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八章 我的夢想

  (所有的兄弟姐們們,新年好,蜘蛛給大家拜年了!大家新年好!大年初五迎財神,沒說的,年初五這天蜘蛛暴更五章當做給諸位兄弟姐妹們的新年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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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桌子酒菜都已經準備好了。

  可是蔡雪菲和山下由梨愛發現,平時話特別多的孟紹原,今天表現的有些奇怪。

  一上來就在喝酒,話也很少。

  「紹原,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蔡雪菲不放心的問了一聲。

  「謝寒雨,有下落了。」

  孟紹原很艱難的說出了這句話。

  「啊,是嗎?」蔡雪菲又驚又喜:「她在哪裡?怎麼還不來?我都有些想她了。」

  「她,那個。」

  孟紹原在腦海里組織著詞彙,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說道:「雪菲,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

  一種不祥的預感在蔡雪菲的心中浮現:「紹原,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快說啊。」

  「聽著,耐心的聽完。」孟紹原鼓足了勇氣:「巡捕房發現了一具屍體,我也去看了,是謝寒雨的。」

  「轟」的一下,蔡雪菲的整個腦袋都好像要炸開了。

  她的身子一陣晃動:「怎麼會,怎麼會,不會的,不會的,她離開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啊。」

  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就流了出來。

  好好的一個小姑娘,怎麼說沒就沒了啊?

  「冷靜一點。」

  孟紹原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如此的無能:「她是被人害死的,就在上海灘公共租界被人害死的。我自稱我在公共租界無所不能,可是連一個小姑娘也都保護不了……」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蔡雪菲的眼淚「噗嗤嗤」的流著:「我應該堅持讓人送他回去的。」

  「兇手,我已經知道是誰了。」孟紹原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無論如何,我都會給謝寒雨一個交代的,她絕對不會白死。」

  說完,他轉向了山下由梨愛:「你知道今天,我為什麼要叫你來嗎?」

  「我……」山下由梨愛才說出口一個字,忽然好想明白了一些什麼:「難道,這事和海北和夫有關係?」

  「不是有關係。」孟紹原幾乎是在那裡咬牙切齒:「這根本就是他做的!」

  「混蛋!混蛋!」

  在孟紹原的記憶里,從認識山下由梨愛的第一天開始,她就從來沒有罵過一句髒話。

  可是此時此刻,山下由梨愛不但罵了,而且還站了起來,對著孟紹原深深鞠了一躬:「紹原君,請你為我的父親,為那個孩子報仇吧!我從來沒有求過您什麼事情,但是這次,我懇求您能夠答應!」

  「不用懇求我。」孟紹原長長出了一口氣:「我今天告訴你們這些,就是想向你們保證,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海北和夫活著離開上海的,我保證!」

  我保證!

  這,是孟紹原做出的保證!

  而且,孟紹原還保證,如果抓到海北和夫,一定會讓山下由梨愛親眼看著,甚至會讓她親自動手。

  「老爺!」

  正在這個時候,邱管家走了進來:「您的電話。」

  是吳靜怡打來的,孟紹原聽了一會:「我知道了,我立刻就到。」

  ……

  「廖宇亭打來的電話。」

  已經是晚上了,可是在辦公室里,卻依舊聚集著幾個人。

  吳靜怡在那匯報導:「你不在,我又不能把你家裡的電話給他,他說一個小時後再來電話,算著時間,差不多了。」

  「知道了。」

  孟紹原點了點頭。

  廖宇亭這個時候打電話來做什麼?

  難道那麼快就有消息了。

  還是有什麼別的突發情況?

  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

  孟紹原調整了一下情緒,接起了電話。

  他在那裡聽了好一會:「好的,我會儘快安排的。」

  掛了電話,看了看自己的部下:「廖宇亭打來的。明天上午9點,他會和海北和夫在跑馬廳邊上的公園裡見面,海北和夫估計會帶四個保鏢。」

  「那麼簡單?」

  甘寧有些遲疑:「孟主任,廖宇亭一直處心積慮的想要殺你,現在他主動把海北和夫約了出來,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孟紹原其實也不敢完全確定。

  儘管和廖宇亭談好了條件,但天知道這是不是廖宇亭的又一個陰謀?

  「有可能。」孟紹原在那沉吟一會:「甘寧,你和許諸,立刻帶幾個人,辛苦一下,連夜去那裡布防。從公園的看守,到裡面巡夜的,全部都換上我們的人。」

  「明白。」

  甘寧立刻和許諸急匆匆的離開了。

  「沈力。」

  「到。」

  「你明天七點前,帶十個人進入公園,全部攜帶武器。」

  「是!」

  「你呢?」吳靜怡忍不住問了一聲。

  「我會在八點前準時趕到公園。」孟紹原點著了一根煙,不斷的抽著,過了好一會才說道:「我和廖宇亭進行過談判,答應了他的全部條件。但現在,畢竟要刺殺的是一個日本特務頭子,而且,在日本國內還是有一定影響力的。

  廖宇亭幫我,其實也是在冒險,他會不會甘心冒這麼大的危險?或者,他有什麼別的目的?海北和夫為什麼那麼信任他,答應在他約定的地方見面?廖宇亭出現在上海的時間,我也總在琢磨,為了五百萬刺殺我?還是有什麼別的任務?」

  吳靜怡卻忽然問了一句:「孟主任,你每天這樣是不是很累?」

  「為什麼這麼問?」

  「有的時候一個看起來很簡單的事情,你會翻來覆去的想,會設想到其中的每一種可能,每一種突發狀況。我知道在對敵鬥爭中,這是必不可少的,可你天天這樣,真的一點都不會感到疲倦?」

  「當然會,怎麼不會?」

  孟紹原苦笑一聲:「我有的時候都不想做了。你知道我的夢想是什麼嗎?有一片屬於自己的農場,自由自在,再也不用考慮什麼日本特務中國漢奸,再也不用去揣摩上司的心情。不用整天提心弔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天王老爺也管不到。」

  他這麼說讓吳靜怡都有一些羨慕起來了。

  甚至,吳靜怡喃喃說道:「真的會有這樣的生活嗎?」

  「我不知道。」孟紹原笑了一下:「夢想之所以叫夢想,就是因為有的能夠實現,有的根本實現不了。」

  或者,叫做夢。

  白日夢。

  孟紹原也很清楚,要想過上這樣的生活,起碼以目前來看根本就是在那白日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