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嗬……嗬嗬……來過嗎?」
重症監護室里,司予安一醒來就向護工問溫旗那個討厭鬼。
「誰?你母親嗎?」
因大半張臉被扣了氧氣面罩,虛弱而沙啞的聲音讓護士有些聽不清。
「旗……嗬……嗬嗬……」
司予安未著寸縷的身體插滿了管子,本能想搖頭,突然就喘的又厲害了些。
護士當然不知道他問的是她們溫總,測完血壓和體溫後,看人吸著氧也呼吸吃力,在能夠接受的範圍內把床頭升高了些:「今天探視時間結束了,你母親剛出去,有什麼想要的話,我幫你轉達給她。」
原來是他自作多情了。
司予安剛從昏迷中甦醒過來,意識還有些模糊,以為是被母親送到醫院的,原本期待的眼神瞬間暗淡了下去。任由護士幫他整理身上的白色薄被,司予安失望的閉上雙眼,艱難擠出一句完整的話:「沒有……謝謝……」
而後再次陷入了昏睡中。
先天性心臟瓣膜關閉不全,搶救前後兩度心臟停跳,司予安在床上躺了兩個多月,期間全部是母親跟護工在照顧,溫旗怕他情緒激動不好好養病,住院治療的花銷一分也不敢給他減免。
「他怎麼樣了?」
溫悅從醫院回來在玄關換鞋,溫旗停下手中的工作,眼巴巴的問:「有沒有什麼需要的?」
「需要什麼也肯定不需要你。」
司予安是個體面人,就算難受也全程對溫悅很友善。越是這樣,溫悅就越討厭溫旗,她恨鐵不成鋼的白了一眼溫旗,跟他說司予安能下床了,吃嘛嘛香,檢查沒有問題下周一就出院,溫旗這才鬆了一口氣。
「那出院前你再去幾次。」
司予安的病例他完整看過,也發到頂尖團隊討論過,這次發病吵架只是個誘因,早發現早治療才是關鍵。雖然是醫院的老闆,但司予安不許他出現在眼前,他連正常的高層開會,都改成了線上視頻。
溫悅到廚房拿喝的,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我去做什麼?他喜歡的又不是我。」
溫旗跟在屁股後面可憐的像只小狗:「你知道我不敢去煩他……」
「喲,還有溫總不敢做的事啊!」
溫悅如今也硬氣了,絲毫不給他好臉色。
想起那夜一推門看到司予安昏倒在牆邊的場景,溫旗被嚇得至今都心有餘悸。生怕司予安見了他再生氣,溫旗買機票躲到國外,家都不敢回。他以答應沃卓爾·令則參演《落寞的王朝,碎掉的皇子》為條件,求溫悅說服司予安同意擇期手術,沒想到司予安也看中這部劇,還沒出院就請了老師準備去試戲。
「我穿這身衣裳會不會太素了點?」
看他扮相、身段各方面都跟男主匹配,溫悅當即樂開了花,她家哥哥果然神顏,單單往那兒一站就好像男主從劇里走出來一樣。
「不會啊!予安哥穿什麼都好,導演一定會選你的!」
「哈哈,借你吉言,入選了就請你吃大餐!」
「那我可就空著肚子等著嘍!」
溫悅不單是捧場,在得知司予安有當演員的心後,立刻就背著溫旗一通電話打給蘇落導演,直接定了司予安演男主司循,沃卓爾·令則演另一個男主司錦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