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華衣與百里落嫣兩個人終於抵達了岳家所在的青岩城。
只是在距離青岩城還有一百餘里的時候,便遇到了岳家派來專門等候在這裡,迎接他們的隊伍。
為首的是三個年輕人,其中一個便是岳家的老五嶽華川,而在岳華川一左一右兩邊也各立著一個年輕人,看模樣與岳華川有著五六分相似。
而這個時候岳華衣也開口了。
「凌兄弟,那個是我四弟岳華峰,小五華川你已經見過了,那個是老六岳華嶺。」
百里落嫣點了點頭。
而這個時候岳華峰,岳華川,岳華嶺三個人已經跑了過來。
「三哥,三哥,三哥……」
看著自家三個弟弟一臉熱情洋溢的模樣,岳華衣也是不禁笑了起來。
「你們怎麼都來了?」
岳華嶺開口了:「嘿嘿,這不是迎接貴客嗎。」
說著岳華嶺便已經看向了百里落嫣,然後笑聲更響了。
「嘿嘿,這位就是凌青竹凌兄弟吧,我是岳華嶺,我比你大喲,你可以叫我一聲岳六哥。」
岳華川直接白了岳小六一眼,心說,這位可是從來都沒有叫過自己一聲岳五哥呢,怎麼可能會叫你岳六哥呢,想得不要太美喲。
岳華峰與岳華嶺比起來倒是沒有那麼跳蛋了。
他也擠過來嘿嘿地指著自己的鼻子笑著道。
「凌公子,我是岳小四,我叫岳華峰。」
百里落嫣拱手抱拳:「岳四公子,岳五公子,岳六公子好。」
岳華嶺抓了抓頭髮:「咦,幹嘛這麼見外啊。」
而岳華川已經說了起來。
「三哥,已經把你旁邊的知秋院收拾出來了,到時候便讓凌公子住天知秋院。」
岳華衣有些詫異,這話雖然他是提了一嘴,可是自家母親對余先光有多疼愛,他也是很清楚的,所以他說是說了,可是卻沒有想到,知秋院居然還真的能騰出來。
於是岳華衣不禁問道:「那余先光呢,給他換到哪個院子去了?」
岳華峰看了一眼自己的兩個弟弟,然後這才道:「哥,在四義宗的事兒傳回來之後,爹便讓人查了余家,結果發現,這些年來,余家借著我們岳家的名離可是做了不少事兒呢,而且大哥和二哥的事兒,也和余家有些關係。」
岳華衣一聽到這話,當下那張俊臉就立刻沉了下去。
「和余家有關係?」
「是的,爹已經查清楚了,余先光被關進了黑牢,娘也被爹關在了院子裡,娘身邊的人倒是想要和余家通風報訊,也都被爹安排的人給殺了。」
「娘求爹放過余家,放過余先光,爹說他不為了別人的家人的孩子,而讓自家的孩子受委屈,特別還是在自家裡,而且岳家與余家已經不再是親人了,而是仇人。」
岳華峰倒是直接將這段時間岳家發生的事情全都和岳華衣說了一個清清楚楚。
岳華衣點了點頭。
岳華川道:「不過現在爹因為娘為余家人求情的事兒,可是大為惱火,還說了如果娘還是將她當成是余家人的話,那么娘家便回余家去的話,而且爹還說岳家要滅了余家。」
岳華衣沉默了一下,他也看出來了兩個弟弟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也是帶著濃濃的無奈。
一邊是娘,一邊是爹。
他們這些做子女又要如何自處。
岳華衣的目光突然間一轉便落在了百里落嫣的身上。
「凌兄弟,你如何看?」
岳家四兄弟在一起說話的時候,國灰所說的也都是岳家的事兒,所以百里落嫣倒是也並沒有參與。
但是卻沒有想到,岳華衣居然主動開口問起自己來了。
不過既然問了,她也不會再矯情的不說,當下百里落嫣只是微微一笑,然後開口道。
「在我看來,這事兒錯在你們娘,這種時候,她必須要清楚一點,她是哪邊的,她的心裡誰更重要一些。」
岳華衣嘆了一口氣,自家母親是個什麼性子,他自然也是很清楚的。
說好聽叫重情,說得難聽點,那就是拎不清。
「凌兄弟,如果你是我,那麼你待如何?」
百里落嫣的素手一握,聲音也在片刻間寒涼了下來。
「如果誰敢害我兩個哥哥,那麼我便要讓其滅族,不但族滅,我還會讓他嘗嘗我哥哥所受的痛苦,十倍,百倍那都不夠,我要讓他承受千倍,萬倍的痛苦。」
「然後最後我還要讓他魂飛魄散,敢害我哥哥,便是我生生世世的仇人,怎麼折磨也不為過。」
聞言,不只是岳華衣,便是岳華峰,岳華川,岳華峰的心頭也都是齊齊一震。
這一刻他們甚至有些羨慕起了百里落嫣的哥哥,能有一個如此護短的兄弟,不得不說也是人生的一大幸事啊。
只是現在,害他們哥哥的人,居然是母族的人。
他們也是有些為難啊。
於是岳華嶺開口問道。
「可是凌兄弟,現在那害我大哥和二哥的人,卻是我們母族的人。」
百里落嫣挑眉,語氣有些奇怪了:「他們能那麼害你們的大哥和二哥,他們有將他們當親人嗎?」
聞言,岳華衣,岳華峰,岳華川,岳華嶺四兄弟又是一怔。
是啊,這個問題他們居然從來都沒有想過。
而百里落嫣的話還沒有說完呢,接著便又聽到少女繼續道。
「他們明明沒有將你們當成是親人看待,而你們居然還要和他們論個親情不成?」
「你們是不是傻啊?」
四兄弟的心頭這一刻似乎是被人用重錘直接狠狠地砸了一錘子一般。
是啊,他們是不是傻啊。
人家擺明了沒有拿他們當親人,而他們居然還一門心思地巴巴地將人家當成親人看待。
所以,他們不是傻又是什麼。
岳華衣的面色一冷,然後看了一眼自己的三個兄弟。
「走,我們回家。」、
只是,岳華衣的聲音才剛剛落下,便聽到一個熟悉但是卻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呵呵,想走,你們莫不是真的以為你們還能走得了不成?」
隨著聲音,餘年的身影便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