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柳家主是不是也應該表示點儀程啊!」少女的聲音十分悅耳,可是柳家主表示自己真的這輩子也不想再和面前的少女打交道了。
在柳家主看來姑家家什麼的,都應該講究一個矜持,而這一特質很明顯面前的這只是不具備的。
看著柳家主那一臉不淡定地便秘表情,百里落嫣卻是淡定地表示本大小姐打出生出來就不知道矜持為何物,你見過紈絝會矜持的嗎,具備那種屬性還能被稱為紈絝嗎?
而且柳家這可是家大業大的啊,所以不過就是一點點的儀程嗎,有什麼不好意思拿得出手的,你放心本大小姐一向很好意思收的。
小黑子的嘴角抽了抽,這個女人,果然還真是……臉皮有夠厚的呢,但是他喜歡。
「呵呵,這個,這個……」柳家主一時之間看著伸到自己面前的那隻白生生的小手有些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了。
「咦,送客離開,準備儀程這不是禮節嘛,怎麼柳家主難道不知道嗎?」百里落嫣眨巴了一下漂亮的大眼睛,那明澈的眼底里清楚地倒映出了柳家主的影子,再配合上少女一臉的你不懂沒關係,本大小姐可以教你的表情……只讓柳家主覺得自己的牙也有些疼了。
「有,有,有,自然是有儀程送上的。」於是柳家主不得不咬著牙道,送儀程這種事兒,都是人家主家願意送才會送的,可是他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沒皮沒臉居然主動開口討要儀程的呢,而且少女的目光雖然清明可是他卻能讀懂少女未盡之意,那就是如果你不準備好儀程,那麼本大小姐就不走了。
惡客,什麼叫做惡客,以前的時候也不過只是聽說罷了,現在卻是見到了。
聽到柳家主的話,百里落嫣的眼睛當下便亮了起來:「多少?快點拿來,只要拿到錢,我們立刻就走!」
菇梁,咱就算是再怎麼是財迷屬性,也不要表現得這麼明顯好嗎?可是某位大小姐骨子就是這麼暴力。
柳家主只覺得無比心塞,可是卻還是翻手取出了一張晶卡遞給了百里落嫣。
少女伸出兩根手指頭夾住那張晶卡,直接當著柳家主的面兒便檢查了起來:「嘖嘖,柳家主這還真是好『大方』呢……」居然中只有十萬金幣,區區十萬金幣就想讓他們離開,真當這是在打發叫花不成?
少女的聲音清冷而婉轉,特別是將那大方兩個字咬得極重。
柳家主嘆了一口氣,十萬金幣還嫌少……這個丫頭的胃口會不會太大了一些,不過想了想未免節外生枝,於是柳家主再次拿出了一張晶卡遞了過來,只是在百里落嫣接過去的時候,他的眼底里有著一抹殺機一閃而過。
這張晶卡里居然有著一千萬的金幣,百里落嫣笑得一臉的三月桃花開:「柳家主的這份儀程還是很有誠意的,那麼就先謝謝了,你放心我們這就走。」
只要拿到錢,還是自己滿意的價位,百里落嫣表示自己一向很好說話。
柳家主眼神陰騭地點了點頭:「如此那麼本家主便先祝百里姑娘一路平安了。」
「好說,好說!」百里落嫣似乎並沒有聽出他話里的意味深長,而是直接笑眯眯地站了起來:「那麼我就不陪著柳家主了,我去通知他們幾個現在就要滾蛋了。」
說著少女紅裙一甩,抱著小黑子便步履悠閒地離開了,小黑子的腦袋枕著少女的肩頭,半開半合的眼帘里有著一抹精光閃過,這個姓柳想要殺這個無良的女人,所以女人你用得著這麼興高彩烈的嗎?
落英與江月白兩個人對於這麼晚離開柳家倒是沒有任何異議,畢竟他們兩個人的中心現在可是百里落嫣,只要這妞開口,便無不從。
可是洪天波老人家卻不樂意了,此時此刻這老貨正抱著一個酒罈子在那裡牛飲,一聽說現在就要滾出柳家,於是老貨把眼睛一瞪,不高興了:「我不走,這柳家的酒不錯,我老人家還沒有喝夠呢。」
「呃……」百里落嫣眨巴著眼睛,她不記得柳家人有送酒過來客院啊,落英看出了自家主子的心思,於是便忙低聲解釋了一句:「是老人家自己從柳家的酒窖里偷的。」
當然了她也就是隨口說了一句柳家有一個很大的酒窖,誰能想得到,這位老爺子的鼻子居然就會這麼好使啊。
「哦!」百里落嫣點了點頭,順便又吸了吸鼻子,還別說這酒真的很不錯,不過那邊某老頭聽到了落英的話,可是不名意了:「誰說老子這酒是偷的啊?老子這麼高大上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去干那種沒品的事兒呢?」
百里落嫣表示贊成:「就是,就是,我師傅從柳家拿酒,那絕對是光明正大的拿,這也是因為看得起柳家。」
「就是,就是!」現在洪天波越看自己的這個弟子,越覺得順眼,看看,如此理解自己的心思,這樣的弟子……舒服,真是讓他老人家身心舒暢呢。
小黑子搖了搖尾巴,這兩隻應該是臭味相投吧。
不過百里落嫣的目光微閃,湊近了洪天波,壓低幾分聲音問道:「我說老頭兒,是不是酒窖里的酒你沒有拿光啊?」
果然是自己的弟子啊,知道她師傅為毛這都天黑了還憂傷地坐在這裡喝酒,於是洪天波的一雙老眼便在百里落嫣手指上的空間戒指落了落,也同樣壓低了聲音:「我說壞丫頭你的空間戒指里還能裝多少東西?」
看著老頭賊兮兮的一張老臉,百里落嫣很淡淡定地表示:「師傅據說我的空間戒指裡面的空間是無限的。」
媽的,果然不能好好地聊天了,收個弟子居然在裝備上處處打擊他這個當師傅的。
不過某老頭也就是小小地心塞了片刻,便又雙眼發亮地道:「那麼你是不是可以……」
「自然是可以的!」百里落嫣給了洪天波一個你懂的眼神,於是師徒兩個人立馬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
小黑子捂眼,一副不忍直視的樣子,這對師徒根本就是一對兒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