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逸塵說起墨流心的語氣,冷漠疏離,不夾雜絲毫情緒和感情。
就好像談論的是一個微不足道,甚至被他鄙夷的陌生人。而不是他的親姐姐。
墨逸塵又道:「不過要不是墨流心,本公子也會看輕你,上了你的當。」
墨逸塵走向月千歡,銳利的目光如刀子刮在月千歡身上。
一層一層,好像要將月千歡凌遲剝開一樣!
「你很厲害。你的天賦遠遠比明越和雲夜強多了。所以,你才能殺了離嬈。」
眸光閃了閃,月千歡冷笑。「墨離嬈?」
「她是我唯一珍愛的妹妹。而你殺了她。」
墨逸塵瞪著月千歡,眼底閃過一絲殺氣。「我會殺了你為她報仇!我會讓你死的非常痛苦,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那你還在等什麼?」
月千歡語氣輕蔑,十足挑釁。
墨逸塵沒有那麼容易被激怒。他凌厲殘忍的盯著月千歡半響,「現在還不是時候。」
聞言,月千歡皺了皺眉。墨逸塵在等什麼?
又見墨逸塵額首,孤傲桀驁的用眼角餘光看向懸崖下。
墨逸塵說:「你看見他們了嗎?」
月千歡順著墨逸塵的視線看去。這一看,月千歡不由倒吸口氣。
背後竄上毛毛的感覺,叫人心驚膽顫。
只見懸崖下十幾米的地方。掛著一具具風乾的屍體!
月千歡能認出那些人身上服飾代表的門派。還有那些人,他們凹陷扭曲的臉可以察覺原本的模樣。
竟是和月千歡一起進入轅門的弟子!
而且掛在最頂上的人,是帝千帆!
墨逸塵:「月千歡,你很聰明。可惜聰明的人都死的很早。」
墨逸塵大手一揮。立馬有陰兵上來,挾持著月千歡轉身。墨逸塵抬著下巴,孤傲金貴的走在前面。
月千歡眸光閃了閃,什麼也沒說。表面安靜的跟在後面。
但心底,月千歡在呼喚墨九卿。「墨九卿?」
「墨九卿你發現什麼了嗎?」
「我看到月瀾星了。」
月千歡發覺手背被碰了碰,然後一隻無形的手張開,伸入月千歡手中,十指緊握。
月千歡聞言,心停跳了一拍。「哥他在這兒?他也被抓了?」
「不。看樣子他是和我們一樣發現了問題。再加上找不到你我,乾脆讓墨逸塵抓了。」
墨九卿接著又說:「其他人,有二十幾人都被關在洞中。」
「那你看見墨逸塵要做什麼了嗎?」
「血祭。」
「什麼?」
墨九卿牽著月千歡的手鬆開了。月千歡這時才發現,陰兵停下來,他們已經到了。
還未抬頭。濃烈刺鼻的血腥味,就嗆的月千歡皺眉。
抬頭看去,月千歡身體微僵,愣住了。
山洞中挖開一個深深的池子。池子中間有一座祭台,現在正有一個弟子被壓著跪在祭台上。
鋒利的匕首割開他的手腳放血。鮮血噴涌而出,沿著祭台的紋路流入下面池子中。
耳邊可以聽見那弟子掙扎的聲聲慘叫。十分悽厲,令人毛骨悚然!
一瞬間,月千歡明白血祭的意思了。
冷眸煞氣,月千歡嗓音低沉冷戾。「你竟然拿參賽的弟子血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