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奇怪
呂燕和六十三名萬衍宗弟子一同站在了一座高峰之上,身後百尺處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斷崖,崖面往下皆是略顯平滑的大石塊;一眼望去,就像是這座高峰本應是一塊非常巨大又高挺的大山石,不知何時被人從中劈開了兩半,只剩下了一半矗立著。
在呂燕等人的身前有一塊比人還高的大石碑,上書「無崖峰」三個大字。
呂燕呸聲道:「這裡明明是一處斷崖,還號稱什麼無涯峰啊!既不切合意境,也不好聽!早就該換個名字了。」
說著,呂燕將手中的重劍猛地向前一斬,便將那塊大石碑給轟成了碎渣。
旋即她轉身向斷崖飛下,抬劍為筆,在那塊平整的崖面上快速的書寫,刷刷幾下,「劍峰」兩個大字就深深的鑲嵌在了崖面之上。
許是見自己寫得不錯,呂燕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才重新飛回了原地,對著身前那六十三名弟子道:「自此之後,這裡就是我們的劍峰!有我在,有我們劍峰的弟子在,劍峰永遠都在!」
六十三名劍峰弟子眼中飽滿激動,紛紛應道:
「嗯!」
「沒錯!」
「大師姐說得對!」
呂燕又道:「你們今後務必收心斂性,努力修行,以弘揚我劍峰威名;萬萬不可慵懶懈怠,墜了我劍峰弟子之名!」
眾劍峰弟子齊齊拱手應下:「是!謹遵峰主之命!」
陸懷興已逝,呂燕是陸懷興的親傳大弟子,又是元嬰真君,自然就成了如今新劍峰的峰主了。
……
與呂燕一般將一座山名隨意毀去,又將新的山名重新立下的還有李九。
不過李九的身後跟著的只有林志一人。
倒不是萬衍宗符峰的人都死絕了,而是因為宗主馮君安身邊需要大量的人手跑腿,所以大部分的弟子都成了鶴鳴峰的弟子了。
哦,對了,現在的祈極殿已經被馮君安改名叫作了鶴鳴殿,而鶴鳴殿所在的主峰也被喚作了鶴鳴峰,那裡已經成為了萬衍宗宗主馮君安的主峰了。
本來林志是個純粹的劍修,他是該跟著呂燕一道去劍峰才是。
但林志是個認死理的,對李九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您曾用心指導過弟子,那弟子日後就要跟著您了!」
李九是既感動又無奈:「可我是個陣法師啊,日後可沒法教你劍法!難道你願意轉修陣法道,跟著我學畫符、煉陣盤、做陣旗?」
林志:「我不修陣法道,就練劍!日後在修煉上若有難處也自會去找呂師叔請教的,李師叔不必為此憂心。」
見李九仍是愁眉不展,林志又道:「弟子也不求您收我為徒,只求您讓弟子留在這裡選一個洞府住下,以便日後侍奉師叔左右!」
見他堅持,李九嘆氣,只得擺擺手,「那你隨意吧,如今這符峰上上下下大得很,你想住哪兒就住哪兒。」
「是!」
林志高興的應下,轉身就去選自己日後要住的洞府。
像呂燕、馮君安和李九一樣改換自個兒主峰山名的還有申知海、趙月殊、桑緋、葉承、司雲威、左奕婷和玉真,於是器峰、丹峰、戒峰、飛霞峰、留霧峰、月影峰和落玉峰紛紛再現北崖萬衍宗。
……
時瑤與時一合力破陣,歷時八日才終於破開了寒霄殿的陣法,不損殿內半分。
此時明明是極其炎熱的天兒,但座立於峰頂的寒霄殿卻是寒意深重,致使整座山峰落雪紛紛,與周遭各峰的景象截然不同。
——歸其緣由,乃是寒霄殿內有一寒冰玉雕,身形如貓,嘴長似狐,長了一雙兔耳,身長八尺,高三尺有餘;這寒冰玉雕不算是什麼稀奇的物件,稀奇的是這玉雕之內竟冰封了無數雪靈精魄。
「一直以來無極派都在盡全力收集雪靈精魄,想來那些收集得來的都封存在這裡了。」
時瑤可不管這些雪靈精魄封存在這裡的原本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
此後這些雪靈精魄都歸她所有了。
「淵時的劍身有損,正好可以用這些雪靈精魄蘊養修復。」
不過——
時瑤曾在池冰的身邊見過一隻雪妖,那是池冰的靈寵。
只是直到池冰本尊與分身接連身隕,那隻雪妖都不見所蹤。
時瑤和時一都曾猜測那隻雪妖許是藏在了這座寒霄殿內,因而破開此殿陣法之後可是仔仔細細的找了個遍兒,卻都不見那隻雪妖的蹤跡。
這殿內殿外除了一些靈植山石之外,竟再無一個活物。
時瑤將淵時召出,放入了那寒冰玉雕之內,一邊操控著淵時吞噬裡邊的雪靈精魄修復劍身,一邊奇怪道:「那隻雪妖到底去了哪兒呢?」
時一猜測道:「難不成……它也死了?」
那隻雪妖若是池冰的本命契約靈寵,那麼池冰一死,它也必死無疑了。
時瑤:「那隻雪妖若真是池冰的本命契約靈寵,池冰出事時它怎麼從來不曾現身救主?這說不通啊……」
所以那隻雪妖有很大的可能只是一隻普通的契約靈寵,它很有可能還活著,許是正藏在某個看不見的地方里。
時瑤倒不是怕了那隻雪妖,只是不想有任何威脅躲在暗處,將來給她搗鬼。
它是一隻雪妖,還能藏到哪裡去呢?
時瑤對時一道:「你去北極冰原一趟,要儘快將它找出來,以絕後患!」
任何危險都得儘快除掉才能讓她真正安心。
時一頷首:「好!我即刻出發去北極冰原找找!那你呢?」
「待我將淵時修復後,就要去飛仙宗一趟。」時瑤道:「我要將藍金堯留下的那一簇琉璃焚心火取走。」
雖然那一簇琉璃焚心火是藍金堯心甘情願留給飛仙宗當作鎮宗之寶的,但時瑤已經不打算繼續遵守世俗道義,她要直接潛入飛仙宗將琉璃焚心火盜走。
琉璃焚心火可是能夠克制心魔的好寶貝,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必定會惹來一番爭搶。
所以她要儘快將它拿到手中,絕不能繼續任由它落於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