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循哥敬啟」
拿出這幅書法後白玉盒裡還壓著三、四封信,沒有郵編、轉呈、落款,倒是跟在肅親王府看到的「胤珩君敬啟」異曲同工。
司錦年直覺想要刨根問底,愣愣的問:「白沐錦是誰?」
「很久以前的一個朋友。」
司循不是沒有注意到司錦年的低氣壓,但沒做過虧心事,他也不懂自己要跟小朋友解釋什麼。
想趕快將尷尬的局面打破,輕輕碰了碰他的手指,卻被看似不經意的推開。
司錦年細軟的睫毛微顫,努力維持各自體面:「怎麼從未聽你提起過,「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這字寫的不錯,就選這副送給學姐好了。」
自覺辜負了白沐錦的囑託,沒有照顧好白敬臣。
司循拒絕:「這副不行。」
他一早打算好,等敬臣成親的時候,送給他當驚喜的。
「怎麼?」
一股無名之火在心中鬱郁而發,司錦年聽他拐著彎解釋:「你學姐不是學畫畫的嗎?送字不好,沐錦他已經去世很多年了。」
司錦年冷哼一聲:「死了才更有價值。」
「司錦年,你到底會不會說話?!」
面對咄咄逼人的小朋友,司循也有些忍不了了。
司錦年本不打算鬧,但見司循這麼護著白沐錦,怒氣一下衝到了腦子上:「我從小也寫了很多字、畫了很多畫,怎麼沒見你也這麼愛惜的保存起來?我不會說話,但我會活著,你跟白沐錦、白敬臣到底什麼關係?到現在……」
司循不理解明明什麼也沒有,司錦年是怎麼吃起醋的。
不等他話說完,司循冷冷打斷道:「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嗎?」
不滿司循總高高在上,一副大家長的樣子,司錦年將寫著「司循哥敬啟」的信,當著他的面全部倒了出來:「你跟一個死人來往這麼多書信?!要我一一拆開讀給你聽?還是找白敬臣當面問問!」
「還給我!」
被司循著急來搶的動作驚到,司錦年緊緊攥起拳頭,卻忍著不敢發火。
為一幅字要大吵一架嗎?
不至於,但確實很生氣!
拿著白沐錦的字果斷轉身,想各自都冷靜一下,結果不等他邁出門檻,身後突然傳來咚的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嗬……」
驚慌的雙眼不住流淚。
司循從輪椅上摔下,右腳卡在踏板間,下巴也磕出了血。
別走……
後腰扭到疼的厲害,他努力看向司錦年離開的方向,後悔想解釋,但瞬間上來的低血壓讓他已經說不了話了。
「你到底要怎樣!」
司錦年煩躁又心疼,不敢氣更不敢怒,一想到白沐錦跟司循,可能就是祖父跟霍羽將軍這樣的關係,難受的想要殺人。
制氧機調試後戴到司循臉上,止血藥膏擦完傷口,司錦年的心卻一刻也靜不下來。
跟一個死人不必這般計較。
可這個死人還可能占著司循的心!
他讓賀伯過來看著司循,而後拿著白沐錦的書法,腳步匆匆的離開了老宅。
他才不嫉妒。
他只是想要知道真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