地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綠衣男子,只是當他看到綠衣男子的另一隻手裡居然提著一條半死不活的黑蛇時,卻是微微一怔,眼瞳也在這個時候收縮了一下,這位大人怎麼會變得這麼慘?
「這支箭雖然威力上還差了太多的火候……」閭丘默霖的聲音慢悠悠地在這片天地間響了起來,而他陰冷的目光卻是看向了江月白:「可是……」
微微拉長的音調,聽起來只讓人覺得一顆心都提了起來,閭丘默霖抬起剛才那隻抓住靈力長箭的手放在鼻子下輕嗅了嗅:「沒錯,就是這個味道,孤不會記錯的,所以你就是他的後人嗎,呵呵,既然你的先祖將孤傷得那麼重,孤也應該從他的後人身上取些利息才好啊!」
他的話音未落,整個人便已經化為了一道綠色的閃電,向著江月白便疾射而去。
「不好!」洪天波的眼神一厲,當下也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勢了便也拼命地想要衝過去阻止閭丘默霖。
「泥妹的!」落英緊緊地咬著牙關,然後向前踏了一步,嬌小的身子便直接毫不遲疑地擋在了江月白身前,雖然她現在與江月白還有夜修一樣,體內的靈力都已經消耗一光了,可是,可是她肉身可是要比江月白強好多。
這個綠毛男人的爪子如果抓在江月白的身上那麼只怕江月白是必死無疑,可是如果抓在她的身上……也許她還能有一線生機在。
夜修也是拼命地想要站起來,可是現在他的身體裡卻連一絲力氣也沒有了,根本無法支撐起他的身體。
看著江月白距離自己越來越近,閭丘默霖的眼底里划過了一抹得意,墨神族的人果然一如記憶中的那般冷漠無情呢,沒用的弱者就算是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被殺,他們也同樣的是無動於衷的。
所以,既然這個少年居然會是自己那個仇人的後人,那麼便死吧。
他的手伸出,眼看著便要抓碎落英的身體而直接拍在江月白的天靈蓋上了,卻冷不防腦後傳來了「呼呼」的風響,當下他雖然不甘心可是卻不得不收掌撤招,然後身形微動,綠影閃動間,便已經退出了百里之外。
「你居然想要殺了我?」閭丘默霖簡直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紫衣男子,媽蛋的,這個男人到底知道不知道一旦他死了,那麼這片大陸也勢必會因為他死亡所形成的震動波而毀於一旦,當然了這還是在他不還手的情況下,如果他與這個混蛋全都全力出擊。
雖然現在的他只有三成的實力,那麼這片大陸也同樣承受不住的:「喂,你是不是瘋了,你難道不知道你不能對我出手的嗎,後果你可以想想……」
不過閭丘默霖的話還沒有說完呢,便直接被紫衣男子打斷了,而他的紫影如鴻已經欺近到了閭丘默霖的身邊,接著便是狠狠地一拳正轟在閭丘默霖的肚子上,而另一記老拳則是直接由下而上正打在閭丘默霖的下巴上。
「哼,老子現在是不能動用靈力殺你,可是卻不代表老子不能揍你!」隨著聲音,長腿抬起這一記腿鞭正甩在閭丘默霖的胸口上,竟然直接將他的身子轟到了一座山體之內。
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紫衣男子冰藍色的眼眸里有著一抹異樣的光華在閃動著:「果然不動用靈力,只用純肉身的力量揍人更爽,本殿下喜歡這種拳拳到肉的感覺。」
聲音未落,男人便已經身形再動,也直接衝進了下方的山體裡。
於是隨著一陣塵土飛揚而起,那座大山終於再也堅持不住了,而徹底地崩裂開來。
一紫一綠兩道身形也自那碎裂的山體中飛掠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