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夫人,你們崔家與四義宗的事兒,我們呂家不參與了。」
呂家人第一個表態了。
然後還不待沈艷艷與崔平蘭兩母女說什麼呢,吳家的人也開口了。
「崔夫人,我們吳家也是如此,不會再參與到你們與四義宗之間的事兒里了。」
崔玉蘭的臉上露出了怨恨之色:「喂,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之前我們可是說好的,別忘記了四義宗可是與你們三家的關係也不好呢。」
梁家人這個時候也開口說話了。
「崔小姐,我們梁家也不會再參與你們與四義宗的事兒了,我們呂,吳,梁三家與四義宗的關係的確不怎麼好。」
「可是再怎麼不好,那也是我們與四義宗的事兒,我們的事兒不需要崔小姐操心,但是我們也不會再管你們崔家與四義宗的事兒了。」
「所以崔小姐你也不用再多說了,我們三家的主意已經定。」
崔玉蘭氣得臉色鐵青,她惡狠狠地看著退出去的呂家,吳家,梁家的人。
咬牙切齒地道:「你們,你們當真以為,如果我們崔家出事兒了,四義宗會放過你們三家。」
「雖然你們現在聲明不參與了,可是你們三家畢竟和我們崔家人一起過來了,哈哈哈哈,你們當真是以為到時候四義宗會放過你們不成?」
「你們居然只是為了一個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煉藥師的小子,便直接退出了,你們三家居然如此的不禁嚇嗎,居然會被一個少年人的兩句三言就嚇破了膽不成?」
「呵呵,難道你們三家就怕到時候成為別人嘴裡的笑料。」
「等到四義宗收拾了我們崔家,到時候自是也不會落下你們幾家的。」
「你們難不成真的相信,沈義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
雖然呂家,吳家,梁家的人現在也知道崔玉蘭這是在挑拔離間,可是他們也更清楚,崔玉蘭所說的話,也正是他們三家人現在所擔心的。
四義宗的勢力比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家都要大出來數倍。
所以他們才會與崔家來了一次四家聯合,因為只有如此,他們方才覺得他們與四義宗之間有著一戰之力的。
可是現在如果他們不與崔家聯合了,而崔家再被四義宗滅掉。
如此一來,他們三家豈不是就成了孤立無援了。
所以現在再一聽到崔玉蘭的話,呂家,吳家,梁家的人又有些猶豫了。
而這個時候沈夫人卻開口了。
「呂家,吳家,梁家,本夫人雖然一直都知道我們四方的關係不好,可是本夫人一直很奇怪,也一直很想要問一句,我們四方到底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
一句話,倒是令得呂家,吳家還有梁家的人齊齊就是一怔。
平素里沒有人問,他們倒是也沒有細想過,現在被沈夫人這麼問起來,三個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有些傻掉了。
是啊,他們也都知道他們的家族與四義宗的關係一直不好,可是到底為什麼不好?
他們居然沒有任何一個人清楚的。
所以現在聽到沈夫人的話,這三家人也是各種的奇怪與茫然。
沈夫人微微一笑:「我四義宗,既是以義字為名,那麼自然也是要義字當先,各位可以打聽一下,我四義宗可有說話不算的時候嗎?」
「本夫人願意以我腹中的孩子立誓,只要你們三家願意,那麼四義宗便願意與你們三家化解矛盾。」
一聽這話,呂家,梁家,吳家三家人的臉上全都露出了笑容,這於他們來說,可是再好不過的大好事兒了。
當下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
而且沈夫人有多重視她肚子裡的孩子,他們三家人還是知道的,所以現在既然沈夫人都敢以她自己肚子裡的孩子為注了,那麼他們又有什麼可不相信的。
當下三家的領頭人,齊齊抱拳施禮道:「多謝夫人,我等今日退去,三日後,我等家主必攜重禮前來。」
沈夫人一笑:「客氣了,到時候我四義宗自然會張燈結彩迎貴客。」
「如此,多謝夫人與宗主了。」呂家,吳家,梁家的人齊聲道。
於是三家人便迅速退去。
而沈夫人這才低頭看向沈艷艷與崔玉蘭。
「那麼現在便只餘下崔夫人了。」
沈艷艷聞言就是一怒:「你居然連姐也不叫了。」
沈夫人厲聲道:「想傷我與我兒性命的人,怎麼配得上我叫一聲姐姐。」
沈艷艷才不準備和沈夫人說話呢,她直接看向自己的弟弟,沈宗主。
「沈義,你看看,這就是你找的好媳婦,居然如此的不將我這個做姐姐的放在眼裡。」
沈義的目光一直都在自己姐姐身上,也一直沒有移開過。
現在聽到了沈艷艷的聲音,沈義也終於開口道。
「你想要害我的妻子。」
沈艷艷不承認:「沒有!」
「你還想要害我的孩子。」
沈義的聲音很平靜,就像是在說著一樁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的事情一般。
沈艷艷否認:「我是你姐姐,我怎麼可能會害你的孩子。」
「但是給我妻子下藥,不讓我妻子懷的孕的人可是你的女兒,而當我妻子懷了身孕後,又千方百計地想要害我孩子的也是你的女兒,而且崔玉蘭在四義宗居然背著我拉攏了一批手下,而且自稱是四義宗的大小姐,未來四義宗的主人,這些你敢說你全都不知道?」
沈義這話說完,一雙目光當真是如同兩柄刀子一般直射在沈艷艷的臉上。
沈艷艷的臉色很不好看。
她現在要怎麼說。
她說她不知道,一切都是崔玉蘭自己的主意。
可是這麼說了,崔玉蘭一定會怨自己的。
那麼日後她們這母女關係也不用再處了。
但是如果她說她知道的話,那麼這個弟弟只怕也會立刻和自己翻臉。
所以到底要怎麼說才好呢?
沈艷艷在思考著。
沈義還是很清楚自己姐姐為人的,一看到沈艷艷這副模樣,當下便笑了起來。
沈義直接翻手拿出一柄短刀,然後「唰」的一下,便割下了一塊袍角,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