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千歡乖乖坐在凳子上。伸出手讓月明堂給她把脈。
月千歡換掉了那身沾染血跡的裙子。洗掉渾身血腥氣,又梳洗了一下才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慘。只是月明堂盯著月千歡慘白的臉色,仍然沉著臉。
月明堂開口:「去了武宗幾個月,長本事了。敢拿命來搏了?」
「三叔,有墨九卿在我不會有事的。」
說著月千歡扭頭看向墨九卿。「墨九卿,我要是遇見危險。你會出手的對不對?」
「嗯。保證歡歡突破八階,不受任何危險!」
「難道剛剛那還不危險?」
月千歡勾唇笑了笑。她認真看著月明堂,開口說:「三叔。這是我突破的契機。修煉當武師,哪裡有不受傷的?再說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了嗎?」
「三叔你放心,我會好好保護歡歡的。」
「閉嘴!」月明堂冷冷瞪著墨九卿。「這是我們月家的事。歡歡還沒嫁給你,你插什麼嘴?」
「咳咳咳,三叔!」月千歡被嗆到了。
看見墨九卿被噎的委屈,月千歡想笑。但月明堂盯著她,又不能笑出來。
月千歡只能摸了摸鼻子。急忙給月明堂遞了杯茶,「三叔消消氣。我知道分寸。受傷是難免的,但我會小心的。」
「哎。丫頭長大了,三叔也管不住你了。」
無奈接過月千歡的茶。月明堂喝了口茶,繼續說:「剛剛三叔給你把了脈。你的進階很快,但修為都很紮實。沒有浮躁,這點很好!」
「歡兒,你在武宗的師父可真的是武宗宗主的師叔?」
這個消息,早就傳遍了滄淵。可是沒幾個人相信。一是他們沒聽說過武司還有師叔,二是一個剛拜入武宗的弟子突然間身份如此尊貴,也讓人不敢相信。
月千歡點頭。「嗯。至少宗主是叫師尊一聲師叔。」
「這樣就好。三叔也不用太擔心你了。」月明堂皺眉,神色變得複雜。「今日雖然是你力戰弓異,險勝可以平安退出大殿。但恐怕那些人不會那樣想。」
這個世界上,多得是用心險惡。用惡來猜測別人的人。
只怕今日一事。那些人走出去後,會妒忌忌憚月千歡的實力。來污衊月千歡和弓異有勾結!尤其是元清派。月千歡殺了黃毅元的侄子,這之間多了一層仇。
月千歡知道月明堂在擔心什麼。她剛要開口,墨九卿先她一步說。「三叔放心,這件事我會解決。」
「任何敢打歡歡主意的人,我會讓他們後悔降臨這個人世。」
月明堂有些不爽墨九卿這麼霸氣,太無情。他問:「如果元清派要抓歡歡呢?」
「那就讓元清派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月明堂被噎著了。他不知道,墨九卿這不是空口白話。他連武司都暴揍了一頓,元清派算什麼?
又或者該說,滄淵在墨九卿眼底。除了月千歡,還有誰能阻攔墨九卿?
不管信不信。墨九卿的承諾,讓月明堂寬心了一點。只是他不知,他一語中的。冥冥之中說准了一件事!
與月千歡為敵的不是元清派,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