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慶成功粉碎了日軍陰謀的同時,菲律賓的戰局再度變得惡化起來。閱讀М
美菲聯軍幾乎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
「我還是不敢相信,你居然和我一樣是潛伏人員。」
儘管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甘寧卻還是自言自語說了一句。
就在幾天前,當田七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他差點殺了他。
然後,他就知道了田七的身份。
潛伏人員?血狐田七?
怎麼可能。
「你再不能接受,也都是事實了。」
田七若無其事地說道:「許諸和少年復仇者聯繫上了沒有?」
說到這裡,忍不住咒罵了一聲:「他媽的,少年復仇者?真他媽的虧他想的出來。」
這個名字當然是孟少爺取的。
這就算好的了,孟少爺原本是想取「大頭娃娃特戰隊」這個名字的。
「按照命令,許諸已經在當地組建了一支武裝,主要由當地的菲律賓人組成,配以少量華僑。」
甘寧說著,遲疑了一下:「按照長官的命令,這支抵抗武裝最好一個華人不用,因為……」
「因為什麼?」
甘寧都忍不住笑了:「許諸告訴我,臨出發前,長官很明確的告訴他,說起來是抵抗武裝,敢死隊,其實,就他媽的是送死隊。」
嗯,這很少爺。
老實說,那麼多接受任務被派到菲律賓的人,除了許諸一個,沒人知道孟紹原的最終目的到底是什麼。
「許諸今天晚上會到達。」甘寧繼續說道:「你還是小心點吧,他一看到你,沒準立刻就開槍了。」
田七冷冷說道:「我還有任務在身,沒想著那麼快死。」
「至於少年復仇者……」甘寧皺了一下眉頭:「他們到達菲律賓的時候,首先和我取得了聯繫,並且安頓了下來。次後,我們之間的聯繫就比較少了。
不過據我所知,他們正在積極融入當地人的生活,那六個孩子本來英語就相當好,現在正在學習菲律賓的他加祿語,我已經發出聯繫信號了,不知道他們收到沒有。」
「他們應該另外肩負了長官的秘密任務。」田七沉吟著:「而且他們肯定有獨立的作戰權。甚至,他們和我們只是合作關係,不歸屬我們任何人的指揮。」
「他們?那只是六個孩子,他們的隊長今年才十七歲。」甘寧有些不太相信。
「十七歲了,咱們軍統十七八歲的多的是,二十歲出頭都可以獨當一面了。」田七緩緩說道:「而且,這些人可是你的師弟啊!」
沒錯,他們都和甘寧、許諸一樣,全都是何儒意培養出來的。
「這些孩子,當初的命,全是長官救的,他們對於長官的忠誠、狂熱崇拜,沒人能夠比得上。」
田七嘆了口氣:「也許,長官的整個計劃,這幾個孩子才是關鍵!等許諸來吧,我有新的命令。」
……
四十噸黃金!
敢死隊?
許諸還是沒弄明白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
還有,四十噸黃金在哪?
就算是找到了,又怎麼把這麼龐大的黃金運送出去?
這些,都是「遙遠計劃」的一部分。
「你有你的任務,甘寧等人有他們的任務。」孟紹原那天是如此吩咐許諸的:「每個人的任務,都必須守口如瓶,不得泄露。許諸,在菲律賓的這段日子,你會過得非常艱難,甚至有死亡的可能。但是你必須要活下去,我得帶著你們過好日子!」
我得帶著你們過好日子!
這是許諸對孟紹原無限忠誠的一個原因。
儘管,許諸的年紀還比孟紹原大,可他依舊是孟紹原的學弟。
最關鍵的是,孟長官這個人平時雖然有那麼一點無恥,但是對於自己的部下,他是真的豁出命來保護照顧的。
他不會把你利用完了就扔了。
他會考慮到你的一切,包括娶妻生子,你的將來。
不為這樣的長官賣命,為誰賣?
「許爺,您來了。」
「巴寧先生呢?」
「巴老爺正在等著您。」
……
許諸和甘寧見面,是從來都不需要寒暄的。
「你的槍。」
甘寧開門見山地說道:「槍給我。」
「做什麼?」
「因為一會你要見個人。」
「誰?」
「不要多問,把槍交出來,我怕你會忍不住殺了他。」
「廢話,在你這裡的人我怎麼可能殺了他?」許諸嘀咕了一聲,可還是交出了槍。
許諸把槍收好,衝著裡面叫了聲:「出來吧。」
誰啊?那麼神秘?
許諸一臉疑惑。
可當他看清了走出來的那個人,猛的狂吼一聲:
「田七!」
他操起一張凳子,劈頭蓋臉的就朝著田七砸去。
田七一躲,一把拽住了許諸的手臂。
許諸迅速放下凳子,衝著田七的鼻子就是一拳。
「我草!」
田七鼻子被打得鮮血直流,反手一記,也是不偏不倚的砸到了許諸的鼻子上!
許諸不躲不避,縱身一撲,死死的扼住了田七。
田七對著許諸的肚子接連就是幾拳。
甘寧嘆了口氣,拿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看戲吧。
就這兩個人打在一起,怎麼勸?
一個是「血狐」田七,殺人如麻,那麼多特工都抓不住的爺!
一個是軍統局上海站的頭號殺手,有名的拼命三郎!
當初和吳四寶互砍幾十刀的主啊!
勸個屁。
別傷到自己了!
……
兩個人滾到在地,扭打在了一起。
都打得沒力氣了,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可誰也不肯鬆手。
甘寧這才站了起來,在兩個人面前蹲下:「打夠了沒有?」
「殺了他,甘寧,殺了他!」
許諸嘶啞著嗓子吼道。
「殺不了,殺了他長官會要了我的命的。」甘寧苦笑一聲:「他和我們一樣,都是長官的人!」
「放屁,放屁!」許諸一點都不相信:「他怎麼可能是長官的人!」
田七滿臉都是血:「甘寧,你就這麼他媽的看著我們打?」
「我得出口氣啊。」甘寧慢吞吞地說道:「你殺了那麼多的自己人,我一想到就是滿肚子怨氣,偏偏我還不能出氣。你知道嗎,我現在看著你被打我很開心!」
嗯,這就是孟紹原的學弟,孟少爺培養出來的人。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話,那是一點不會錯的。
「都鬆手吧,許諸,長官新的命令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