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燒是小,對司予安來說,長紅疹子上鏡不好看才最讓他難受。
「旗旗,你去拿粉底液給我試試,看看脖子跟手上的疹子能不能遮下去。」司予安吃了過敏藥躺在床上,因喝了酒退燒藥都不能用,溫度一直居高不下只能物理降溫。
溫旗剛剛才平息的怒火,因這份原本不該受的罪,又蹭蹭竄到了頭頂:「你就不能請假休息一天嗎?不要管什麼節目,違約金我可以替你付!」
一不小心說漏了嘴,溫旗雙眸猛的一陣錯愕。
「只是過敏而已,不用小題大做。」
司予安自知沒資格耍大牌,聽溫旗說要幫他付違約金,只當他心疼自己,並未多想溫旗是個超級有錢的小富豪。
「好端端的怎麼會過敏?」
「從小就吃不了堅果類的東西,旗旗你去洗澡睡覺,我一點也不難受。」
過敏反應可大可小,溫旗聽了他的話,立刻便打電話讓人去餐廳取證。他拿來外套想帶司予安去醫院,司予安卻嫌麻煩賴床不肯起來。
「予安,你一定要跟我耗著嗎?」
「這點小病真的沒什麼,旗旗,我是小孩子了,真有什麼不舒服,會提前告訴你的。」
司予安精神尚可的把溫旗拉到身邊:「旗旗,陪我待會兒,明天又要進組了。」
低聲呢喃,一雙如蛇般不安分的手撫上了溫旗的臉頰。
生了病的司予安整個人軟軟的陷在潔白的床品中,散發出讓人迷亂的氣息,溫旗踢掉鞋子順勢鑽進被子裡,經過這次小吵,依賴又委屈的緊緊摟住了司予安的腰。
別不要我。
像只無家可歸的小奶狗,把不安的情緒埋進他的懷裡,溫旗拗不過司予安,去醫院的事沒辦法只能不了了之。
不一會兒,餐廳那邊來消息。
他們點的單送到檢驗科沒有任何問題,反倒是溫悅、沃卓爾·令則帶來的酸奶蛋糕裡面夾雜了大量的腰果粉。
「看好你交往的那個封建殘留!予安要有半點閃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予安哥怎麼樣了?」
「你還有臉問!就因為你們買的害人蛋糕,他明天開不開工都還不一定!」
「溫旗,我真的不知道……」
明明買的是酸奶味,她哪裡會知道裡面加了讓司予安過敏的腰果粉,還是溶到蛋糕胚里的,不仔細吃根本發現不了。
「好了好了,等我回去再跟你算帳!」
溫旗躲在衛生間罵溫悅,怕被司予安聽見,特意打開了淋浴。溫悅解釋自己會給他一個交代,溫旗才終於善罷甘休從衛生間出來。
彼時司予安已經睡下,除了低燒、起疹子並沒有其他症狀。溫旗打來熱水給他擦臉,司予安迷迷糊糊皺緊了眉頭,他在枕頭間輾轉不安,不知睡著了夢到什麼,突然平躺著毫無預兆的受刺激吐了起來。
「予安!」
事發突然,連溫旗都嚇了一跳。
丟開濕毛巾將人扶成側臥的姿勢,這麼不大的功夫,司予安喉嚨一滾又吐了幾口。胃液混合酒精一股腐敗的酸水流在溫旗手上,擔心異物吸進氣管引起窒息,溫旗將他抱到懷裡清理口腔里的異物。
整個過程,司予安都沒有醒來的跡象。
怕耽誤下去會有危險,溫旗再不敢浪費時間,立刻打了海南當地的急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