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曦破曉他們就得出發了。
月明堂看著月千歡,還是很擔心。失血過多,加上進入源境前就未痊癒的傷。月千歡現在的狀態十分糟,尤其源境中武力被壓制剝奪。想要恢復更是難上加難。
「歡兒你真的可以嗎?不舒服,難受的話我們可以再休息一日再走。」
「明堂說的不錯。你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連容景,都跟著月明堂一起勸她。
月千歡嘴唇蒼白無血色,她神色間也帶著病態的虛弱。月千歡搖頭,「在源境裡多呆一日,就多一天的風險。我們儘早離開最好!」
她抬頭看向天邊,似乎在辨認方向。
「師尊說過,那種果子只生長在南邊。我們往南邊走,找到果子就能離開了。」
「可是歡兒你……」
月明堂欲言又止。十分心疼!
他無法直白的說出來,怕傷了月千歡的自尊心。可事實是,月千歡如此虛弱,根本無法自己穿梭地勢險峻,而且暗藏危險的源境。
這時,一個聲音強勢插入。
「我背歡歡走。」
齊刷刷扭頭。月明堂看見墨九卿,眉頭緊皺。「你?」
「嗯。」墨九卿一點也沒昨天才吵架的自覺。十分自然走到月千歡面前半蹲下,「歡歡來,我背你。」
聞言挑眉。月千歡眯眼盯著墨九卿。
忽然她笑了。「好啊!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張開手爬上墨九卿的後背。後背結實又有力量,溫暖的體溫透過衣服傳遞給月千歡,莫名的安心。
月明堂見此,臉色難看。他想要開口阻止,容景先一步把手搭在月明堂肩膀上,搖了搖頭。
只能眼睜睜看著墨九卿背走月千歡,月明堂黑著臉扭頭。「容景,你這是幹什麼?」
「既然她這麼喜歡,你又何必棒打鴛鴦?」
「可墨九卿他……」
「明堂,不是你先告訴我這個男人可信。可以把月千歡交託給他嗎?」
月明堂一噎。半響才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那是以前!」
現在今非昔比。他至少要為了月千歡的安全,小心翼翼。再三警惕!他無法保證,下次再出現墨離嬈這種情況時,還能得救。
「這些麻煩是墨九卿帶來的,就應該先遠離他!」
「你家侄女的意思,可一點也沒有遠離墨九卿。明堂,這個世界上的麻煩,不是躲就能躲掉的。」
月明堂再次被容景說的啞口無言。
他甚至不明白,一向清心寡欲的容景。怎麼會幫墨九卿說話,甚至插手這件事?
「走了。」容景拍拍月明堂肩膀,先一步離開。
他們一路往南邊走,去尋找月千歡說的那種,吃了就能離開源境的果子。
月千歡趴在墨九卿背上,她的手環繞他的肩膀,姿態親昵。只是兩人之間的氣氛,可沒那麼逶迤曖昧。
「歡歡還在生氣?」
「哼。」
「歡歡,等離開這裡。我帶你去滅了朱雀墨家好不好?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只要你別生氣了。」
月千歡一愣,低頭神色複雜看著墨九卿。
她張了張嘴,語氣不確定。「滅了朱雀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