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存道來到姑娘面前,客氣的問道:「同學,請問你知道文教授住在哪裡嗎?」
這姑娘被張存道打擾,她抬頭看了看張存道,有點不耐煩的問:「你是誰,找文教授幹嘛?」
張存道連忙說:「我是文教授的學生,是有些學術上的問題請教他的。」
這姑娘一聽,立刻說:「他不在家,你不用去找他了,等周一去他辦公室找他吧。」說完,她就不管張存道,而是再次打量起面前的蘭花。
張存道吃了一個軟釘子,他也不惱火。而是看了看這蘭花說:「這蘭花是你的?」
他的話問完,這姑娘頭也沒抬,理也沒有理他。
張存道釋放出一點青木真氣,然後頓了頓,繼續說:「你這樣養蘭花,會將它養死的,這蘭花要曬太陽!」
聽見張存道的話,這姑娘終於忍不住了,她說:「你懂不懂啊,蘭花喜陰,曬多了太陽才會死的!」
張存道確實是不懂蘭花,他一個大老粗,哪裡懂這些東西。但是眼前的蘭花確實是因為沒有陽光照射,而變得奄奄一息的。
這是蘭花告訴他的!他沒有說謊。
於是他繼續說:「別的蘭花確實是喜陰,但是這是韭蘭,韭蘭是少數幾種需要大量光照的蘭花。」
聽見這話,這姑娘的眼睛都瞪大了,她指著自己的蘭花說:「你胡說什麼呢!這明明是細蕙蘭,哪裡是什麼韭蘭!」
「啊!」張存道一愣,然後假裝繼續看這蘭花,撓撓頭說:「不應該啊,它說它是韭蘭的……」他的話語聲越來越小。而這姑娘看著他的眼神也越來越怪。
這人,不會是有什麼毛病吧。
然後下一刻,張存道就說:「你說它是細蕙蘭?那定然是你搞錯了。細蕙蘭的根部要細,而且是褐色的,而韭蘭的根部是白色,也要粗一些。韭蘭和細蕙蘭葉子長得很像,估計是奸商騙了你。」
說著,張存道就輕輕撥開蘭花的根部,浮土掩蓋之下,是幾根白白的根莖,此時連蘭花都微微顫抖著葉子,似乎是在贊同張存道的話。
這些,也是眼前的蘭花告訴張存道的!青木真氣可以溝通草木,草木雖然智慧不高,但是也能將自己介紹清楚的,這蘭花還在奸商手中的時候,就『看到』過很多次奸商將它們冒充細蕙蘭出售。
細蕙蘭數量稀少,是很名貴的蘭花種類,而韭蘭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樣,和路邊的韭菜一樣多!
這姑娘被張存道這番有理有據的的話鎮住了,而且張存道不時空口白話,而是拿出證據的。她也只是一個剛剛入坑的蘭花小白,一下就被這話給說動了。
然後張存道繼續說:「韭蘭在幼苗的時候根部也很細,所以在幼株的時候確實很難和細蕙蘭分辨。而且有的奸商會用特殊的藥水將根部洗成灰褐色,那就更難分辨了。一些有經驗的老花友,也經常會打眼,那商家定然是看見你老實好騙,才騙你的。」
張存道這樣一說,這姑娘連忙點頭說:「對對對!就是這樣!定然是奸商欺負我老實!」她才不會承認自己不懂裝懂被騙了呢!
張存道也笑著說:「也是,一看姑娘就是那種善良好說話的人。」這好話說的,讓這姑娘都不好意思了。
她臉上微微一紅,然後大大方方的伸出手說:「我叫文曦,是文教授的孫女,文教授確實是不在家,他去訪友了,不知道你找他有什麼事情。」
這不就巧了嘛!張存道伸出手和她虛握一下,說:「文同學你好,我叫張存道,找他其實是因為有一篇古文,想請教一下他。」
文曦聽到這話,也笑了笑說:「如果是古文的話,我也許可能能幫上忙,我是紫金大學文學系的學生。」
聽到這話,張存道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猶豫一下,他還是拿出《化妖經》說:「這是我偶然得到的一篇古經文,就是過於晦澀難懂,才……」
這姑娘微微一笑,說:「是這樣的,不常接觸古文的人,閱讀起古文確實是非常吃力。」她的話意思,顯然是說她經常接觸古文。她也有資格說這話,因為她爺爺就是古文界的大拿,她就是在古文的海洋中泡大的,從小喝的奶都有古文味!
她拿著張存道遞過來的紙看了看,然後眉頭就慢慢皺了起來。她看了看這經文,又看了看張存道。這經文真的好難!
看著文曦一下就陷入沉默中,張存道就小心的問:「怎麼?很難嗎?要不要等教授回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這姑娘就說:「容易定然是沒有那麼容易的,我需要查閱一下文獻。你幫我拿著花盆,我們回家去。」
張存道連忙應了一聲,抱起她面前的蘭花。然後兩人就一前一後的上了樓。
她打開大門,一個女人就拿著一把韭菜走了過來,口中還說道:「曦曦你回來了……」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文曦身後跟著一個高大的男生,而且這個男生還抱著她寶貝孫女的寶貝蘭花!
一時之間,兩個人都愣住了。張存道連忙打招呼說:「阿姨您好。」
正在思考經文的文曦聽見這話,下意識的就說了一句:「叫什麼阿姨,叫奶奶!」
張存道一聽,原來這是文曦的奶奶啊,也當即躬身行禮說:「奶奶好!」
他的話說完,文曦就帶著他走進爺爺的書房。而看著這一切的文曦奶奶,則是驚得手中的韭菜都灑落一地!
「我家曦曦,居然帶男孩子回家了!還叫了我奶奶!」文奶奶打了一個激靈,也顧不得撿起地上的韭菜,而是一個箭步來到電話旁邊,開始打電話給自家的老頭子!
另一邊,在文教授的書房中。文曦一下就埋入書海之中。而張存道左右看了看,來到窗台邊,將手中的蘭花放在窗台上曬太陽。然後說道:「這韭蘭喜陽,不喜濕,土壤不需要保持濕潤,半干狀態是最好的。」說完,他彈了一點點青木真氣給這蘭花,用來滋養這蘭花。
文曦聽見這話,猛地從書堆中抬起頭,然後就看見陽光下的張存道擺弄著她的蘭花,蘭花在他的擺弄下,似乎一下就精神了許多。她不由自主的問道:「你很懂蘭花?」
張存道愣了愣,笑了笑說:「不,我不懂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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