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的支援開始源源不斷的出現。【記住本站域名】雲箬也沒有讓自己的隊伍離開這裡,而是在大戈壁中,和其他來援的修士就地紮營,組成了一個新的防線。
沒多久,那些屍道修士就大敗而歸。他們回來的人十不存一,屍兵更是損失殆盡,那個叫囂得最厲害的屍道修士,也在白骨妖潮中戰死了。
技不如人,沒有人替他惋惜。雲箬她們倒是得到了一個新的情報,那些白骨妖似乎有妖開始『合道』!
這所謂的合道,就是融合道韻,準備晉升蘊道境。因為這不是自己領悟出來的道韻,所以想要晉升,還需要吸收領悟。所以,那些白骨妖因為這個原因,也開始停滯不前,只有零星的小股白骨妖會進入大戈壁,來找黃泉宗修士的麻煩。
而這一天,營地中也終於來了一個稍有來頭的人。
此人叫凌魚道,長的那是一個邪異妖俊。他是鬼道大佬的親傳弟子,自身實力也達到了神光八重。他要比雲箬大九十歲,是屬於上一代的風雲弟子。
他來的時候,乘坐在一張龍攆上,左右各有幾位姿色不俗的女弟子靠在他的胸膛,時不時的將酒水、食物投餵給他。而他也左右擁抱,絲毫不顧及其他人羨慕的眼神,大享齊人之福。
這就是幽魂迷情道的修行,她們都是這個男人的鼎爐、武器,平常的時候就服侍自己的主人,戰鬥的時候就為主人拋灑熱血,修行的時候就和主人嗯嗯啊啊。
他一到來,鬼道的弟子就自發的聚在他的身邊。而他也毫不客氣的問道:「此地由誰做主?」
一個鬼道弟子連忙回道:「回稟大師兄,是蟲道的雲箬師姐做主。」
聽見這個名字,他的臉上露出一絲詫異之色,然後說:「是雲箬師妹嗎?她倒是很少參與這種任務。」他的手一揮,輕輕拍了拍身邊女子的手臂,說:「走,去會會這位師妹。」
蟲道的雲箬,他早就聽聞過大名。只是他一直無緣得見真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雲箬是一個一心向道,很宅的女修。
他帶著鬼道弟子來到白骨道的駐紮地,然後他一眼就看見正在忙著的白骨道女弟子白晶晶。這一瞬間,仿佛是渣男遇見綠茶,雙方都不由自主的對視起來。
白晶晶冷艷魅惑,自然是媚骨天生。如今她臉上帶有哀愁之色,更是顯得楚楚動人。白骨無情道,和幽魂迷情道,本來就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緣分,兩者互相吸引,也是正理。
「好俊俏的小娘子……不知師妹如何稱呼?」看見白晶晶,凌魚道也忘記雲箬這回事,當即口花花的就向著白晶晶問道。
白晶晶皺眉看了看這男子,從他的身上散發的氣勢來看,這是一個不輸於白骨夫人的高手。只是白骨道和幽魂道天生吸引,又天生排斥。她皺了皺眉,根本沒有打算理他。
她這表現讓凌魚道身邊的女修不幹了,她們眼中露出一絲妒忌之色,妒忌眼前的白晶晶長得比她們好看,妒忌眼前的白晶晶一下就吸引到了主人的注意。
於是一個女修就呵斥道:「好大的膽子,你怎麼如此無禮,我家主人正問你話呢!」她輕喝一聲,氣呼呼的站出來,一隻幽魂若隱若現的出現在她的身邊,也張牙舞爪的對著白晶晶。
凌魚道沒有絲毫阻攔的打算,他只是笑盈盈的看著。他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身邊的女修們為了他爭風吃醋了,他認為這是他魅力的表現。
被這女修一呵斥,白晶晶心中也嘆了口氣。如今她們寄人籬下,還是不要惹是生非的好,於是她行了個禮,淡淡的說:「白骨道白晶晶,見過師兄。」
『果然,是白骨道的優質鼎爐!』凌魚道心中一喜,他急急忙忙從幽魂林趕過來,不就是為了這些白骨道的女修嘛。如果他能收服這些女修,那麼對他的修行大有裨益。
他呵呵一笑,說:「無妨,不知者無罪。我是幽魂道的凌魚道,這次是奉宗門之命,來解決妖患的。你們白骨道放棄白骨崖防線,這違背了宗門的規矩,遲早是要清算的。」
和屍道修士一樣,他也先是恐嚇,這一招是非常有用的。凌魚道堅信自己只要一頭大棒,一頭大棗,總會將這些孤立無援的女修收服的。
他正在想著美事呢,營帳忽然被掀開,雲箬和蛛體雲箬從營帳中走了出來。
看到她們兩人出來,白晶晶當即對她行了個禮,委屈的說:「雲師姐……」
她這委委屈屈,含羞帶淚的樣子,別說是男人,就是雲箬這個女人也感到一陣我見猶憐。
雲箬心中嘆口氣,她明白,只要接下來這些女修,那麻煩自然是不會少的。這些女修就是像是一塊大肥肉,包括她在內的人,都想咬一口,並全部吞下。
雲箬對她點點頭,然後看向了凌魚道。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驚起一道孤鴻,雲箬眼睛瞬間變成『千識蛛眼』。在瞄了一眼凌魚道後,又迅速變了回來。而凌魚道也同樣如此,他的眼睛閃過一道紅光,又恢復了平靜。
『好強的對手!』雙方心中都嘀咕了一句。
凌魚道看著雲箬,看著她絕色的面容,纖細的身材,冷漠的表情,忽然心中就變得極癢。這就仿佛是一萬隻幽魂在他的心中撓騰一樣。
他居然心中有個明悟,此女,是他最大的助益!如果能和她雙修,那麼他的修為會大進,而且領悟道韻似乎也不是問題。在這個念頭升起後,他哪裡還在乎白晶晶。當即就對著雲箬說:「是雲師妹吧,你應該聽過我的名字,我叫凌魚道。」
雲箬冷淡的點點頭,她因為以前被鬼道修士競爭的原因,一直對鬼道修士不感冒。不過凌魚道的名字,她還是有所聽聞的。
此人好吃人心,擅長採補。每年都有不少女修死在他的手中,而他實力又極強,還有老祖做後盾。也讓人無可奈何。
看著雲箬冷淡的樣子,凌魚道微微一笑,說:「我奉宗門之令,來此統籌各位同門,一起對付白骨妖患。師妹竟然來到這裡,也應該受我節制。」
他說著,就拿出一張宗門命令來晃了晃。雲箬看都沒有看那命令,就算沒有命令,黃泉宗也是強者為尊。原來在他沒有來的時候,她雲箬也沒有什麼任命,不也照樣發號施令。
雲箬沉思了一下,點點頭說:「可以,我會聽從師兄的指令。不過這些白骨道的修士已經被我庇佑,師兄也不要染指了。」
這是她的交換條件,她可以聽從調令,但是眼前的女修你凌魚道也別想插手了。
凌魚道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當然可以,這點面子我還是會給師妹的。哈哈哈。」他故作大方的笑了起來,實際上在他的心中,只要收服了雲箬,這些女修不也是他的囊中之物嘛。
在一邊的張存道看到這裡,他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這個時候,凌魚道再次開口:「既然這樣,雲師妹我們不如商量一下如何對付白骨妖吧,在這裡,也只有你合適和我一起商量了。」
凌魚道的話有些得寸進尺了,不過這也符合他的風格。雲箬剛想拒絕。而這個時候,張存道卻是開口說道:「我發現你這個人好不識趣,沒看見我師傅已經倦了嗎?如果有事商量,還請明天再來吧。」
張存道忽然冒出來,讓凌魚道有些啞然。他看了看張存道,發現他的眼神中有些嫉妒,還有些敵意。這一下他又明白了。
顯然又是一個沉迷於自己師傅魅力不可自拔的傢伙!他看見如此英俊瀟灑的我,感到了濃濃的威脅感吧。凌魚道心中嗤笑一聲,在幽魂道中,弟子被自己的師尊迷惑也是常有之事。不過黃泉宗不禁止這些,你要是有本事,別說和自己的師尊好,就算和自己的師祖好也沒人在意。
『小伙子野心不小啊……』凌魚道心中冷笑。
然後,他就對雲箬說:「這是愛徒吧。果然一表人才。如今前線正需要他這樣的俊傑之才,不如將他派到前線去打探情報吧。」
凌魚道惡毒的對著雲箬說。他可不是什麼奉行公平競爭,有來有往的人。對於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傢伙,他一向是將萌芽按在泥土裡,再碾上兩腳的。
而雲箬聽見這話,當即臉色一變。這人好無恥!居然對她的弟子下手。她當即就說:「凌師兄,你這是何意?我的弟子,還輪不到你指揮!」
凌魚道微微一笑,說:「師妹,你才答應聽我調令的,怎麼現在要你弟子去打探消息,就不願意了?這恐怕不妥吧。」
這就是一個陽謀,既然你剛剛答應聽我的命令,如今我的第一個命令就要違背,那是不是也不給我面子?
張存道聽見這話,心中暗喜。但是臉上卻露出一絲驚慌之色。然後,他咬了咬牙,對雲箬說:「師尊,既然凌大人有命,我也不會讓師尊難辦,不就是打探消息嘛,這件事我擅長!」
雲箬聽見他的話,心中倒是鬆了口氣。如果張存道真的不去,那她為了師尊這個面子,還真的要爭一爭。但是如今張存道答應前去了,那她就順水推舟的說:「那你一切小心,遇見不對,就速速回來。」
而凌魚道看見張存道屈服,也笑了笑說:「年輕人就應該多鍛鍊一陣,不然以後如何面對各種情況?」
他的風涼話說完,雲箬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終究是沒有再說什麼。
——
張存道為什麼要強出頭?那自然是他要找個理由從這裡出去。九彩霞宗安排的幫手已經要就位了,他必須趁著這個時候,在九彩霞宗的幫手作亂的時候,他趁機去打黃泉血日的主意。
如今真的是最好的動手時機。妖患將宗門大部分有生力量牽扯過來。而白骨妖內部有妖精要合道,也讓宗門內的蘊道境大佬不敢掉以輕心。
整個宗門上上下下的注意力都被白骨妖吸引,自然就讓張存道有更多的活動空間。
他現在找個由頭去前線探查,這就有了很好的不在場證據。任誰也想不到,這搞事情的幕後黑手中,有一個『神光二重』的小修士吧。
張存道做了準備,向著白骨崖飛去。等他飛到一個僻靜之處。就掏出聯繫陣盤,開始和兩位幫手聯繫。
「兩位前輩好!我就是你們的接頭人。」張存道對著陣盤說道。
陣盤那邊也很快傳來語音:「小友你好,我們受九彩霞宗所託,來幫你的。不過赤真君說你並不需要我們真正出手,是這樣嗎?」
張存道點點頭,說:「是的,我只需要兩位前輩牽制住黃泉宗可能出手的蘊道境高人,其他的事情我自然會處理。」
聽見張存道的話,兩人明顯鬆了口氣。雖然答應了赤真君,但是他們兩人進攻黃泉宗,那也是痴人說夢。如果只是牽制敵人,那還有迴旋的餘地。
張存道說:「還請兩位做好準備,只要我動手,必然會引起別人注意,到時候就要兩位前輩出手。」
兩人點點頭,應了下來。而張存道也收起陣盤,開始悄悄咪咪的離開大戈壁,去到了宗門中央。
他召喚出白骨骷髏,將白骨骷髏披在自己身上,將自己打扮成白骨俠,只是一個挪移,就從大戈壁到了宗門中央。
如今的宗門倒是冷清了幾分,大部分的人都去解決妖患了。宗門開出不小的賞格,倒是很吸引那些普通修士。
如今站在宗門中央大殿附近,張存道感受了一下周圍的氣息,在冥冥之中,有幾個強橫的氣息存在,這些就應該是宗門的蘊道老祖。
黃泉宗的老祖和九彩霞宗的老祖不同,這裡的老祖都是踩著血和火晉升的,都是經歷過無數戰鬥的狠人。黃泉宗不可能將寶貴的道韻給無用的修士。
如果真的要打起來,那必然是一場惡戰。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這白骨骸甲能不能製造奇蹟?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向著天空的黃泉血日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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