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紹原一直都是個非常可怕的人。
他能夠讀出對方心裡在想什麼。
比如一丸寬子。
她的心理已經完全被對方把握住了。
「為什麼有人會這麼對你?」
孟紹原的臉上帶著悲哀:「像你這樣的女人,是用來疼愛的。如果我有你這樣的妻子,我會拿命來疼愛的。誰欺負你,我會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哪怕我面對的是屠刀!」
「他在外人面前對我很好。」一丸寬子泫然而泣。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
可是,孟紹原幫著她說了:「但是,一回到家,他就會暴露出他的真實目的,稍稍的不順心,他就會毆打你來發泄。當然,為了維護他的好男人的形象,他不會打你的臉,只會折磨你的身體,這樣,至少外人看不出。」
孟紹原就好像親眼看到一般。
一丸寬子擦著淚水,什麼也都說不出來。
這個時候的她,是最軟弱的。
她很苦,但這種苦,不能和任何人說。
所以,她才會和宋月春成為好朋友。
所以,她才會經常來這裡。
因為,她需要一個逃避的地方。
可她還是無法發泄。
偏偏,讓她遇到了孟紹原這樣一個能夠讀心的男人!
在他面前,一丸寬子沒有任何秘密可以隱藏。
孟紹原再一次敲擊了筷子。
然後,他握住了一丸寬子的手:「該結束了,沒有人可以這樣對你。」
一丸寬子受驚了,想把手抽出來,可卻沒有成功!
「你美麗,溫柔,又有才華……」孟紹原滿腦子想的都是那些情話,然後一句句的從嘴裡源源不斷滾滾而出。
一丸寬子不再流淚,她的臉,紅了。
沒錯,她的確有些愛慕虛榮。
孟紹原知道自己一見到一丸寬子時候,對她的判斷都是對的。
「你……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一丸寬子的聲音很低很低,低得自己都幾乎聽不到了。
「你的丈夫配不上你。」孟紹原這一次筷子連續敲擊桌面兩次:「我才能配得上你!」
「段先生,你,你越來越過分了……我,我,我真的要走了……」
「走,你能走到哪裡去?」孟紹原拿筷子用力一點桌面。
接著,他扔掉了筷子,一隻手拉起了一丸寬子,然後,一把將她橫抱而起。
「你瘋了。」一丸寬子低低的一聲驚呼:「我的丈夫知道了會殺了你的。」
「他不會知道的。」孟紹原大步朝著裡面的臥室走去。
「放開我,放開我。」
一丸寬子嘴裡雖然這麼說著,可是胳膊卻不自覺的挽住了孟紹原的脖子。
……
孟紹原覺得自己真正是個情聖了。
一個日本女人,那麼快就拿下了。
當然,是個會用催眠術的情聖。
如果不上來就掌握到了一丸寬子那麼多的性格細節,準確的抓住了一丸寬子的弱點,也不可能那麼容易成功。
一丸寬子就睡在了他的身邊。
「你,你真是個不要命的冤家。」
一丸寬子到現在都沒想明白,自己怎麼就會和這個才第一次見面的男人上床了:「被我的丈夫知道,我們都會被他殺死的。」
「不會知道的。」孟紹原淡淡一笑:「就算知道了,我也有辦法。」
「你,你有什麼辦法?」
「等到了那個時候,你會知道的。」
孟紹原一翻身,又抱住了一丸寬子。
一丸寬子發出了一聲驚呼:「你還要。」
可是驚呼中,卻帶著一絲喜悅。
她的丈夫,永遠都不會對自己說那麼多的情話。
也永遠不會對自己做這些事情。
雖然身邊的是個中國男人,可是一丸寬子已經不在乎了。
中國男人又怎麼樣?
最起碼,他能帶給自己丈夫無法帶給自己的快樂!
……
「大哥,我算是服了你了。」
魏雲哲一聲嘆息:「這個日本娘們,被你這麼快就搞定了?」
「你大哥的這份本事,有得你學的了。」孟紹原笑了一下:「不過,我這次還真的不是好色。」
「您編,你繼續接著編唄。」
「成,你不相信我就算了。」
孟紹原也懶得和他解釋:「你和王精忠,也離開界牌鎮。」
「什麼?」魏雲哲一怔:「我們離開?你就留三個衛士,萬一?」
「三個衛士我都嫌多了。」孟紹原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要做的這件事情,身邊人越少越好,這樣才有成功可能。」
魏雲哲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過來。」
孟紹原把魏雲哲叫了過來,低低在他耳邊吩咐了幾句。
魏雲哲的眼神亮了:「大哥,您想的這個辦法可真的是缺德啊。」
……
「您回來了,晚飯已經準備好了。」
一看到一丸涼回來,一丸寬子趕緊的迎了上去,一個鞠躬。
一丸涼麵無表情:「酒呢?」
「好的,您稍等。」
一丸寬子趕緊給丈夫端來了酒。
她看到丈夫的臉色不好,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您這是怎麼了?」
一丸涼沒有說話。
一丸寬子又問了一聲:「是,是您又受到訓斥了嗎?」
「八嘎!」
一丸涼反手一個巴掌扇了上去。
一丸寬子被打得坐倒在了地上,捂著臉,眼淚又流了出來。
段譽說的沒錯,這個男人,永遠只會在外人面前裝出一副好男人的樣子。
可是回到了家,他就是一個惡魔。
一丸涼的確憋了一肚子的氣。
白天,他請求上峰加強界牌鎮的防禦,可是卻被上級一通痛罵。
大致意思就是他指揮八百軍隊,加上大炮的配合,一個小小的諸葛村南樓都攻不下來,給他再多的士兵有什麼用。
他被分配到界牌鎮,幾乎就是等於流放了。
再加上攻擊諸葛村南樓的慘敗,他根本看不到自己的前途。
而此時的一丸寬子心裡一直都在想著段譽,忍不住說了一聲:「您為什麼總是要把脾氣發泄在自己妻子的身上呢?」
這句話,徹底的激怒了一丸涼。
「八嘎!」
他站了起來,抽出自己身上的皮帶,一皮帶抽了上去。
一丸寬子發出了一聲慘呼。
就好像是要把自己的不滿怒氣完全發泄出來,一丸涼一皮帶一皮帶的揮了下去。
一丸寬子沒有再叫,她咬著嘴唇默默的忍受著。
最起碼她有希望。
她的心裡,至少現在有了一個人。
那個溫柔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