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失蹤
第一百六十三章失蹤
警方聯繫到了風袖雪,在風袖雪的證言和咖啡廳的攝像記錄雙重佐證下,白研良很快就洗清了懷疑。
安心回家的他整理著今天得到的信息。
同時,高飛下班後,也給他帶來了一個關於那具男屍的,很有意思的消息。
「理髮師?」
白研良詫異地看著高飛。
高飛咕咚咕咚地灌著水,聞言是一邊喝水,一邊點頭。
「嗚嗚……嗯。」
「前些日子不是有一個犯罪團伙來咱們業城了嗎?這傢伙就是其中之一,代號理髮師。」高飛擦著嘴說道,「說起來這傢伙也是惡有惡報,他以前犯下的案子,被害者總是會被他剃掉所有頭髮,然後塞進喉嚨里,想不到,輪到他自己的時候,竟然也是這麼死的,還真是老天有眼。」
老天有眼嗎……
白研良笑了笑沒有否認,但他知道,這個代號為「理髮師」的罪犯之所以會死,完全是因為他布下的「世界」沒有除掉自己和風袖雪,厲鬼可不是白打工的善茬,當他和風袖雪成功從那個世界脫出時,這個傢伙的死期就已經註定了。
他是死在他那把鑰匙里的「鬼」之手。
而現在,那把鑰匙已經被另一個男人拿走了,一個……穿西裝的斷指男人。
「那個犯罪團伙一共有幾個人?」白研良好奇地問。
「九……哦不,八個了,理髮師這不已經死了嗎?我們現在懷疑啊,這就是一起典型的犯罪組織的內訌事件。」
還剩八個。
白研良摸著下巴,饒有興致地問:「剩下八個人的代號,都是些什麼?」
高飛瞅了瞅白研良,有些為難,但轉念一想,他可是楊萬龍保的人,參與破的案子也不少了,最主要的是,以高飛現在對白研良的了解,如果他真的想知道,就算自己現在瞞著他,也早晚會被套出來的……
想到這裡,高飛左右瞅了一眼,見何以歌仍然不在家,只有自己和白研良兩人,便小聲地說:「那八個啊,代號分別是紙牌,剔骨匠,律師,雙面人,曼珠沙華,木偶,音樂家,密匙。」
紙牌,剔骨匠,律師,雙面人,曼珠沙華,木偶,音樂家,密匙……
白研良牢牢將這些代號記在了心裡,同時很快他就發現了一個小疑點。
如果加上理髮師,那這個犯罪團伙中,以職業為代號的一共有四個:剔骨匠,律師,音樂家,理髮師。以物品名稱為代號的也有四個:紙牌,曼珠沙華,木偶,密匙。
唯一一個既不是職業,也不是物品名稱的,只有……雙面人。
「他們之中誰是老大?」白研良抬頭問到。
高飛搖了搖頭:「那就不知道了,要我說啊,這些沒有人性的玩意兒怎麼可能聽別人的話?可能誰也不服誰吧。」
白研良瞭然點頭,但他心裡想的,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這九個人中的首領,極有可能是那個代號最異樣的,雙面人。
畢竟,和正常人比起來,兇惡的犯罪分子更注重儀式感和……規矩。
沒錯,雖然說起來很可笑,但兇犯往往比正常人更重視規矩,儘管那個規矩可能是他們自己定的。
「算了算了,不說了,說說你吧。」高飛忽然開始擠眉弄眼,「誒,我那天晚上看到,你送風袖雪上了計程車,不是朋友說你啊,人家好歹是大明星,而且還是個女孩子,你既然要送,就乾脆一步送到位不成嗎?」
白研良瞧了高飛一眼,他總算知道之前高飛口中那個「又」是怎麼來的了,原來他親眼見到了。
「你誤會了,我們之間不是情侶關係。」
高飛嘴一撇,臉上寫滿了鄙夷:「嘖嘖嘖,說這話誰信啊,除非你現在立刻變一個女朋友出來……」
「篤篤篤——」
院外忽然傳來了輕柔的敲門聲,這一聽就很有禮貌教養的行為不像是熟人啊……
高飛瞪大眼睛看了白研良一眼,不會這麼巧吧?
「誰啊?」高飛伸著脖子喊道。
「請問……白研良在嗎?」
女人的聲音!陌生女人的聲音!
高飛扭頭難以置信地看著白研良,難道真是他女朋友?
而聽到這個聲音的白研良,恍然之餘又有些疑惑,他起身上前,剛準備打開房門,卻被屁顛屁顛跟過來的高飛搶先一步。
「吱呀——」
門開了,高飛直視對面卻沒看到人,目光稍稍往下後,終於看到了對方。
驚艷,讚嘆,可惜……各種情緒從高飛的眼中一閃而過。
「余笙,好久不見。」
白研良看著眼前這個坐在輪椅上的女孩兒,笑著打了個招呼。
余笙也笑了笑,但誰都看得出來,她的笑容非常勉強。
白研良看了她一眼,說到:「進來說吧。」
……
石桌前,余笙捧著白研良給她倒的白開水,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
白研良扭頭看了高飛一眼:「你不是有事要忙嗎?」
高飛恍然大悟:「哦……哦!我想起來了!對對對對!我還有一件案子要忙……」
高飛一邊打著哈哈,一邊飛快地溜回自己的屋子。
「說吧,任無道怎麼了。」
白研良目不轉睛地看著余笙,出聲問到。
雖然余笙根本就沒想過要瞞著白研良,但對他立刻就猜到是任無道出了事,還是感到一陣吃驚。
「哥哥他……失蹤了。」
失蹤?
仔細想想的話,上一次二人見面,還是在艾青的屍體被發現的那天早上。
任無道找到了他,向他展示了自己掌心的鑰匙輪廓,雖然白研良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但毫無疑問的是,他也已經身中霧集詛咒了。
之後,任無道談到了余笙的病情,白研良仍然記得他那時的神情,痛苦,不甘,迷惑,茫然……
任無道是極少數能夠得到白研良認可的人,他的觀察力極強,頭腦也很好,這樣的人,臉上出現那些軟弱的情緒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現在回想起來,任無道那天突然找到自己談到這些事,竟有些匆忙的意味。
「他對你說過要去哪裡沒有?」
余笙搖了搖頭,手指關節捏得發白。
她的親人,只剩任無道一個了,如果他出了事……
「帶我去家裡看看。」
白研良的聲音讓余笙微微一怔,她抬起頭,看到的是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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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