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喜歡不需要理由嘛。」謝晚棠蹲在樹下,拿著樹枝戳螞蟻「是你一直讓我說理由,說了你又不滿意。」
薛洋斂眸,轉移話題,問她:「你住哪?」
「哦,挺巧。」謝晚棠撐起身,用樹枝指了指他隔壁的小院「吶,就擱那,你隔壁鄰居。」
「…那還真是挺巧。」
「話說這大夏天的你穿著這身衣服不熱嗎?」謝晚棠盯著他身上的長袍「cos沒必要這麼拼吧?」
「你說話一直都這樣嗎?」薛洋問她。
「什麼樣?」謝晚棠將手中的樹枝扔到一邊「心直口快,得罪人?」
「是有點。」
「天生的啊。」謝晚棠拍了拍手上的土「如果說以前,那我可能還會三思而後行,說句話都要猶豫半天,現在不一樣了,我是個神經病,幹嘛還要管得不得罪人?」
「神經病?」薛洋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看著不像是吧?」謝晚棠在他旁邊坐下,仰頭看著他「他們都這麼說。」
「所以你是怎麼了?」薛洋鬼使神差的問了句。
「抑鬱症。」謝晚棠笑了笑「他們說我就是矯情,不想上課,只想玩手機…」嘟囔了句「雖然的確挺好玩的。」
「所以…」薛洋想著這個世界的世界觀,意識到什麼「現在這個時間,你應該在學校上課吧?」
「我休學了。」謝晚棠隨手摘了一片葉子「老師說我影響到別人了…他說上課是集體生活,讓我回去休息。」
「那你現在?」
「我爸媽不在家,我奶奶忙,我來我表哥這裡待會。」謝晚棠百無聊賴的撕著葉子玩「反正我表哥不會因為我的病情說我。」
「……」兩人一時之間沒了話題。
「誒,你吃飯沒?」謝晚棠實在捨不得這個肯跟自己聊天,聽自己話嘮的人。
「還沒。」
「你會做飯嗎?」謝晚棠看了他一眼「行吧,看著就不像會做飯的人。」
「你會做飯?」薛洋問了句。
「不會。」謝晚棠理直氣壯的應了一聲「但是我哥會做飯…話說你不會做飯,你爸媽把你自己留在這也是夠放心的。」
「嗯。」薛洋不知道說什麼,只是應了一聲。
「話說…」謝晚棠有些忐忑的看著他「要不要交個朋友,不會輕易絕交的那種…」真的不想…再被忽略了…「我會對朋友很好的。」
「可以。」薛洋看著她,爽快的答應了。
謝晚棠這下高興了:「真不錯啊…我剛剛還向老天爺祈求讓薛洋來現代跟我做朋友呢,既然你穿著這身衣服,也勉強算吧!」
「你…向老天爺祈求?」薛洋當即黑了臉,感情自己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就因為她的一句話?
「是啊。」謝晚棠絲毫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你可別嫌我話嘮啊,我也不是什麼警惕心特別差的人,我只是有很多事…壓在心底說不出口,所以才會向人話嘮的…」
「為什麼不說出去?」薛洋問。
「說不出口啊,萬一被當成瘋子怎麼辦?」謝晚棠眨了眨眼「上次跟我朋友一說,他把我當成反社會人格,反手就跟我絕交了,而且啊,我爸可凶了,會打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