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裡嗎?」
看到田七點了點頭,中濱都富揮了揮手,八名日軍悄悄的摸了上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STO55.COM】
當接近,撞開房門,八名日軍凶神惡煞一般的沖了進去。
沒一會,裡面就傳來了打鬥的聲音。
很短。
一會,就看到一個臉上帶著一塊淤青的男人被押了出來。
中濱都富有些詫異。
這個人很年輕。
但他隨即便釋然。
曾經被抓捕到的「自由菲律賓」第二游擊區的司令戈爾德,被槍決的時候也不過只有十九歲。
「姓名!」
中濱都富盯著這個年輕人,冷冷的問道。
「桑莫。」年輕人平靜的回答道:「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桑莫?」
田七笑了笑,說道:「你不叫桑莫,你叫康格,對嗎?」
「桑莫」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驚恐,但隨即強裝平靜:「先生,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康格,但我真的叫桑莫。」
中濱都富有些不耐煩的一把抓住了地方的頭髮:「八嘎!」
「中濱君,不用著急。」田七卻微笑著說道:「先把他帶回去,我相信,這位年輕的先生一定會開口的。」
……
審訊室。
中濱都富把審訊對方的任務移交給了田七,他只是坐在一邊旁聽。
田七一直都表現得很平和:「瞧,康格先生,既然我能夠說出這個名字,那就說明我已經掌握了你的全部情報。比如,你是彼得·林派來的,對嗎?」
即便是中濱都富,也能夠明顯的捕捉到康格臉上閃過了一絲驚慌。
「我不是那種殘暴的人,相反,我喜歡和你們這樣的人做朋友。」
田七不緊不慢地說道:「你還如此年輕,多大了?二十?」
「二十四。」康格隨即回答道。
「啊,二十四了啊,我相信你即便到了三十,也依舊會和現在一樣年輕。」
田七好像一個老朋友一般在那閒聊。
中濱都富很是欽佩。
審訊,並不一定要凶神惡煞。
羽原君,正在一點一點的瓦解著對方的心理防線。
果然,康格似乎變得輕鬆了一些:「感謝您的誇獎,先生。」
「我說的都是真心話。」田七微微一笑:「瞧,我們正在朋友。既然就快變成朋友了,我想我們彼此間不該有過多的隱瞞。
我知道你為什麼來馬尼拉,你是奉命指揮叛亂分子,在馬尼拉製造暴動,配合美軍發動進攻。」
康格臉色再次變了。
田七卻擺出了長者的姿態:「我很為這個幼稚的計劃感到悲哀,美國人距離這裡有多遠?什麼時候會打到馬尼拉?這點我不知道。
但我可以確定的是,既然我已經掌握了你們的全部情報,在美國人帶來之前,我可以把你們全部消滅。
機槍子彈,會洞穿你們的身體,那些僥倖沒死的,我會把他們送到絞刑架上。康格,我的朋友,你知道絞刑的滋味嗎?」
康格竟然情不自禁的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但我親手絞死過很多人。」田七說話的語氣還是那樣的雲澹風輕:「一個活生生的人啊,他們的脖子上被套上繩索,然後用力一拉。
我親眼看到他們在不斷的掙扎,雙腿在不停地用力,似乎想要找到著力點,可那卻是在做無用功。
他們的臉孔漸漸扭曲,眼珠子逐漸爆裂,最終,在無限的痛苦中結束了他們的生命。」
中濱都富注意到,在田七說這些話的時候,康格的身子開始顫抖起來。
他心裡愈發的佩服羽原君,因為他知道,康格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
「我對你不光了解這些,還了解更多的事情。」此時的田七,已經胸有成竹:「你的家人,都在宿務,對嗎?」
「你怎麼知道的?」康格嘶啞著嗓子。
「我說了,我知道很多事。」田七笑容變得詭異起來:「你有妻子,還很漂亮,你還有一個可愛的孩子。
她們現在不會想到,她們的丈夫和父親正在從事著危險的叛亂工作!我想,我現在一個電話,我們在宿務的同事就能夠行動。
你想過你的妻子和孩子會面臨什麼樣悲慘的遭遇嗎?啊,我在宿務的同事,可沒有我那麼好的脾氣。」
康格身子的抖動愈發激烈起來。
「馬尼拉之戰,坦誠的說,誰勝誰負我不知道。」
田七語氣一沉:「但我能夠確定的是,即便我們會失去馬尼拉,我也會在此之前,解決掉一切可能存在的威脅。
比如你,比如你的妻子和孩子!你的屍體會被吊在馬尼拉最顯眼的地方,你的孩子會被處死,你的妻子會遭到無盡的凌辱!」
「你不能這麼做,不能這樣做。」康格喃喃說著。
「你沒有權利命令我。」田七隨即又放緩了語氣:「康格,為什麼不為自己多考慮一些呢?為什麼不為自己和家人多考慮一些呢?
不要死在今天,明天會是什麼樣的,我們沒人知道。為什麼我們不能成為真正的朋友?為什麼你不能協助我們?
如果我們守住了馬尼拉,你就是帝國的功臣,你和你的家人會受到最大的優待。假設遇到最壞的打算,馬尼拉沒有守住,我們還有整個菲律賓。
那時候,你的任務已經完成,帶著你的妻子孩子離開,菲律賓那麼大,你認為,美國人會為了一個你,而大動干戈的在整個菲律賓通緝你嗎?
我需要你的回答,康格,是朋友,還是敵人!」
康格沉默著。
田七一點都不著急。
康格終於抬起頭來,和田七四目相對,然後彼此發現,他們的眼中,都帶著旁人難以察覺的笑意。
康格隨意顫抖著說道:「先生,如果我協助了你們,你真的能夠兌現你的諾言,不動我的家人嗎?」
「我不是一個惡魔。」田七澹澹說道:「只要能達到我的目的,我為什麼還要欺凌你的家人呢?」
「都是為了她們,都是為了她們。」康格連說了兩遍,終究還是深深一聲嘆息:「好吧,先生,你需要我怎麼做,請告訴我,我想成為您的朋友。」
中濱都富鬆了一口氣。
了不起的羽原君啊。
全程沒有用刑,甚至沒有說一句狠話,甚至風輕雲澹。
但即便是這樣,面前的這個犯人,還是終究被羽原君徹底的收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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