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國際飯店,中日新亞和平促進會慶功宴。【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STO55】
很多名流,都自願或者被威脅著來了。
外務省那裡失敗了,陸軍這裡成功了,這當然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不但要辦,而且還要辦得熱熱鬧鬧的。
國際飯店的葛經理冷冷的看著這些人。
他也是一名軍統特工,只是潛伏的更深而已。
上海丟了,可對於他們這些軍統特工來說,戰爭才剛剛開始。
進來的是張嘯林和他的情婦……跟著他的,是幾個上海有些聲望的商人……
那是日本陸軍特務機關機關長萬田義男……那個呢?川本小次郎……
葛經理仔細的記錄著每一個進來的客人。
「老葛,忙著呢。」
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葛經理一回頭:「哎喲,孟……孟老闆,你怎麼來了。」
孟紹原!
「那麼大的慶功宴,我怎麼不能來湊湊熱鬧?」孟紹原笑了:「白天我讓人去了中日親善聯誼會『慶祝』,現在再到這裡來看看。」
葛經理一驚:「孟老闆,你不會在這裡……」
「不會,不會。」孟紹原連連搖頭:「這裡相當於我們的地盤,我再怎麼著也都不會破壞我們自己的地盤。」
葛經理這才放心。
那裡,客人到的差不多後,萬田義男已經在那恭賀「新亞和平促進會」順利成立,並且開始發表講話。
他一說完,隨即就是諸如張嘯林之類的跳樑小丑,一個個來向大日本帝國表示忠心。
「恬不知恥。」葛經理低低罵了一聲。
孟紹原笑了。
是啊,國難當頭,有的慷慨成仁,有的極盡醜態。
對於這些小丑來說,國家民族的概念是不存在的。
「孟老闆,你隨意,我得去照顧這些人了。」葛經理嘆了口氣。
如果不是現在自己這個身份,他是無論如何也都不肯這麼做的。
「去吧。」
孟紹原依舊在饒有興趣的看著那些跳樑小丑們一個個粉墨登場。
別說,挺有趣的。
尤其是在他們向他們的主子用各式各樣的形式發誓效忠的時候,那樣子特別引人發笑。
……
川本小次郎對這樣的場面其實是不感興趣的,只不過他的身份讓他必須要來出場而已。
這些信誓旦旦向大日本帝國效力的中國人,一旦遇到了事,有幾個會真的不顧一切的。
恐怕到時候一個個都變成縮頭烏龜了吧?
川本小次郎鄙夷的笑了下。
終於說完了。
音樂響起。
川本小次郎不會跳舞,對跳舞也絲毫不感興趣。
他嘆了口氣,扭轉了頭。
然後他就怔在了那裡。
他看到了一個「老朋友」:
孟紹原!
孟紹原也在看著他,甚至還對他微微點了點頭。
他怎麼來了?
川本小次郎在那怔了一會,定了定神,還是走了過去:「孟先生,你好。」
「你好,川本先生。」
「孟紹原,今日是新亞和平促進會順利成立的慶功會。」川本小次郎看著這個中國人:「你是來破壞的嗎?」
「為什麼要這麼說?」孟紹原一臉的委屈。
「因為我們彼此都知道自己的身份。」川本小次郎苦笑一聲:「我聽說在白天的時候,在另一個會場裡,中日親善聯誼會遭到了一場可怕的屠殺。中國人死了,日本人也死了。」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呢?」孟紹原顯得更加「難過」了:「我是一個和平主義者,我討厭暴力。至於白天的事,我想是一些有正義感的人做的吧。」
真正天曉得了。
「和平主義者」、「討厭暴力」這些話從孟紹原的嘴裡說出來,居然是那麼的可笑。
「其實,我是來找你幫忙的。」
當孟紹原說出這句話,川本小次郎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找你幫忙。」
孟紹原非常認真地說道。
川本小次郎的興趣全部被提起來了:「說說看,能夠讓孟先生找我幫忙,對我來說也許是一種榮幸。」
孟紹原揉了揉鼻子:「其實很簡單,有個錦江川菜館,我想你大概也知道,最近一段時間,不斷的有人去那裡搗亂。」
這事川本小次郎當然知道。
問題是,孟紹原身為軍統上海潛伏區的主要領導人之一,怎麼管起這種事了?
「錦江川菜館的老闆,是個女人,羅竹君。」孟紹原緩緩地說道:「一個女人,何必和她為難?川本先生,如果你願意幫忙,阻止這樣事情的發生,我會不勝感謝的。」
「有趣,很有趣。」川本小次郎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孟主任能夠找我幫忙,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在你的面前,任何謊言都是沒用的,所以我沒有必要向你隱瞞什麼,沒錯,羅竹君那裡的確是我們派人去的。
有青幫的,也有我們的浪人。大日本帝國占領了上海,任何不願意和我們合作的人,都必須得到應有的教訓。羅竹君雖然是個女人,但她在上海的商界很有一些地位,也是我們需要爭取的對象。讓我好奇的是,你為什麼覺得我會幫忙呢?」
「我不知道。」孟紹原聳了聳肩:「我只是試著來找你而已。你和我都在公共租界活動,而且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這種局面都不會得到任何改變,我們之間有對抗,或許也會有合作。沒準哪一天,你也會需要我的幫助呢?」
從任何人的角度來看,孟紹原的這個提議都實在有些異想天開了。
一個中國的特工,居然來尋求一個日本特工的幫助,這簡直就是荒謬。
可是,川本小次郎卻在那裡非常認真的想了一會:「羅竹君的事只是一件小事,我開一聲口,就沒有人再會去她那裡搗亂了。孟先生,我一直都很欣賞你,也願意幫你這個忙。不過在此之前,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也希望你能夠滿足我。」
「請說。」
「你知道阿萊格里約瑟凱爾夫嗎?」
知道?
不光知道,而且非常了解。
但當著川本小次郎的面也沒有辦法這麼說啊。
孟紹原裝作沉吟了一會:「我好像聽過這個人的名字。」
「他現在就在上海。」
「是嗎?他在上海?」
「是的,而且是我請他來的。」川本小次郎緩緩地說道:「我需要你和他面對面的坐在一起,然後進行一場心理學上的討論。」
額?
孟紹原還是第一次聽到那麼奇怪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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