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又聽到了幾次吼叫聲,韓風更加不敢下樹,只得在樹上趴在一根樹杈上緊緊的抱著,一夜在擔驚受怕中度過,天一亮,韓風搜的一下從樹上滑下來,抓起帳篷塞到背包里就跑,一路不停,跑出大概四五里路,才氣喘吁吁的靠在一塊一人多高的石頭上休息。
拿出水壺,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小口水,潤了一下冒煙的嗓子。
休息夠了,就繼續出發,剛想起步,就聞到一股奇異的清香,好奇之下,尋著香味在石頭的另一面看到了在一棵一尺來高的小樹上掛著兩顆如荔枝般大小赤紅赤紅的紅色野果,飄出一陣陣誘人的清香。
韓風猶豫著要不要吃下去,會不會有毒,在這不見人煙的深山老林里如果中了毒只能等死了,但最終還是口渴難耐戰勝了心裡的猶豫,摘下兩顆野果閉著眼睛在衣服上胡亂的擦了一下就吃了下去,吃下去之後還吧唧了一下嘴,自言自語道「還挺甜,就是少了點,小了點,在多點大點那就太好不過了。」
半天之後,韓風有點憋不住了,在一棵大樹後面蹲坑,這一陣好蹲,差點直接把自己給熏暈過去。剛剛解決完,就又來了,走了不到兩里路,來來回回蹲坑蹲了四五次。
韓風肯定的認為一定是吃的那兩個野果惹的禍,差點沒拉回老家去,以後再也不敢不亂吃野果子了。
又過去了一天,水雖然徹底喝完了,但韓風精神頭卻十分充足,大步大步的朝前走著。
臨近傍晚,韓風走到一處小山崖下,決定在此休息一晚,明天一早,爬上山崖,看看能不能找到水源,即便找不到水源,能找到幾個像之前的野果也行,哪怕被毒死也不願被渴死。
第二天一大早就看到一個人影在一處山崖上,借著山崖上長著的藤蔓奮力的向上攀爬著,半天之後,灰頭土臉的韓風咧著一張嘴爬到了山崖頂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拿出水壺就往嘴裡倒,倒了半天一滴水都沒有,這才想起水昨天就喝完了,無力的躺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翻過身爬起來繼續往前走。
又走了不知多長時間,韓風只覺得嗓子冒煙,口乾舌燥,咽了一口唾沫,摸了下起泡的嘴唇,只覺的現在有水的話,一口氣能喝完一大缸。
彎下腰休息了下,又出繼續往前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心裡盤算著,自己省吃省喝的堅持到現在,已經超出了自己的預期,糧食還夠今天吃的,再走一會,就休息吧,吃完最後的糧食,要是還走不出這鬼地方,就只能認命等死了。
想著又繼續走了下去,到了傍晚不知是錯覺還是老天的眷顧,韓風若有若無的聞到了一股酒香,一時精神大震,可又萎頓了下去,以為自己快要掛了,出現了幻覺,但腿卻不聽使喚的朝著酒香的方向走去。
迷迷糊糊的大約走了兩三里路,酒香越來越大,最終,韓風在一處山洞的洞口處停了下來,聞著誘人的酒香,韓風狠狠的給了自己兩個大嘴巴子,確定不是做夢,也不管有沒有危險,順著山洞走了進去,在山洞的深處,發現一個石凹槽,酒香就是從那裡飄出來的,韓風連滾帶爬的走到凹槽邊,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直接喝了個飽,剛想站起來,一陣天旋地轉,一頭栽倒在地睡了過去。
再醒來已不知是何時間又過去了多久,韓風揉了揉頭暈腦脹腦袋,一陣嘆息,下次不能這樣了,怎麼把命丟的都不知道,韓風暗暗的告誡自己。
清醒之後,環顧四周,除了酒香之外,還有很多已經腐爛的不知名字的野果散落在石凹槽四周,還有幾隻死去的猴子,韓風這時才知道自己喝的應該是猴兒酒,也是這猴兒酒救了自己一命,韓風本著報恩的心思,把幾隻死去的猴子在山洞外挖個坑埋了,還磕了三個響頭。
說著一些感謝的話,然後又回到山洞,把水壺,礦泉水瓶灌滿了猴兒酒,看著剩下的猴兒酒說了一句「唉!太可惜了。」又對這酒槽磕了個頭以謝救命之恩,轉身走了出去。
又是幾天過去了,韓風糧食早就吃完了,靠著那點猴兒酒硬撐著。
可現在猴兒酒也沒了,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韓風心裡無悲無喜,只是機械性的往前走著。
又堅持走了一段路,隱隱約約聽到有人說話但不真切,韓風機械性的抬頭看了一下,又揉揉眼睛,扇了自己兩巴掌,確定沒看錯,是人,站在面前還是三個。
聽到對方對自己說「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這時的韓風衣衫襤褸,神情呆色,鬍子拉碴的,像個野人,除了手裡還拿著一把鐵鍬,背包松松垮垮的拉在地上。
死死盯著前面的人,然後連滾帶爬的跑過去,一把抱住對方一人的大腿嗷嗷大聲哭道「親人啊,可算是見到親人了。」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只見三人看著倒在地上的韓風道「這人咋了?」其中一個人還用手中的刀輕輕捅了捅倒在地上的韓風說。
「不知道。」
「咱們該怎麼辦?」
「要不帶回寨子?」
「好吧!聽你的,帶回寨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