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太子姬子黎是出了名的性格好溫柔,從來不會這樣嘲諷一個女子的。
當月雲柔瞥見姬子黎一直看著月千歡,嘴角彎彎深情而專注。頓時月雲柔什麼都明白了!月千歡!果然是為了月千歡而奚落嘲諷她。憑什麼?那個廢物!
她不甘心!她不會放過月千歡那個賤人的。
臉孔有些扭曲,月雲柔咬牙繃著僵硬的微笑。開口:「雲柔多謝太子殿下指點。既然雲柔舞技不佳,那不如請我月家大小姐為諸位起舞助興如何?」
一語,刀尖直指月千歡。
月千歡挑了挑眉。端著一杯果酒輕輕搖晃,沒有說話。月雲柔怨毒獰笑瞪著她,「月千歡難道你不願意嗎?還是你覺得連太子殿下都沒有資格看你跳舞?」
一頂帽子重重給月千歡扣上。還不等月雲柔繼續說話,姬子黎抿唇搖頭。「千歡身體不好,不宜操勞。這舞就不用了。」
「太子殿下!」
月雲柔不甘心,「太子殿下,月千歡身體一點毛病都沒有。她可好得很,跳一個舞又不會要了她的命。她這樣分明是不尊敬你!」
「月雲柔你放肆!」姬子黎怒了。他皺眉瞪著月雲柔,又看向月千歡神情複雜,好似想要說什麼。
月千歡一口喝完杯中酒,抬眸淺笑看向眾人。「盛情難卻,那我就卻之不恭了。不過,我習的劍舞需要兩人合舞才行。」
戲謔清冷的眉眼緩緩掃過眾人,在月秀靈身上頓了頓。月秀靈身體緊繃察覺不妙時,月千歡扭頭看向月雲柔。
她說:「月雲柔既然是你提出來的,那就你跟我合舞呢?」
「好!」
月雲柔一口答應,抬高下巴輕蔑瞪著月千歡。月千歡那個廢物什麼時候學會劍舞了?跟她比舞,簡直自取其辱!今晚這麼多人看著,她不僅要讓月千歡丟臉,還要當著姬子黎的面戰勝她。
沒了修為又怎樣?她月雲柔照舊比月千歡這個廢物強!
月千歡沒有去換衣服。就著火紅的羅裙錦衣,手中輕握一柄沒有開鋒的銀色長劍。站在中間,與月雲柔相對而立。
月雲柔怨毒瞪著她,驕傲鄙夷,盛氣凌人。
月千歡勾唇淺笑,清冷淡漠,風姿灼灼美的驚心動魄。
「嗆!」劍走游龍,月雲柔踮腳跳起,煞氣騰騰衝上月千歡。這是合舞?更像是擂台上一場兇殘狠厲的比試!
「千歡!」
「太子殿下不必擔心。只是一場合舞,這樣豈不是更加精彩嗎?」月海陽冷笑連連,眼底隱藏著惡毒。
月明堂瞥了眼他們。指尖輕輕敲擊桌面,冷眸暗沉。歡兒是武師了,月雲柔傷不了她的。而且他也在這裡,歡兒會沒事的!
忽然,一曲笛音從遠處傳來,蓋過絲竹聲,拉開一場冷戾激烈的廝殺……
月千歡聽見,挑了挑眉。他來了!
艷麗的裙擺旋轉開,好似一朵嬌艷綻放的玫瑰。手中長劍便是利刺,月千歡勾唇輕佻冷笑。
劍舞起,與笛音完美合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