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時候,白敬臣提著雞湯來看司循,被司錦年一眼狠絕攔在門口。
「穿的這麼破破爛爛,小白兔,你是又有什麼事要博司循同情了?」
白敬臣「哼」了一聲:「你這就是嫉妒!」
司錦年言語不善:「司循保險箱的密碼都在我這裡,你再哼一聲,我保證你一分錢也求不來。」
「你們不是分手了嗎?」
他們和好不足為奇,白敬臣剛想恭喜他們解開心結,司錦年抱胸靠在牆上,神色滿是不屑:「分手費沒聽說過嗎?司循把所有的錢都給我了。」
「司錦年你別太過分!」
挖墳掘墓的缺德事都能做出來,白敬臣不相信司錦年會妥善保管,擔心司循被榨乾後一腳踢開,他憤怒的上前要對他不客氣,眨眼間反被司錦年一把揪住了破爛的衣領。
「你想幹什麼?」
看著白敬臣這副愚蠢小戰鬥雞的模樣,司錦年不禁覺得高看了他哥哥,白沐錦腦子應該也不怎麼靈光。
盛雞湯的罐子前後搖晃。
「不幹什麼。」
白敬臣後知後覺發現司錦年看似平靜,實則對靠近的人十分警覺。就算自己跟他同時掏槍,也不一定有他上膛速度快。
「是司循哥讓我晚上來陪他過夜的,你這分了手的,不會要吃醋吧?」
他向司錦年解釋,眼中俱是挑釁。
白敬臣從前是美旦,如今雖然不唱了,但一顰一笑都很有神,尤其是那對勾人的眼睛,司錦年恨的牙痒痒:「他讓你陪,那我……」
「錦年哥哥,自然是愛去哪兒去哪兒了。」
有司循撐腰,白敬臣故意不把司錦年放在眼裡,他又「哼」了一聲司錦年,而後將他當作空氣一般,自顧自的提著雞湯進了門。
「司循哥,你不是想讓錦年陪你嗎?怎麼又要趕他回去。」
白敬臣幫司循搖高床頭,好自己拿著勺子喝湯,說著話不時往門外張望,見司錦年沒有跟進來,他又有些後悔了,本來快和好了,他可不想節外生枝給攪黃了。
司循沒有胃口,也不方便告訴白敬臣自己怎麼想的,只能岔開話題問:「他走了嗎?」
「應該……被我氣走了吧。」
見司循拿著勺子的左手輕輕一顫,停止了假裝要喝的動作,白敬臣心也跟著一緊:「司循哥病的這幾日他也沒睡個整覺,你心疼他才叫他回去休息對不對?」
司循輕輕搖頭,勺子已被白敬臣接了過去。
「我感覺好多了。」
司錦年無微不至的照顧,讓他想繼續發熱的機會都沒有。自從司錦年提分手,司循一直很怕康復出院,想用身體留住他,卻忘了他才剛剛受到巨大的精神折磨。
白敬臣餵來雞湯問:「司循哥,錦年真的是皇子嗎?」
他幾乎不敢相信司錦年是沃卓爾王朝的第一繼承人,如果這是真的,那麼就意味著他跟司錦年終有一日會在戰場相見。
司循思考了幾秒,沉沉的點了點頭:「他叫沃卓爾·李因萁,是文宗皇帝嫡次子肅親王的兒子。」
「那司循哥……」
「無論結局如何,我都會站在他這邊。」
司循疲憊的靠回枕頭,神經糾纏一起頭痛起來,他覺得自己卑鄙無恥,想著最後傷害自己一次,就好好復健好好保重身體,鬼使神差跟白敬臣說胸口有些悶,讓他打開窗子透透氣。
「夜裡風涼,實在難受的話還是得提前告訴錦年。」
白敬臣聽話照做,心裡擔心不已。
司循接過一粒粒西藥,攥在手中:「沒關係,等下護士會進來關窗。」
他催促白敬臣去休息室好好睡覺,而後趁著夜深人靜,悄悄扔掉退熱藥,掀開了身上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